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槐花,周乡长是想问王怀根的事吧,不错,王怀根不要脸,喝了酒敲我家的门,你领导大义凛然,处分了王怀根,我槐花更要感谢了。”
槐花的出现太突然,周正豪一时没有捋开,现在细想,王怀根的事里面肯定有问题,原来你陈放和槐花是干亲家,槐花的事肯定有你陈放的手在搅动。
“想啥哩?周乡长,这杯酒妹子先干了。”
槐花喝了,周正无奈喝了。
“周乡长,你不要忘了,你们答应过的事还没有兑现哩,就是我当妇女主任的事情。”槐花笑盈盈的说道。
周正忽然觉得脑袋大,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也进到了一个圈套,一个漩涡。
接下来老白和刘宝都乖乖的喝了,喝的有点尴尬,有点勉强。老校长胡德贤看出了端倪,就主动向周正豪挑战,要划拳,大战十个回合。陈放给槐花使了眼色,槐花笑盈盈的出了堂屋。
趁院子里热闹之际,陈放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大街上正在放电影,电影幕布上,红红的高粱地,一对男女在翻滚,激情四射。看电影的人群里有老头子在低声说道:“这是放的啥?放的啥?伤风败俗。”眼睛却紧紧盯着前方的幕布,生怕漏掉了一点细节。
放映机“吱吱”的响着。没有杂乱之声,可以听见人群里有短促的呼吸声。陈放远远的站在一个高坡上,随着放映机里映出不断变换的色彩,人群里不同的脸上映出不同的花花绿绿或红绿相间恐怖的脸庞。自从有了电视机,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少了,整个电影场里都是本村的群众,尽管黑暗模糊,陈放还是能够看出谁家的老人,谁家的孩子,外村的人很少。突然,有几个人影,在人群里不断晃动,是几个小伙子,他们明显的不是在看电影,不断的东张西望,那里来的小伙子?现在不是像陈放小时候那样,一个村子放电影,周围几个村里的人都跑来看。
在电影场里站了一会儿,陈放就回家了,家里还有客人。远远的陈放就听见家里热热闹闹,周正和老白几个已经喝多了。
院子里,两个厨师在抽烟,没有主家的话,他们不敢上热菜,上热菜就是宴席要结束了,如果客人没有喝好,主家要被人耻笑的。喝好的标准就是要喝倒几个,喝得有人发酒疯骂大街,主人就有了面子。
陈放对两个厨师说:“上热菜吧。”
两个厨师扔掉烟蒂,打开鼓风机,炉火红彤彤的窜起来。
几道热菜上了,清炖整鸡上了,清蒸大鲤鱼上了,最后一个鸡蛋汤上了,鸡蛋汤,村民叫做滚蛋汤,鸡蛋汤一上,整个宴席就结束了。
外面电影散场了,热闹了几分钟,恢复了平静。
周正好喝得有人驾着才能走动。陈放问:“能不能骑自行车?”
周正“嘿嘿”一笑,说道:“你们把我扶到自行车上就不要管了。”
“这样不行吧?”陈放问刘宝。
几个人数刘宝最清醒。“没事,他经常这样,这样上了自行车,就能一路骑回去,你放心吧。”刘宝说。
看着几个人踉踉跄跄、趔趔趄趄。陈放对一旁的琴姐说道:“你能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我不和他们一起走,都是醉鬼。和他们一起你放心吗?”想来。琴姐真的害怕,黑黢黢的天,和几个醉鬼一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