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兹深吸一口气,沉沉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祁琅:“一个将来要把你卖进红灯区的人。”
弗里兹:“…”
弗里兹满腔复杂心绪被她生生整裂了。
弗里兹不可思议盯着她:“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祁琅:“我有什么说漏嘴了?”
弗里兹阴沉沉冷笑:“别给我装傻。”
“那好吧。”
祁琅看他一眼,眼神就若无其事地往上飘:“人不都得有梦想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弗里兹:“但是想卖了将军的士兵我还从没见过。”
“啊。”
祁琅特别坦荡:“那你今天就长见识了。”
弗里兹恨不得把烟头戳她脸上。
弗里兹吐出一口烟气,冷声警告她:“我不管你有多显赫的身份,现在你只是我的兵,就得听我的命令。”
祁琅奇异地看他一眼:“要不然呢,要不是现在你是我长官,你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弗里兹表情有点怪异:“你什么意思?”
祁琅叹气:“我的意思是,对比起来,你真的已经是一个很幸福的人了,要知足。”
弗里兹:“…”
“毕竟我这个人心善,对神经病都比较宽容。”
祁琅补充:“相信我,等将来,你一定会感激我现在的不杀之恩的。”
弗里兹:“…”
弗里兹觉得他早晚要被她气死。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气得不行,但是刚才那种微妙的烦躁却奇异的消失了。
他心情好了一点,所以大方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
祁琅直接问:“安雅是谁?”
“一个间谍。”
弗里兹回答的很痛快:“暂时还没查清是哪国送进来的,很大可能是卡尔曼国,因为帝国意识到虫族变异的事,她被调动出来,负责分散帝国高层的注意力。”
“她,分散高层注意力?”
祁琅回想着刚才安雅的一举一动,神情古怪:“你们现在的间谍人选都这么随意的吗?”
弗里兹饶有兴致挑挑眉:“她不行吗?”
“我原本以为她是装的傻叉。”
祁琅想了想,给了这么一个答案:“然后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是真的傻叉。”
一个全身心都认真沉浸在【真·全世界男人都应该爱我】人设的傻叉。
弗里兹说:“她也的确有点古怪,和那个塞壬的路数有点类似,似乎在蛊惑人心上有一手,短短时日已经闹出来不少事,君朔怕她在中央闹出大麻烦来,特意请求把她调过来,放到眼皮子底下好控制。”
祁琅说:“所以你们决定哄着她?”
“本来哄她也不费什么功夫的。”
弗里兹懒洋洋看她一眼:“可惜多了个你,麻烦。”
祁琅瞪大眼睛:“还是我的错喽?我啥都没干凭什么我就麻烦了,纯路人,十八线,连旁白都莫得,还有比我更冤的吗?”
“你麻烦不麻烦你自己清楚。”
弗里兹冷笑:“反正她得安分着,变异虫族的研究基地也得找到,至于你该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祁琅叹一口气:“好吧,你等我见机行事。”
……
晚上的接风宴很盛大。
祁琅换上最华丽的军装礼服,弗里兹一起入场。
一进去,君朔就在门口等着。
“我与中校是旧交了。”
君朔对弗里兹举了举酒杯:“有几句话想和中校私下聊一聊,不知道罗德尼将军愿不愿意割爱?”
“好说。”
弗里兹斜了祁琅一眼,与君朔寒暄两句,径自走了。
祁琅感受着周围星星点点好奇的注视,有点不满:“有话你不能早点找我私下说。”
“我是想找你啊,你刚一回去我就想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