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说过了嘛。”
祁琅握了握拳头,笑眯眯地,二话没说拳就冲他脸上砸去:“我要好好收拾你啊。”
……
弗里兹和阿诺德跑向停机坪。
整座基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和虫族支离破碎的肢体,满地鲜血,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阿诺德低头看着手腕,光脑地图上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让他止不住喜色:“快了,穿过这扇门就是了。”
话音未落,弗里兹看着周围,步子微微顿了顿,沉声说:“女王在里面。”
阿诺德愣了下,直接说:“东西已经送走,队伍已经撤退,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弗里兹扭头深深看他眼,拔出能量剑毫不犹豫劈开被废墟遮掩的大门。
那刻,弗里兹和阿诺德心被忐忑、焦虑甚至是恐慌充满。
他们以为会看见祁琅与女王殊死搏斗,他们以为会看见她伤痕累累命悬线,他们甚至以为…
“呀。”
祁琅翘着腿坐在高大的维修架子上,含着棒棒糖对他们挥手,含含糊糊抱怨说:“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黄瓜菜都凉了…算了算了,快去启动飞行器吧,赶快走人了。”
说着,她探头看了看下面疯狂蹦跶的虫族女王,把旁边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捏了捏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真诚问:“松紧合适吗,是不是勒得有点紧,你疼吗?”
“倒也不是很疼。”
宗政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虫族女王狰狞的脸,叹口气:“就是能不能把我正过来,再倒我就要吐了。”
祁琅说:“我这不是怕正过来,它咬到你的脚嘛。”
宗政:“你怎么不怕它咬掉我的头。”
祁琅理直气壮:“个头和双脚,小学生都会算,当然是保两个的比较值。”
“…”宗政:“我真的要吐了。”
祁琅撇嘴:“切~弱鸡~”
说是这么说,祁琅还是很好心地把宗政正过来,他垂着头,之前丝不苟的造型早就被碾成了渣,松散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唇色浅淡,清俊的脸上青紫交加,脸色却微微发白。
“你有点虚啊。”
祁琅拍拍他的脸蛋,疑惑得特别真实:“是肾虚吗?”
宗政掀起眼皮子看她眼,就垂着阖上,累得不想和她说话。
祁琅不太高兴:“你干嘛不和我说话,你不是喜欢被酱酱酿醸嘛。”
“我后悔了。”
宗政真心实意:“比起你,我宁愿去喜欢条狗。”
“好啊,你个大变态,居然喜欢人·兽!”
祁琅脚踢向他的小腿,宗政身形不稳,因为绳子绑的重力的问题,无法自控地开始转圈圈。
下面的女王看得激动死了,个劲儿地往上探脑袋,流着口水贪婪地咬他的鞋底,就想撕他块肉下来。
宗政:“…”
宗政面无表情地转着圈,浑身写满了“丧气”和“生无可恋”
弗里兹和阿诺德都看呆了。
祁琅扭头看见他俩还在发呆,随手抄起个扳手就扔过去,气十足:“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你们也想来体验把是不是?!”
弗里兹和阿诺德浑身凛,硬着头皮小心走过去,已经会惊动女王,却发现女王门心思地够着宗政,看都不看他们眼。
两人对视眼,看了看那边悬在架子上的宗政和旁边监工似的恶毒女人,真是屁都不敢放个,直接钻飞行器里捣鼓起来。
宗政被转得反胃,余光瞥见那边飞行器开始闪烁亮灯,叹口气:“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消气了吧,把我放下来吧。”
祁琅翘着腿看他,这狗男人即使这副凄惨德行了,身上仍然带着种说不出的雍容沉稳气势,慢条斯理的,好像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变色。
有些人就是牛逼,骨子里牛逼,不服不行。
所以祁琅更纳闷了:“邪了门了,你说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宗政轻哼声:“我眼瞎。”
祁琅继续掰着手指比划:“那你图我啥啊?图我气你,图我揍你,图我弄死你好继承你的遗产?”
宗政:“…”
“你别说了。”
宗政痛苦说:“当时瞎得太严重了。”
祁琅斜眼问他:“那你现在还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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