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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交谈
被子隆起高高的一团,从窗帘缝隙间隐约透出的光亮昭示着向周舟已经渡过了不详的礼拜五。
但他的不详并没有因此终结,“……你摸够了没?”
他浑身酸痛的像跟人打了一晚的架,后面也好久没有那种被使用过度的胀痛跟风一吹就凉飕飕的感觉了。辛一时昨天跟他搞到了大半夜,半夜醒了搞、凌晨醒了搞,现在天亮睡醒了,又在搞。
向周舟疲惫的拍了拍抓在胸前的那只手,发现自己依旧没什么力气,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
“你醒了?”
辛一时沙哑的声音从他耳后响起,亲了亲他的耳垂,说:“要不要喝粥。”
向周舟躲都懒的躲了:“给我点水,我要渴死了。”
喝了点水及粥后,向周舟撇过头,没心情吃了。
辛一时便把东西放回去,回到床上抱住他,轻声道:“那我们继续。”
不等向周舟做出反应,“扑哧”的水声过后,辛一时的肉棒又插了进来,顶到满是泥泞汁液的深处,不急不缓的挺动起来。
“嘶——”
向周舟已经麻了,条件反射的捏住床单,身子抖了一抖。他强忍着怒火,按捺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脏话,知道那只不过是无济于事,落在辛一时耳朵里也是不痛不痒。
曾经的辛一时离他甚远,已经进化到了他最意想不到的那种人。而在他甚少怀念起辛一时,满怀对他的歉疚时,也曾幻想过辛一时过得如何,变成了怎样的大人。
现在看来,糟透了。
可惜的是向周舟在面对刘哥时的那股巧舌如簧的劲没能拿出来,他就像一只气球一样直接漏了气。即使得知了辛一时在国外的那些糜乱日子,也没能将语言化作挡箭牌,令辛一时节节败退。
他再清楚不过辛一时已经变了太多,可他还是愿意忍受目前遭受的这些,不仅是因为他对辛一时抱有滤镜看待,更因为是自己从前的不负责任而导致了对方的堕落。
只不过这些忍耐,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向周舟没能捂住嘴,防止那些不该出现的呻吟来使得自己在情欲中意乱情迷,也以防辛一时内心重新焕起以为自己令向周舟情动时的激情。
他的手被辛一时从后圈住,贴在自己小腹,腿间即将站起的肉棒开始随着肉体拍打声,配合的发出“啪啪”声响,击打在向周舟的肚皮上。
他的后穴承载了一夜的欢爱,变的又热又软,敞开了一条顺滑无比的通道,令辛一时欢快的在里头进出,龟头狠狠戳弄在他柔软紧实的敏感处,感受着向周舟身子的震颤,辛一时便牢牢抱住他,下体紧紧贴上向周舟的后臀,把鸡巴深深地埋了进去,感受壁肉的抽搐与拥裹。
“嗯……”
向周舟紧咬牙关,眼睛避无可避的湿润起来。他的一条腿被抬起,后穴被从后侧着进入,依稀能透过不远处的玻璃窗,看到他与辛一时的姿势是有多么淫荡不堪。
他闭上眼,将那幅看到的画面从脑袋中清除,低下头,却看到自己还沾着精液的阴茎疲惫却又极具活力的随着身体的摆动而一下下击打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道如同辛一时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暧昧痕迹。
一个小时过后,辛一时抱着他进了浴缸,一起泡了个澡。
向周舟蹲坐在辛一时腿间,费劲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以防自己臀部触到缸底造成N次伤害。
辛一时拿起莲蓬头,替他冲头,结果冲了向周舟一脸猝不及防的水;又替向周舟涂上洗发露,结果不小心让液体流进了向周舟眼睛里。
一番鸡飞狗跳的收拾过后,向周舟愈显疲惫,靠在辛一时怀里昏昏欲睡的被吹干了头发,一觉醒来后又是天黑。
辛一时心里也想着事,同时也注意着向周舟的一举一动,见后者揉了揉眼睛,立即送上他最贴心的问候:“吃面条吗?”
