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你还愿意等我吗?”
“润玉仙,此乃我许你之诺,又与他人何干?”听得他言中忧虑之意,我未假思索,脱口而出,“师兄们时常教诲与我,’言必信,行必果‘,不论你是何人、做过何事,我既答应过要等你,就一定会等你。”
“再说……”我伸出手去,从他的发间揪出几片散落的紫薇花瓣,“与你一起,我内心欢喜。虽说未曾去过天界,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是坏神仙,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回谷。若有人指摘与你,我也愿意等你解释。在我们凡界,造谣诽谤、无事生非,可是要烂掉舌根的。”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渐渐俯下身来。我个子矮些,对方的耳廓微微擦过我的鬓角。心底突然紧张起来,双颊莫名发烫,但也未曾避开。这感觉难以言喻,又转瞬即逝。他很快直起身来,指尖捻起一枚淡黄花朵。
“你头上簪的花掉了。”他顿了顿,朝着我摊开手掌。
“多谢润玉仙。”我下意识接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
“葡萄姑娘……”过了许久,他缓缓说道,“你平日里,可曾对其他人……如今日这般?”
“如今日哪般?”我困惑道。
“如今日这般……”他扭过头去,目光游离,白皙的脸颊染上片片红晕,“如今日这般密切。”
“啊?”我瞪大双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语意所指。
不就是抱一下吗?非要搞这些文绉绉的官话,还吞吞吐吐的!抱都抱过了,还想那么多作甚?天界清规戒律再多,也总不会连这个都作数吧?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天界神仙大多言谈文雅,最喜这般弯弯绕绕,不似凡界直来直去。就是不知润玉仙为何突然问起这事,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这自是不曾,”我坦然道,“师父早就告诫过,男女有别,莫要胡闹。还特地教与我防身的术法。”转念又想起一事,难掩心中得意:“前年去镇上看戏法,有个鼠头獐目的家伙,仗着身上有几两银子,非要坐到我这桌,还动手动脚,结果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他那两个仆从不忿得很,一股脑地扑过来,我巾帼不让须眉,以一敌二,接连把他们踢下了楼。”
“润玉仙,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葡萄姑娘自然厉害。”他轻轻笑了几声,低声道:“那我们方才那般,算不得男女有别吗?”
“那不一样!”我下意识地张口辩驳,忽觉不对,又赶忙接得一句:“师父教与我的是凡界的规矩,你是神仙,自是作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