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坐的男人, 一个站着的女人,在两人中间,横着一个人高的导弹
弗里兹:“…”
!!!导弹——
弗里兹没有说话。
他怔怔看了看那比自己脸还大的子弹头,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小孩玩具似的轻机枪,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祁琅觉得这没什么, 每个人见到她都会有一个三观重组的过程, 这非常正常, 完全可以理解。
弗里兹默然好半响, 才哑声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本来没想走到这一步的。”
祁琅擦了擦眼角,声声泣血:“是逼我的,我都说了别追了别追了,你不信, 我都说了你会后悔的, 你还是不信,嘤, 一步错步步错, 你说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好他妈九曲百转的一场爱恨情仇!
但是弗里兹一点都不想成为其中的男主人公,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几乎就要拿起枪来和祁琅同归于尽, 但是就在他撑着地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 他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他怎么就会被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轻易挑动情绪, 从见面开始就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节奏走?!
这太诡异了,这太不寻常了,这简直不像他。
弗里兹扭曲的表情一点点冷凝下来。
他抬起头, 死死盯着祁琅,一双灰色的眼睛总会让人莫名想起狼,凶残、冰冷,像是獠牙顺着骨头缝子在剜,让人与之对视,就不禁毛骨悚然。
弗里兹很清楚自己的威慑力,但是对面的女人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
祁琅用空着的手摸摸下巴,问小奶音:“你觉得呢?”
小奶音还没吭声,弗里兹却莫名笑了一声。
他压下愤怒的情绪,任由导弹几乎快怼上自己的脸,慢慢站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弗里兹抹了一把脸上的烟尘,一眨不眨盯着她,刀刃一般削薄锋利的唇瓣突然扯了扯,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声音是满满的戏谑和恶意:“有本事你现在就打开它,向这儿射,这样我们同归于尽,我想是你最好的归宿,否则,如果我活着走出去,你就完了,知道吗宝贝儿,你死定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凶,好好说话不行吗?”
祁琅皱着眉,跺跺脚生气地把导弹扔弗里兹身上,还没站稳的弗里兹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弗里兹:“…”
祁琅看也不看他那张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小脸蛋,扭头委屈巴巴问小奶音:“他说要弄死我,我好害怕,我可以先下手弄死他吗?我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哒。”
小奶音面无表情:“他长得这么帅,肯定是重要男配喽,咱们这可是乙女世界,你要搞死他,那世界就一起崩了呗~”
就知道是这样,祁琅撇撇嘴,对它的态度很不满意:“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最近怎么跟个怨妇似的一点就炸。”
小奶音心想你个死鬼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想起人家还想让人家给你好脸色,想屁吃去吧,人家也是有小脾气的!
小奶音臭着脸,甩出来一张撕碎的破纸,祁琅怎么瞧怎么眼熟:“这不是那个那个…”
“被你撕掉的男主名单。”
小奶音指挥着:“看第二页第六行,弗里兹罗德尼,南方军区第二集 团军第十三军团长,少将军衔,考虑到第九军团和第十三军团亲密的历史关系,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你的顶头上司,怎么样,祁上尉同志,在遇见长官的第一天就用导弹把长官怼到地上,你是不是很快乐?”
祁琅:“…”
“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撕掉他吗?”
小奶音继续补刀:“因为他这个人性情桀骜不驯、凶残成性、睚眦必报,你认为不好掌握,但是现在你已经得罪了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来,现在让我们打开《被上司潜规则》和《得罪上司之后》等相关职场关系工具书,我再为你调出以前得罪过弗里兹的人现在的下场,对于你即将面对什么你就可以做好心里准备啦。”
“…”祁琅认真说:“我真的不能弄死他吗?”
小奶音傲娇:“哼!”
那就没办法了,祁琅挠挠头,蹲下来用力撑起压在弗里兹胸口的导弹,低眉顺眼怯怯地问:“大哥,其实这都是个误会,你看咱们还有重修于好的可能性吗?”
胸前的重负被撑了起来,弗里兹终于喘上气,听着女人怯生生的求和声,弗里兹冷笑一声,捂着心口抬起头冷冷盯着她,皮笑肉不笑:“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祁琅哽咽一声:“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又如何?”
弗里兹终于找回自己的状态,他抬起手,慢慢撩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轻轻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哑玩味:“小姐,你要知道,冲动和莽撞总是要承担代价的,当然,如果你足够聪明,在我的部下和军舰打下这艘战舰之前向我坦白你的身份,像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我很愿意让你少受点罪。”
祁琅眼神闪过犹豫:“真的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了。”
弗里兹像是一头看着小羊羔落入自己陷阱的恶狼,眼底凉薄一片,嗓音却轻柔蛊惑:“好了宝贝儿,现在告诉我,你手上的重武器都是哪儿来的?谁吩咐你的?你上这艘舰船去哪里什么目的?”
祁琅看着他,张了张嘴,吸了吸鼻子——然后毫不犹豫放下手!
重量近吨的单兵导弹轰然坠下,弗里兹二话没说又被砸倒在地上。”弗里兹颤抖着捂住自己二次负伤的胸口,嘴边缓缓溢出血迹,盯着破裂的天花板,死不瞑目。
滔天的怒火几乎让他头晕目眩,弗里兹勃然大怒:“你找死!”
然后弗里兹就看见这个神经病一边掉眼泪一边扑过来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我曾经想做个好女人…”
神经病一边扒还一边呜呜哭:“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