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那样,杀人要犯法的。”
“不弄死他也弄他个残废,你功夫好,以后你就是镖头,看见不顺眼的就打”。
陈放笑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不一会就晌午,吃了饭,就睡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来,天色已经昏暗,外面开来一辆大货车。
大货车司机四十多岁,一脸横肉,脸上有点点麻坑。高声叫道:“走吧,宋老板。”
“走,走。”胡千龙从屋里应到。随即交给陈放了一个草绿色提包,想必就是钱了。
胡千龙接过提包,直接进了司机驾驶室,驾驶室后还有一个空档,可以躺下睡觉,胡千龙就进去躺了下来。陈放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大货车出来村子,不一会儿就上了国道,天色完全黑了,偶尔对面会有一辆货车驶来,远远的,大灯劈开黑暗,照射到坑洼不平的沥青路面,路两旁高大的毛白杨。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陈放有点兴奋,一直没有睡觉,麻脸司机不停的吸烟,胡千龙在后面很快就有了鼾声。
过了几个小时,国道边上的路标显示快要出省界了。麻脸司机叫到:“胡大少,醒醒,该吃饭了。”
胡千龙随机就应道:“好好。”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起身往外面瞧瞧,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现在就吃饭?”吃饭觉得不饿,从家里出来时候吃了饭,一直没有活动,不觉饿。
“你不知道,吃饭,这里的大米很好吃的,你没有吃过。”胡千龙说道。
“胡大少,上一次的大米没有吃饱啊?”麻脸司机揶揄的说道,样子有点神秘怪怪的。
“老钱,那一次你想吃老板娘的大米,没有吃上,今天晚上不知道你有没有能耐吃上。”胡千龙回敬道。
陈放这才知道司机叫老钱。老钱咧嘴笑笑,前方一道车灯照来,老钱的黄板牙熠熠发亮,小眼睛炯炯有神。开夜车的司机大概都是这样的吗?越到夜里越有精神。
“你们年轻,牙口好,什么都能吃,我老了,自然就捡熟的吃了。”
“老姜辣,你老钱放的能耐我会不知道,一夜吃几遍,老将出马,一夜挑俩。”胡千龙“吃吃”笑着说道。
听他们的交谈,不像是真经话,不过陈放懒得问。
货车有行驶了十几分钟,忽然见前方有一排车辆停靠在路边,几个穿制服的人拿着手电筒往这里照,一个手里拿着什么有着‘停’字指示牌的人正前方不断的晃动。
老钱把货车往路边停下,过来两个穿绿衣服带大盖帽的人,说道:“驾驶证。”
老钱在工具箱里摸了一阵,拿了一个小本本递过去。
一个人拿手电筒照了照,说道:“车体太脏,车牌遮挡,罚款五十。”
“这还没有出门哩,没有拉到活,哪里会有钱啊?同志,行行好,”老钱说道。
“行车证哩?”
老钱有往工具箱里摸索了一阵,陈放看到,老钱往行车证里夹了十块钱,递了过去。
那家伙看看,说道:“手续还算齐全,罚款二十,快交。”
老钱掏了二十块钱递了上去,两个大盖帽把驾驶证行车证递了回来,斯了一张二十元的罚款票,一摆手,放行。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老钱,看你们挺熟的样子,那十块就是送礼了?”陈放说道。
“熟个屁,那条路上都是这样。一会儿还有哩。”老钱说道。
果然,过来省界,不到两公里,就见前方又有一拨人,同样的打扮,同样的规矩,同样的理由,罚款二十,小本本里夹了十块。
“他妈的,净扫老子的性。你不知道陈放,做生意不容易,在家是老子,出门是孙子,赶车是兔子。今天咱们开了车,如果乘公交就像兔子一样的撵。”胡千龙说道。
看来胡千龙说的没有错,别看他在家耀武扬威的,出门了真的就是孙子,刚才的几个人趾高气扬蛮不讲理,陈放就想同他们理论。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豁然开朗,道路像是宽阔了很多,路边有很多的平房子,房子前面闪耀着霓虹灯,都是很大气很响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