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朔时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菲尔德又看了看宗政,才迟疑地指着自己:“你…说我?”
“可不是吗!”
祁琅理直气壮:“没看见人家家事吗,你不麻溜出去避嫌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懂不懂规矩啊?!”
君朔惊呆了,他这个前白月光地位下降的速度已经不是下滑了,这他妈根本是跳崖啊,他可委屈了:“我最无辜的,我就是看看,你干嘛拿我开刀?”
“谁让你看了,你不是直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吗,好啊现在有热闹看了你颠颠凑上来了,你想的美!”
祁琅门心思对准君朔开炮,精妙而意蕴深厚的用词造句成功把宗政的注意从菲尔德身上移过去。
宗政眯着眼睛打量君朔,慢慢弯了弯唇:“君朔,君将?”
对上宗政幽沉的眼睛,君朔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对对,就是君朔。”
祁琅在旁边假惺惺地火上浇油:“宗先生,你可定要认识下,我们君将那可是声名赫赫的帝国才俊,当年可是迷倒帝都万千少女,西装裤下拜倒仰慕者无数。”
宗政笑着瞥了她眼,眉目平和,眼睛里却没有点笑意:“也包括你,嗯?”
君朔:“…”
说话就说话,气她就气她,为什么要杀人似的盯着他,这难道是他愿意的吗?!
君朔觉得这里太可怕了,蒂安公主在强取豪夺不成之后居然还无师自通了借刀杀人,而且这里三个男人,个她奸夫个她小弟,老天才不管他有多无辜,怎么看他都是立得最稳的挡箭牌。
君朔迅速认清现实,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溜:“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祁琅迅速接上也转身就跑:“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宗政菲尔德:“…”
我们聊什么,弄死对方的百种方法吗?!
菲尔德冷冷看了宗政眼,收起枪刚要跟上,宗政叫住他:“等等。”
菲尔德顿住脚,回头看他,宗政却收起了刚才的凉意,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个空间纽扔给她:“她的东西都在里面,让她戴好了。”
菲尔德捏住空间纽,惊疑不定看着他:“你…”
“把她好好带回来。”
宗政慢条斯理扣好领口的口子,哪怕衣衫凌乱褶皱,脖颈红痕片狼藉,也好像是穿着华丽的制服即将走上帝国议会演讲那么雍容淡然。
他挽好袖口的弧线,转身缓缓走上楼梯,随口说:“她现在躲着我,我就不去送她了,你既然在她身边,就看着她些,别让她胡乱招惹人,知道吗?”
他吩咐的那样理所当然,那份云淡风轻的傲慢实在让人不喜,菲尔德扯了扯嘴角:“抱歉,我只听从长官的命令,阁下,再见。”
说完,他毫不犹豫大步离开。
宗政站在楼梯上,扶着扶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开,却笑了下,摇摇头,继续往楼上走。
……
祁琅虎口逃生,紧追着君朔蹭上他的车,君朔很想把她踢下去:“校,你刚把我轰出来,又来上我的车,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
祁琅非常诧异:“上你的车,又不是上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君朔真心实意:“你现在脸皮可真够厚的。”
“还不是生活所迫。”
祁琅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样吗,我难道不想当朵皮薄肉嫩的小白花吗?”
“我看你挺适合当白莲花的。”
君朔想了想刚才的场面,感慨说:“我现在相信你是对我真没心思了,看到那个男人,我放心多了。”
“嗳,别这么说。”
祁琅谦虚:“家花哪有野花香,那不是还有个词,叫开后宫呢嘛。”
“…”君朔骤然警惕:“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哈哈哈!”
祁琅被他逗地不行,搭着他肩膀:“兄弟,刚才谢谢啊,等有朝日,我定报答你。”
君朔:“有朝日,是哪日?”
“就是我也不知道的日”
祁琅指导他:“你不要那么较真嘛,那就跟“改天请你吃饭”似的,交际语言,听个乐呵不就行了嘛。”
君朔心想,人家改天还是有可能请吃饭,但是你有朝日是肯定只能听个乐呵的。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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