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49节</h1>
——他是有意瞒着她的。
乔时怜悄然藏住微涩的心头, 再次低声向他确认着, “是回西北打仗吗?”
不论别人言说什么,她想自己同他确认, 想听他亲口告诉她。
苏涿光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嗯声应着,“不会有危险。”
乔时怜敛下眼,思绪飘忽。
他真的不会有危险吗?她想到那些不怀好意的朝臣,还有与他屡屡有冲突的太子……
她顺势抱着他的手臂,头耷在他肩处,强忍着酸涩:“是什么时候?”
她觉得浑身开始发软起来,自己好像是喝多了,连着嗓音也是无力,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她此时的心绪。
苏涿光:“尚未选定时日。”
话毕,他又续道:“很快回来。”
良久,他垂眼看着她眉目迷蒙,面颊含粉的模样,“我非是有意不告知你的。”
但须臾里,酒意肆虐,此番乔时怜的灵台尽成了一团糨糊,她委实听不清他说什么。那鸣珂似的嗓音落入耳畔,融成了晚风轻挽处,软榻锦衾间,他俯身于她之上时的低声呢喃。
她满目尽是眼前之人,周遭嘈杂喧嚷,被她当做了夜时不休雨声。
不多时,她恍惚以为,现下已身处将军府卧房里,唯有她与苏涿光,一并忘却了此前她还正与苏涿光说着他将离京赴西北一事。
她只是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似缺失了一块重要之物,促使着自己想要去抓紧他,去确认他的真实。
苏涿光尚是在等着她的回应,却觉那柔荑胡乱在他腰间摸来摸去。少顷,他察觉她抓着他的衣衫蹭起身,掺着几许酒气的灼热逼近,她吻在了他的颈间。
不远处,季琛方取酒折过身,目光正撞上此等情景。苏涿光坐怀不乱地抿着酒,神色镇静,其身侧的乔时怜恣意吻着他颈,甚至偷偷咬着他极薄的耳垂。
季琛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这于宴中大胆献吻之人,是乔时怜。
毕竟那会儿他见到乔时怜与苏涿光在林中学骑马时,她还躲在苏涿光身后,生怕被别人瞧见。不过好在眼下宴至末时,圣上及皇室贵胄早已离去,余下众未尽兴的宾客各自把酒言欢,鲜有人留意到这边。
季琛暗自庆幸,苏浮白平日里并不交友,那性子亦为人避之不及,这才偷得清净,无人会有心往他处看。早年那些对这苏少将军抱有巴结态度的,在宴中通通都被他一个眼神吓住,如今京中没人会自讨没趣。
但更让季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涿光竟如此沉得住气。
那可是京中第一美人的撩拨!他怎么还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真的具备五感吗?
殊不知,苏涿光捏着酒盏的骨节都已发白了。
此等场合,发生此等情形,远远在他意料之外。他又不舍得强行推开乔时怜,他记得清楚,那时在冷泉阁间,她便因自己推开她而伤心了许久。
且当下,他还没法离席。他正观望着席中各朝臣,辨着方才是哪些趁他得圣上召见之时,前来与乔时怜会面敬酒。
反是乔时怜觉得奇怪。
他今日怎么还不来回应她的吻?以往她这般对他,不过半刻,他便会欺身而来。但眼下的苏涿光甚至有些过于冷淡,对她的主动视若不见,难道是她惹他生气了?
此前那等空落酸涩涌上心尖,她极力按捺着,下意识把他抱得愈紧。
乔时怜仅余的一丝清明尽用来思忖他为何这般“反常”了。她想了半晌,奈何她已神思迟钝,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她恹恹垂下了面,埋头在他怀里,假作呜咽泣声。
她想,这样他总该理会她了吧?从前她哭的时候,他比谁都着急。
饶是苏涿光听出她在假哭,亦配合着问道:“怎么哭了?”
乔时怜听得他的嗓音断续入耳,心道果然有效。
随即她只觉面颊处落下了极轻的吻,她不由得心生欢喜。得此间隙,许是酒意上头,她不自觉地胆子大了起来,揪着他衣襟处的手顺势往里探着,另只手亦悄声往着带钩之下的硬实。
苏涿光浑身紧绷:“……”
她如今真是越发的胆大了。
偏偏他还不能同她解释什么。她这醉酒之态,怕是半个字都听不真切。
乔时怜虽是醉酒,浑然不知眼下身处之地,但苏涿光在这刺激之下,极力克制着保持清醒。他凛然的目光环顾着席中各处,不时换着姿势作遮掩,防着有人瞧见。纵使他不在意别人眼光,她却面皮极薄,他总要为她顾虑的。
不多时,苏涿光觉得燥热难忍。其实她挑逗起他来,举止仍有几分羞涩与胆怯,故此间一众即便发现二人亲昵,也只以为他们是在相拥,看不出更多来。
唯有切实体会其间感官的苏涿光,快要被她逼疯了。
及乔时怜动作越发过分之时,苏涿光蓦地把她抱起,于席中站起身。
旁处季琛轻咳了两声,以示意其余人。
众宾客回身望向苏涿光,其间一人看着缩在苏涿光怀里,面带酡红、醉得不省人事的乔时怜,出声道:“苏少夫人这是饮多了吗?需要吩咐宫人们去热些醒酒汤吗?”
“不必。”
苏涿光漠然回绝,淡淡扫了眼一众,此前与乔时怜敬酒的朝臣皆心虚地低下了头。
“内子不胜酒力,苏某便先行回府。”
苏涿光顿了顿,声线愈发寒凉,“只是齐大人,梁大人,方大人,杜大人,还有…王大人,诸位如此想为大晟出力,共守边境,西北军营还招兵。明日上朝,我会在圣上面前赞许诸位的赤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