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书房。
“默儿,此次在云麓书院,可有心得?”
陈默站在书桌前,对着陈母作揖:“母亲,女儿今年在读书上得了老师教诲,书院的林院长也说,女儿这次能一举高中。”
“好!待你高中,我们陈家就能改变现在的局面,从商只是一时风光,到底还是要有权。”
“只是女儿最近身体实在不适,只能回家休养读书。不过母亲放心,女儿在家也会勤勉读书。”
陈母笑着说:“你从小就乖巧,最让为母放心。”
陈默站直身子,看了眼放在窗边那盆开得漂亮的海棠花,眼神一转,慢慢开口:“女儿不在家的这几月,不知家里一切是否安好?”
“都好,上月我和潭芳楼的老板谈了一笔生意,又在城南开了一间新铺子。生意红火得很。”说到这里,陈母脸上的笑容更灿。
“恭喜母亲了。”陈默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话题一转,“记得我走时兄长身子有些不适,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陈母浅啜杯中茶水,“就知道你记挂着你兄长的事,你走后他喝了几副药,身子早就好了。”
“说起你兄长,前几日你父亲跟我谈起想给数儿挑一门婚事,让我多留意些。”
陈默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站姿,若无其事地问:“兄长竟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女儿还记得小时候和兄长一起玩耍的事。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是啊,我也要着眼你的婚事了,到时候你高中,也好喜上加喜。”陈母放下茶杯。
陈默站在那里,脸色若有些失落地说:“那真是不太巧。”
“嗯?”陈母疑惑,“什么不巧。”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时候母亲做生意忙,父亲又早逝,都是兄长陪着女儿念书,这些年来女儿也习惯了兄长在旁。这两年在书院也总觉得好似兄长在时,女儿的学业进步更快。”陈默说着顿了顿,“这次回来本以为还能让兄长陪读,既然母亲说要给兄长议亲,想来将要准备的事情繁多,女儿也不能求母亲让兄长伴读了。”
陈默有些落寞地开口:“不过或许也是女儿错觉吧,兄长在不在女儿都能好好读书的。”说完她又装作若无其事:“是女儿思虑不周了。”
陈母若有所思,望向窗外。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家主,少主,晚饭准备好了。”
陈母回过神来,站起来:“好了,先去用饭吧,今天你小父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两人从书房出来,走进屋子时王氏和陈数站了起来,王氏先行礼:“家主,默儿。”陈数跟在他身后屈膝。
陈默点了点头。
王氏照顾几人坐下,又唤来下人端上菜肴,他站在桌旁布菜。
他来到陈默身旁,边盛汤边说:“默儿,这是你最爱喝的汤,今天白天就炖在炉子上,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多谢父亲,您也坐下一同用饭吧。”陈默接过碗,对着他说。
王氏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陈母,陈母也放下筷子,“你也一起用饭吧,今日准备饭食费心了。”
王氏笑着说:“这有什么,默儿觉得饭菜可口就好。”
陈默尝过一口后,“这汤很鲜,还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好。”
“那就好那就好。”王氏说道。
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相碰的清脆声音。
陈母拿起一旁的帕子抿了抿嘴唇,她这是有话要说,众人放下手中碗筷。
“默儿这次回来调整身体,需要静养,距离这次科考还有几月,家里都要以默儿备考为重。”她看了王氏一眼,“还有数儿的婚事,我想了想,数儿年岁尚小,还是先在家里养着,正好今年科考后,我再为他相看一户好人家。”
王氏看着陈母不敢吱声,陈数此时出口:“都听母亲安排。”
“嗯,”陈母看着他说:“正好最近默儿要在静室读书,你随她一起吧,男儿家多识些书也是好的。你们也刚好做个伴,互相督促。”
陈默嘴角微弯,抬头看着陈母:“是。”又看向陈数:“又要麻烦兄长陪我一同温书了。”
吃完饭后,陈母回了书房,陈默回房。
陈数也跟在后面,走到假山处,他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陈默摇着扇子从一处小山后走了出来,“许久不见,哥哥近来可好?”她走到陈数面前,扇子的风扑到他脸上,陈数低头向后撤了一步。
陈默看着他的动作,“怎么,几个月没见,哥哥跟默儿,生疏了?”
夏初的夜晚,家山中纵横交错,空气不太流通,有些闷闷的热意,陈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是默儿跟我生疏了吧。”
“嗯?”陈默饶有兴致地问。
陈数偏偏头说道:“这几月来,默儿书信甚少,自是在书院痛快。倘若你这次不回来,估计再见就是我成亲之日。”
陈默笑了,“原来是哥哥想我了。”
“我才没有。”陈数横了她一眼,“你把喜鹊支开,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找你当然想和你说话啊,我还要来告诉你,这几个月,我可是很想哥哥呢。”陈默上前一步,凑近看他,“哥哥想我了吗?”
陈默嘴角的笑漾在脸上,鼻息喷在陈数脸侧,热热的让他脑子一空。反应过来后才后退一步,却退在了石壁上,无路可逃。
他侧过脸,胸腔上下起伏,“你就是来说这些的?”
