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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校园义卖
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向周舟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站在他旁边和闺蜜聊天的季晓雨随意瞥了一眼，“你怎么才考了这么点分，拿错成绩单了啊？”
向周舟松了松手，露出被挡住的半边——姓名：向周舟。
季晓雨：“……”
一个同学跑到门口，吼道：“向周舟！老班喊你去办公室。”
向周舟起身去往办公室，准备迎接班主任严厉的问责。
他，一个从初中以后就没下过班级前五的天赋型学习小能手，在这次分科考试中，不仅夺得了班级第十八名的宝座，还在年级获得了排名40＋的荣耀。前所未有的事情，令班主任都重视了起来，成绩单一到手，就把他喊了过去。
没想到班主任却是有备而来等着他：“向周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啊。”向周舟愣了一下：“老师，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谈恋爱才成绩下滑的吧？”
班主任：“上学期教导主任在操场抓到好多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我知道你们这个岁数正处于对异性比较好奇的阶段。不过你的这个状况吧，还是比较复杂的……”
“……”
向周舟听着听着，点不下去头了，装傻道：“老师，你在说什么？”
“哎。”班主任叹了一口气，“我都听说了，你跟藤鸣的事情。”
“？？？”向周舟：“什……”
哦，照片的事情。
班主任有意压低了几分声音，不让别的老师听见：“年轻人谈谈恋爱，只要不搞出事情来，还是挺浪漫的，但要是妨碍到学习，我还是会劝分的。”
向周舟：“……”
班主任：“老师知道，学校里有很多崇拜藤鸣的小同学，他现在在海外留学部，明年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被国外学校录取……舟舟啊，老师知道你是乖孩子……”
“我没有在和藤鸣谈恋爱。”向周舟不想听长篇大论，直接打断了班主任，也压低了声音：“不都辟谣了嘛，老师你别听别人乱讲。其实那张照片是P的！”
班主任：“哦？”
好不容易应付完起疑心的班主任，向周舟身心疲惫，还没从年级第47名的成绩中回过神来，就再次被打击。
“舟舟，我拒绝帮你辅导，你就自暴自弃了吗？”陈伟终于找到向周舟，一开口就是一连串暴击，“你暑假干嘛了，真就一点书也没看啊，按照你的基础也不至于一下子倒退三十几名啊……不对，难道是辛一时走了，你伤心到这种地步。”
向周舟：“……”
他上辈子还和班长一起进了实验班，只是那时没现在这么熟，都没讲过几句话；照现在这个分数，肯定挨不到一块儿了。
向周舟的预感没有错，他错失班长的大腿，轮到了和朱聪一个班的下场。
“哟舟舟！”
朱聪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近了才发现向周舟的新同桌，一个眼生的女同学正抢先他一步八卦向周舟的暑假“情史”。
“你是不是真的认识藤鸣？”王冰紧张的捏住双拳，缠在一块儿，那昭然若揭的心思是就等着正主点头然后举臂欢呼了。
向周舟十分冷静的应付着：“认识，不熟，那张图是P的。”从善如流到心累。
他可不想自己接下来的高二生涯就这么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即便是和藤鸣，那也很不合适好吗……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了年级40名开外，就不由郁闷起来，难道他不幸的生涯就要从高二正式展开了？
向周舟颓废的趴在桌上，难得的精神不起来，直到新的班主任进来定班规，选班干部，才勉强支起身子围观。
“向周舟。”
班主任李措的视线从学生名单上移开，抬头找到向周舟的位置，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竞选一下班长？”
向周舟有些意外：“我？”
看来每个老师都会记得年级前十的脸和名字，可他一点也没兴趣竞选班长啊！他太懒了，当个辅助的工具人副班还差不多。
向周舟左右看了看，直接把锅让给别的同学：“老师，我想沉下心来学习，把成绩提上去，班长这个职位还是让给其他人吧。”
他苦苦的叹了口气，举起了自己105分的数学卷子，面露忧愁。
“……”李措放过了他，选了一个成绩稳定，性格稳妥的女同学。
选完班干部后，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每年的开学季遵守校长的嘱咐都要举办一个活动。去年是试胆大会，今年是义卖活动；每个班级都可以摆摊低价出售自己放置许久的物品，既能避免浪费，又可以得钱，是一项比较益智的活动。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用上课，义卖会停课一天。
班主任走后，新的班长上了台，大部分都是她之前的同学，因此没有露怯，直接点题：“哪个班级东西卖的多，校长会奖励班费，到时候大家可
', ' ')('以平分现金。所以，我有个提议……”
有人插嘴道：“我听说隔壁班要穿布偶服来引客。”
同学B：“没必要吧，布偶服还要花钱，不伦不类的不会被老师说吗？”
同学C：“校长都不管，老师咋会管，就是要我们耍起来啊，校长就喜欢别出心裁的。”
同学D：“可恶，那不如我们全班Cosplay吧？”
同学E：“那租服装的钱都比发下来的班费贵了……”
