('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直接说,你老爸心脏不太好,不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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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的法考过的很顺利,在资质下来前一周,万隆事务所接到了一桩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委托。
委托人是当事人的父母,几经辗转才询着万隆的名声来到北城,到事务所已经是半夜了,老两口急得不行,硬是没心思住宾馆,抱着行李在台阶上蜷缩凑了一宿。
以至于张静瑶第二天来律所上班看到门口两桩大大咧咧躺着的的人性雕塑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
于是,万隆今天的早八与其他时间截然不同。
会议室里,律师们严阵以待。
张静瑶一袭职业白色西装,长发绾成个发髻,耳侧垂下两缕微卷的碎发,她风情万种的眼眸此时极其严肃,看着会议室的众人,伸手敲了敲桌面。
“我先来简单陈述一下案情。”
“事情发生在a市新华区,当事人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3月14日,女老师被其丈夫在各种社交媒体以及私人账号上晒出出轨学生的聊天记录。现在教育局还在调查中,学校虽然未停职该教师,但是社会舆论导致该教师精神状况出现各种问题。”
“案情里的这位女教师,也是就是当事人,在社会对女性极高标准下,舆论是一边倒的,当事人保守精神摧残。”
张静瑶点了点投影屏上的资料,环抱双臂,“这次的委托是社会上的热点争论话题,万隆接手,我们也会被拍在道德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她手撑在桌面上:“舆论的一边倒导致大部分的有名有威望律所是不接这个案子的。”
下面有人听得心惊,小声bb了句:“那咱们为什么要接啊?这不妥妥地砸金子招牌吗?我听着都想揍那门板老师。”
会议室本来就安静,这道声音简直清晰无比,但是没人反驳,因为他本就说出了大部分的心声。
一个律所败诉,或者被舆论道德裹挟,造成的客流量损失是不可逆的。
张静瑶红唇弯了弯,下巴一扬,“咱们律所的规矩,每个过法考拿到律师资质的人,都会优先给大案子练手,是案子的第一辩护人,其他人全力协助新律师成长,配合工作,把咱们律所招牌打出去,所以,南星,你的法考资质什么时候下来?”
端坐在旁边的南星冷不丁被q到,眨了眨眼,回到:“下周之前。”
张静瑶双手撑在桌子上,眯起眼来,“行,那这个案子就归你,你是接还是不接?”
瞬间,会议室里的落针可闻,小张紧张地攥紧了笔,靠窗户男生更是不敢呼吸了。
这个案子的胜诉率简直低到发指,怪不得a市愣是没有律所来接这个案子的,这不找死找骂么?
只有陆言,手里捏着跟笔,在指尖来回转动,低眸不语,仿佛接与不接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