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叔,铁棍叔。”陈放轻轻的叫道,里面没有动静。
“我是陈放啊,南海俺俩来看你来了。”里面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爹,你在里面吗?”宋南海打着哭腔问道。
“我还没有死。”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宋铁棍。
“你没有事吧?”宋南海真的要哭了,问道。
“我没有死,你嚎哪门子丧?”里面的宋铁棍不耐烦的说道。
“爹,你渴不渴?你还没有吃饭吧?”
“不渴也不饿。”宋铁棍倔强的说。
“叔,你不要急,我一会儿就去找乡里的领导说说,你很快就就会回去了。”吃饭说道。
“不要去找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这个老头子关在这里一辈子。我不欠任何人一分一厘。公路那里祖祖辈辈就是东拐村的,凭什么我不能在那里晒粮?”
“刘宝,周乡长他们在哪里吃饭,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陈放问道。
“就在街上的一个烩面馆,你到了街上就能找到他们。”刘宝说道。
“那麻烦你给俺叔倒点水喝,我去街上,很快就回来。”
“好好,你去吧。”
陈放骑上摩托车就要走,宋南海到近前,说道:“我也去吧,事说好了就回来,说不好我给俺爹买点饭。”
“好,你上来吧。”陈放就带上宋南海来到街上,街上其实就几家饭店,在乡政府大门东边不远处,陈放找到了王怀根他们,王怀根和周乡长还有两个年轻人正在一个包间里吃饭,面前一盘猪耳朵一盘花生米已经见底,两个空酒瓶摆在桌上。
陈放挑开门帘进屋。周乡长坐在上座,看见陈放忙说道:“陈主任,你咋这时候来了,还没有陈放吧,赶快叫老板再上两个菜。”
陈放掏出香烟,一个一个毕恭毕敬的敬过去,其他人接了,王怀根手里摆弄着一只酒杯,看也不看陈放一眼。
陈放回头塞给宋南海二百元钱,让他把这边的饭菜钱结了,再要两个菜,一瓶酒。
很快又上来了一盘牛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瓶高粱大曲。宋南海没有进包间,就在门口坐。陈放打开酒瓶,先干了两杯,然后开始敬酒。周乡长接住喝了。酒杯递到王怀根面前,王怀根像没有瞧见一样,兀自不动。
“王区长,我年轻,不懂事,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以前都是我的错,还望您多原谅。”陈放想着赶快让宋铁棍回家,昧着良心说了这些话。
见王怀根还是没有反应,陈放就把两杯酒喝了,说道:“我再干两杯,就算是道歉了。
王怀根还是不理。一旁的周乡长看不下去了,说道:“老王,不要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再说陈放以后就是村干部,要一起共事哩,来,我陪你两杯。”周乡长端起面前的酒杯,倒满,同王怀根碰了碰杯,王怀根不能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