同学F：“这你就不懂了，这不单单是为了班费，还是各个班级之间的较量。我们，争的是面子！”
向周舟捧着脸围观，这竟然也内卷的起来？
班长曲婷嘴角牵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不错，所以我有了一个完美的主意，保准那些人偶服都比不过我们。”
“什么？”
曲婷：“我们班可以穿女仆装，男的穿裙子，女生执事装，这样一来我们班就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了。”
“……？！”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男同学们此刻鸦雀无声，眼巴巴的看着讲台，眼神中透露出点点不可置信。
此等变化令以为自己是局外人的向周舟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立刻被曲婷逮住：“向周舟第一个同意了。”
向周舟跟其他男生一样顷刻间呆若木鸡：“我什么都没说。”
曲婷：“我就猜到了……你们思想不要那么狭隘嘛，商朝的男人都是穿裙子的，而且我弟还偷穿过我裙子呢。”
男同学A：“……其实我也偷偷穿过我姐的裙子。”
男同学B：“也没必要和古人相提并论吧，我现在有裤子穿为什么要穿裙子啊！我才不要做女装大佬！”
男同学C：“强烈反对。”
另一个女同学出来帮腔班长：“天天讨论谁谁谁穿什么短裙好看，你们那么喜欢说，倒是自己穿了试试啊。”
曲婷：“要是怕丢脸，可以统一戴口罩，那样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男同学D：“你在逗我！一整个班的男生都穿女装，戴口罩有什么卵用啊，一看名单不就知道了……”
曲婷的诡计被识破，“哼”了一声：“你们还想不想争班费了，只要把人吸引到班级里就好了，到时候我们门一关，你们直接脱裙子换裤子也行，别人也出不去了。”
那不就是强盗了吗？还要遭受女装大佬现场脱衣的精神污染！
男同学A：“要我穿女装，还不如换奥特曼！”
曲婷：“30度的天你一定要穿皮套也不是不可以……”
女同学A：“世上没有奥特曼。”
曲婷：“这样吧，我们举手表决：同意全班男生换女装的举手！”
女多男少的高二3班齐刷刷的举起了一片白花花的手。
男同学：“嗷！不公平，应该以我们男生为整体来表决。”
教室内男生女生吵的不可开交，向周舟翻开英语卷子埋头做了起来。他持中立，女装什么的，早就一开始和顾随忆热恋的时候玩过了……所以没有像别人一样排斥。
向周舟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等他做完一套卷子，激烈的争论早已结束。
朱聪：“我不要穿女装！”
向周舟：“……”
－
校园义卖当天，屈于班长淫威的男生纷纷换上了女仆装，怂在教室里面不敢出去见人。曲婷就挑了几个平时跟她不对付的男生去门口揽客，被吓走的人比被吸引进来的人还多。
向周舟桌前摆了个眼熟的闹钟，手里捧着语文忘我的默背文言文。
“舟舟……”
朱聪小声的凑近他：“我想上厕所。”
向周舟随口应道，“嗯？那你去啊。”
“我一个人不敢。”朱聪：“你陪我。”
向周舟没想到朱聪是这样的人：“你多大了上厕所还要人陪。”
朱聪“呜”了一声，扯了扯自己庞大的裙摆：“太丢人了，我不想一个人。万一碰到晓雨，我的脸就丢尽了……你在旁边还能帮我解释一下。”
向周舟想了想：“好吧。”
他坐久了屁股有点痛，正好起来活动一下。
来到门口，被曲婷手臂一伸拦住，“你们俩去哪？”
朱聪：“上厕所。”
曲婷：“都要上厕所，还结伴？你们不会偷偷溜掉吧。”
朱聪：“很快就回来的，穿这身衣服能跑去哪啊……”
曲婷：“那可说不准。”
忽然，她将视线移到朱聪身后的向周舟身上，像是才注意到他，改口：“哦，向周舟啊，那你们去吧。”
向周舟莫名道：“为什么对我特别关照。”
曲婷：“当然是因为你成绩好啊。要不是你这次发挥失常，班长就是你当了，去吧去吧。”
这什么逻辑？向周舟再次遭受暴击，捂着心口出去了。
', ' ')('果然一出来，就撞上了旁人古怪的打量。
朱聪拘谨的按了按蓬蓬裙，把脸遮住，“你怎么看起来好淡定啊，不会经常在家穿女装吧。”
向周舟笑了声：“你请不情愿都得穿啊，倒不如大方一点，越遮别人越要看你。”
朱聪醍醐灌顶，放下手，没一会儿就红了脸，小媳妇一样跟在一脸淡定的向周舟身后，视线不由自主的集中到了向周舟裸露出来的小腿上，穿着蝴蝶结白丝，遮住了腿毛，笔直又骨肉匀称，看着就和女孩子差不多了。
于是朱聪意识到，向周舟穿女装的违和感没有他来的大，要有人不知内情，保不齐真把向周舟认成女娃！
瞧这大眼睛，这小脸蛋！朱聪从前方的男厕所镜子里紧紧盯着向周舟的脸，不由变的专注起来，像在研究什么稀有物种。
向周舟：“你盯着我看干啥？”
厕所里洗手的男生刚要尖叫，听到向周舟口中发出雄性的声音，硬生生闭上了嘴，看着两个女装大佬来到便池，掀起裙子。不论是洗手的还是来放水的，都齐刷刷看向了向周舟跟朱聪。
……
在猎奇的视线下，两人羞耻的放完了水。
朱聪受了刺激，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他是喜欢别人都注意自己，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拉住原先要乖乖回班级的向周舟，破罐子破摔：“别回去了，咱四处兜兜去。”
向周舟：“啊？哦。”
近来被过去的新鲜知识折磨的无欲无求的向老师，顺从的跟着走了。
可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不跟着朱聪瞎JB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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