“……”向周舟有些无语:“你把我关起来,除了问我想吃什么,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辛一时说:“我知道你不乐意听我说那些,干脆就不说了。”
减少那些毫无营养的话,做些不该做的事。
向周舟推开圈在腰上的手,无视了辛一时亮晶晶的注视,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成功了。他想应该是他出乎意料的配合与非比常人的耐心,导致辛一时没有再给他用药。
那么接下来,就该解决问题了。
“辛一时。”
向周舟有意停顿了一下,听到辛一时飞快的回应:“在——”
他爬了起来,跪坐在向周舟身旁,身体前倾看着他:“我在!怎么了,饿了么?”
向周舟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辛一时却道:“这次没有给你下药,你觉得没有力气,是因为我问你的时候,你都拒绝吃饭。”
向周舟:“……”
那他昨晚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也是因为他没吃到柳心越的晚饭
', ' ')('么!
“你昨天到现在,只喝了一点粥和水。”
辛一时用他那无辜的狗狗眼看着他,实际心里门儿清,向周舟感到有些尴尬,只好赶忙换了个话题:“之前的骚扰电话都是柳心越打过来的吧。”
“嗯。”辛一时的笑意淡了下去,眸中的不快转瞬即逝,平淡的说道:“他是跟你最像的那一个,处的时间比较长,没想到分了手会追过来。”
看到辛一时不再用泪水或是楚楚可怜的神态来模糊重点,避重就轻,向周舟内心松了口气。太好了,可以正常对话了。
“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其实早就已经习惯没有我的生活了。”他认真说道:“你只是放不下那段曾经,于你来说是个不可磨灭的伤害,随着时间消逝在你心头留下深刻的印记。其实你早就没那么喜欢我了辛一时,你只是不甘心。”
十年有多长,早就将辛一时的那份天真磨炼成百毒不侵的伪装。他换多少个人,也只是在加深向周舟带给他的伤害,与其说是找替身来思念远方的初恋,倒不如说是在泄愤。
向周舟并不是个傻白甜,早在和辛一时发生了车上那段对话后,他就看出了些许门道。
辛一时垂下眼,很轻快的说了声:“我知道啊。”
大家都不是16岁的天真少年了,没人会信“我足足爱了你十年”这种鬼话,更何况是一边找替身一边爱的,更属无稽之谈。
辛一时也知道自己变了很多,陌生到就算和十年前的自己说“我真是未来的你”,对方也不会信。
所以——
他两颊因笑意微微鼓起,再次抬眸看向向周舟,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来:“这和我依旧想跟你在一起没有关联啊,向、周、舟,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你被我拖下水了已经,顾随忆不会要你了。”
提到顾随忆,向周舟瞳孔就是一颤,他看了眼一旁的手机,没有来电,只有许多未读消息。有急事自然会打他电话,说明顾随忆这周住在诊所,没有回来过,或许忙到现在还没有睡也不一定。
可一想到顾随忆,向周舟心里又浮上来说不清的能量,他淡然处之的对上辛一时挑衅的笑脸,说:“他不会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认真,辛一时的脸又垮了下去。向周舟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顾随忆无条件信任我,所以你要关就关吧,等他发现了自然会来救我。”
他用那不可撼动的坚毅眼神使辛一时再次破防,一把将向周舟压在身下,低头封住了向周舟的真心话,碾压一般的力度吮吸着津液。他以为自己早就无坚不摧,即便露出脆弱的一面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伪装,没想到这些成熟在面对向周舟时不堪一击的有些可怜。
几分钟过后,向周舟的嘴唇被折腾的破了皮,慢慢渗出的血迹又被辛一时小口的嘬掉了。
“有一句话是真的。”他忽然开口,“我没再亲过别人了,除了你。”
向周舟一时无言以对,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抬手擦去快要没有的血滴,“用不着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现在对我的执念已经病态了,这并不好,爱情应该是互相成就。辛一时,你条件那么好,不应该用来浪费,找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难……”
“……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辛一时冒然出声打断,鼻息急促,像在压抑着什么。他盯着床上一角,眼神直愣愣的说道:“是啊,互相成就……被你抛弃的我每天都在痛苦煎熬,转头找了别人的你凭什么在我眼前露出一幅幸福的样子?啊?”