陈默微微后倾身子,手中扇子合拢,轻划过他身前,摩擦过柔软布料。陈数的气息越来越重,竹扇慢慢划过他胸前,竹色衣衫下的身体起伏曼妙。
那扇子经过山峦高峰时,被她坏心思的加重力气。那处本就敏感异常,他身子又特殊,万万经不起这份“特殊关照”。
退无可退,竹扇划过时,只有承受。
他看向一侧山石,脖颈间青筋凸起,呼吸都比平时急促,只等这竹扇尽快落下。
突然,他抑制不住地喊出声来:“啊~”
陈数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故作无辜的陈默。
“兄长,怎么了?”
陈默做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可按在他一侧乳果上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她手上隐隐用力,又要凑近了问:“怎么了兄长,可有哪里不适?”
陈默身子都绷直了,紧紧靠在石壁上,看她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只手抬起握住她用力的那只手腕,“你,”又看了看周围,急忙开口:“一会有人经过怎么办?”
听见他慌张的声音,陈默笑了,凑在他眼前轻声说:“兄长莫急,我让翡翠守着呢,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的。”
陈数手上用力:“快放开,压得我那里有些痛了。”
陈默力道不减反增,追问:“那里?哥哥,那里是哪处?”
陈数避开就是不想说,偏偏她要一再追问,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羞赧,粉粉的,羞急了也只是咬咬牙说:“你自己知道。”
他常年养在宅子里,娇生惯养,身子也弱,此时被陈默蹉磨得气喘吁吁。
“我是知道,可我就是想听哥哥自己说啊。”她耍无赖耍得这样直白不讲理,陈数被她的扇子抵住胸乳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又时刻担心有旁人撞见,心惊胆战不敢大声说话。
别无她法,只能妥协。陈数皱着秀气的眉毛,眼睛水汪汪的,此时眼角泛起一片粉红,看着她小声地说话。
“什么,哥哥声音好小,默儿听不清楚。”
陈数想瞪她一眼,却只能凑近,把嘴巴抵在她耳边,忍着羞意再说一次,说完又马上低头靠回石壁上。
陈默逗他逗得开心了,“原来哥哥说的是,你的乳啊。”声音轻重分明。
陈数一惊,赶紧去捂她的嘴。
她说话声毫不遮掩,他小心翼翼说出的话被她坦然说出,在寂静的假山中显得更加清楚。
“你小声些!”
陈默看他像只被气急的兔子,眼睛都变得红红的,更加诱人了。她松开手上力道,扇尖抵住的柔软终于得以释放,不过太过突然反而引得他身子一颤。
陈数微微弓起身子,掩饰身体的变化。
陈默看着他的小动作,忍俊不禁,凑到他耳边沉下嗓音:“哥哥,忍得不好受吧。里衣已经湿了吧?”
陈数听见她的话连忙拿帕子捂在胸前,慌张地手足无措,陈默伸手揽住他的腰,手指在腰上轻轻抚揉:“别慌,现下还看不出来,不过你再不回去,就真的要溢出来了。”
最后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假山没人,你放心走,喜鹊在前面出口处等你。还有,哥哥,晚上老时间我去找你,记得留窗啊。”
陈数在原地缓了一下,又不敢多留,弓着身子走出去。看到他走后,陈默把手中竹扇抵在鼻下,接触过他身子的那部分染了他的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呢。”说完往另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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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沐浴过后,喜鹊照例关好门窗,吹灭蜡烛,“少郎,喜鹊退下了。”
陈数在床上懒懒地应了句:“嗯。”
“嘎吱”一声,屋门被关上。
陈数躺在床上,穿着洁白的亵衣翻来覆去,最后一次转过来,轻声下床把刚才喜鹊关上的窗打开,留出一条缝隙。又把窗上把盆花搬到一旁地上,擦净手后又回到床上,翻到里侧,闭上眼睛。
心神不宁终究是睡不着的,他拉开里侧被子,拿出一件小衣加垫在身前。
终于在他快要沉入梦境时,身后的动静将他吵醒。
带着凉意的身躯从后背贴过来,揽住他的腰身,他被吓到,刚要开口喊喜鹊,就被身后之人捂住口唇,耳边传来低语:“哥哥,是我。”
他转过身来,手按上她的肩:“现都几时了,你吓我一跳。”
陈默上床,跟他面对面躺着,手还拢在他腰背上,“父亲拉着我问了许久,我紧赶慢赶沐浴完,看着院里没人了才赶紧过来。让哥哥久等了。”
陈数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娇嗔道:“我才没等你。”
“哦,”陈默眼珠转溜,“喜鹊素来不是个大意的性子,怎会不关上窗。莫不是这窗户自己长手把自己打开了?”
陈默最喜欢在言语上逗弄他,看他一脸羞意。
他不说话,要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不看她。
陈默往前凑,身子紧紧贴着他,两只手环在他腰上,脸还搁在他肩上,“几月不见,我好想哥哥啊,书院里每日只有读书,毫无趣味。”她低头看他:“哥哥到底想我了没有?”
陈数不说话,陈默就一直蹭他的脸,把他睡前梳好的长发也蹭乱了。他无奈,低声说:“想了。”
陈默还不满意,追着他问:“哥哥哪里想默儿了?”
她问得直白,却叫他不好回答。
幸而陈默也没觉得陈数会回答她,只能自己找答案。
揽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动起来,手指轻按在他腹上,“是这儿想我了吗?”没得到答案,她的手继续往上,经过肚脐,来到肋骨之间,“那是这儿吗?”
陈数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嘴里咬着被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