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43节</h1>
她续道,“那你就说,这个士兵甲他怎么参军,又怎么死的。”
苏涿光始才接言:“士兵甲,靠参军得来的军饷养活老小,西北战事火急,给的军饷最多,他就去了。后来,他临阵脱逃,被我杀了。”
“他为什么临阵脱逃?害怕死吗?”乔时怜奇道。
毕竟她知,逃兵是会处以连坐的,故大晟极少出现逃兵。
苏涿光摇摇头,“相反,他从不怕死,每逢战时都主动请求做前锋。若是战死,朝廷会予以一笔不薄的抚慰金给他家里。但那一战,他只想留个全尸回家。”
夜色深深,烛影渐长。乔时怜静听他叙述着,即便这故事的主人公非是他,但她却不由自主地在这简短片段里寻着他的影子。
“乌厥人的信奉与大晟不同,他们每攻下一个城池,便要把那座城池的士兵活祭给他们的神明。士兵甲以为那战无望,刻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给他留个全尸。他也摸准了我的心思,不会定下他脱逃的罪。”
苏涿光的语气平淡依然,无半分涟漪,好似生死在他话里,不过是闲来提及的只言片语。随风起,随风散,他从不为之驻足。
乔时怜由此想着,那么他自己的生死呢?是否亦像那纷扬大雪,来至人间一趟,数日消融,无处可承其重,无处可觅其踪。他从未在意过。
她搂着他,越发紧了些。
他察觉她的异常:“怎么了?”
乔时怜面容埋在他怀里,闷声道:“怕你死。”
苏涿光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出三字:“我命硬。”
从慎重角度而言,他似乎不能为自己的生死作保。
乔时怜又问:“那个佛珠呢?”
慧禅大师说那佛珠与他有缘,兴许它可以护佑他一二呢?
苏涿光答道:“扔阁楼里了。”
乔时怜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神色如常:“它出现后,你晕倒了。”
话中之意,是他怨这佛珠不祥。
她极为诧异:“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凡事有例外。”
苏涿光接言,“第二个故事…”
但话还未完,他察觉乔时怜拽了拽他的衣角,“嗯?”
窸窣声里,乔时怜钻出被窝,爬到了他身上,凑近他跟前低声说:“苏涿光,我想亲你。”
她这个姿势,尤为危险。
几近是将她能引着他难耐之处,尽数贴合。
偏偏她还扬着那张灼如芙蕖的面,点漆似的眸里含着秋波,怔怔望着他。
乔时怜仅因他一句话,便可欢喜好久。
他说,她是他的例外。这代表着,她会是他在万千寻常里,坚定不移被选择的那一个。
他真的是喜欢她的。
她欺身吻住他的唇,察觉那唇畔还有着几分苦涩。她本以为是自己口中药味不慎沾染了他的唇,直至她舔了舔,疑道:“你也生病了吗?”
这一间隙,他已揽过她的腰,眨眼翻过身将她抱于身下,他低声呢喃,“不如想想,你的药是怎么喝的。”
浓烈气息入怀,乔时怜羞着面,自是从他所言里想象出了场景。彼时她昏迷在榻,所用之药,是苏涿光以吻的方式亲自渡入她口中的。
而还未细想更多,她已在他炙热的吻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倏而风长,染着滚烫,乔时怜借着他吻着别处的间隙,不满地嘟囔道:“不是说好我亲你吗?怎…怎么我又在你下边了?”
他这样亲,她哪还有力气去亲他?
闻及此,苏涿光落下的吻一顿,但他未起身,抬手往枕边摸索着什么。
未几,那本曾让乔时怜羞臊不已的册子重现于眼。他随意翻弄着其中一页,放置锦衾之上,“你想把这些都学一遍,也行。”
乔时怜原本的视角,是看不到苏涿光拿的是何物,但她下意识循着他的动作,歪过头去看,那白花花的裸.露之象撞入视野,还有其上画着的男女纠缠,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姿势。
“你你你…变.态!”她想也未想地就脱口而出,霎红着粉面,扭过头闭上了眼。
苏涿光:“……”
他又得了她的新形容。
乔时怜见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正是这张冷峻淡漠的脸,被她冠以好些不相符的词,他还从未反驳过。
看来这人还挺实诚,也不维护他私底下在她面前的形象。
她转念问着,“你怎么还把这册子留着的啊……”
苏涿光瞄了眼画册:“我只是物归其位。”
乔时怜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多此一问,让她不得不想起之前新婚夜里的窘况,若非苏涿光仍俯身肘撑于她上方,她只想把锦被一拉,遮住面容不愿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