他眸中的红血丝再度浮现,倏地对上向周舟愣住的神情,自嘲的笑了两声,声音低哑嘲弄:“真的是够了,你太自私了!别说什么我还能喜欢上别人这种屁话——我不否认自己已经烂透了,而我对纯情的恋爱也没兴趣,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不谈感情,做炮友就够了。”
辛一时顿了顿,语气又平复下来,摸了摸向周舟的脸,柔声道:“你看啊,舟舟,我还是把你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我爱了你那么久,再久一点又不会死。”
向周舟:“……”
这一套变脸,竟然被辛一时使的炉火纯青。不知那次酒后,看到他强忍怒火还要反过来安慰辛一时的样子,后者当时会不会正在心里偷笑。
说不害怕是假的,向周舟发现面对这样的辛一时自己有些无力招架。曾经他仗着26岁的自己回到了16岁的躯壳,过的如鱼得水,这份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自得令他在近日狠狠跌了一跤。
他忘了自己成长到如今的同时,别人也在成长,甚至比他长的还要疯狂。
而辛一时也没有错过向周舟一闪而过的慌乱,他不动声色的更近一步,握住了向周舟没来得及挣脱的手,“舟舟,我不会报复你的,你应该知道自己跟他们都不一样。我一直都想把最好的送到你面前,而且我一开始想把你捆起来,但是我忍住了啊。”
他瞪大了眼睛,想让向周舟看清他狗狗眼里面的诚意来。但向
', ' ')('周舟不忍的别过了头,咕哝从齿缝间挤出:“你把他们当什么了啊……”
他无比确信辛一时已经病了,是在心里。虽然症结在他身上,可他不是医生没有办法,他已经很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了,但过去发生的一切不会像梦一样,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什么都没了。
他感到了一阵无望,差点抑郁症复发。好在向周舟现在调整心态是一流的,甚至都没在脸上表示出什么来,只是从辛一时这个角度看来,向周舟好像有些消极。
“我没有亏欠他们什么。”辛一时大着胆子,把下巴枕在向周舟肩头,亲昵的说:“他们也挺想跟我上床的,各取所需罢了。”
“不一样,你现在感情观已经出了问题……”向周舟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那不说了,对不起。”辛一时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紧盯着向周舟的侧脸,“你教我,我愿意听的啊。你说哪些是不该做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再犯了。”
面对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向周舟不确定辛一时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听他撒娇的语气和所表现出来的渴求神态……虽然病了,说的话好像是真的。
“你应该认真对待别人的感情。”刚说出第一句话,向周舟就汗颜了,这句话应该也要对他自己说才对。
但辛一时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指出,而是像个学生般追问道:“还有呢?”
于是向周舟语重心长的又嘱咐了几句——赶紧趁着辛一时没犯病多说几句。
……
讲完,辛一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余光观察向周舟的反应,坦白了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此之前除了跟向周舟,他回国后还没跟人做过,只是柳心越拿向周舟威胁他,怕自己的那些事情暴露,辛一时才去了他家。在国外长久纵欲的后果就是,他已经有些管不住下半身,再加上柳心越和向周舟太像。自从那一次之后,向周舟就不愿单独跟他见面,辛一时没忍住,才做了那种事。
“……”向周舟:“哦。”
他不是很想去了解辛一时的那些糟心事。
可辛一时解释完,就一脸的如释重负,明显还没察觉到自己错在了哪儿,更没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
察觉到向周舟的视线,辛一时朝他露齿一笑,眼神清明,有些年少时的天真。
向周舟却忽的背脊一寒,他想到了一件事。
辛一时的妥协也极可能是他的伪装,他已经不是辛一时的对手了,所以即便辛一时率先举起白旗,也可能只是为了让他松懈的一个手段。
“怎么肩膀忽然那么僵硬啊。”辛一时嘟囔了一句,帮向周舟小心的捏了捏肩,“别紧张,我不会再犯了。”
一切都表现的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向周舟从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僵硬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也装的很好。
那他很有理由怀疑,辛一时无时无刻都想要掌握他的情绪变化,从而做出相应的措施。刚才的“金玉良言”,也是辛一时为了转移他糟糕情绪的办法。
玻璃窗映出了辛一时俊逸的面庞,他正笑眯眯的从玻璃窗里看着向周舟。两人的视线一碰到,向周舟就不战而败的移开了。
他好像……真的斗不过辛一时了啊。
“如果……”
向周舟听到自己苦涩的开口:“你玩够了我,会放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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