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了?看你昨天醉成那样子,我都快吓死了!”周以白从扶手那一屁股滑到沙发上,自然地靠在孟宇身上。
孟宇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揽他,然而伸出手时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随手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一叠纸,问道:“那什么?”
“哪个?”周以白转头一看,“这个啊!”
周以白拿起摆在最上面的那一张递给孟宇,说道:“你昨天晚上说喜欢做题,我给你印了一份。”
孟宇接过那卷子,只见那还真是张考研数学真题。
然而若只是数学题便罢了,真正让孟宇看得满脸黑线的是卷子上写满了意义不明的算式,选择题的括号内填满了“啊啊啊啊啊”,卷子的空白处还极其惨烈地写了个斗大的“为什么。”
“……”孟宇看着自己醉后的杰作无言以对。
“你昨天还哭着说你不会写。”
“……”
一想到孟宇昨天那可怜的样子,周以白便心疼,拍拍孟宇的肩,把桌上剩余的那叠纸又拿来,说道:“看你这么喜欢,今天早上我又给你印了一份,要不你现在写吧?写完了刚好能开饭了。”
“不、不用了……”
“别客气呀!你真的能拿去写!”周以白鼓励地看着孟宇。
五分钟后,孟宇坐在客厅里做题。
他其实有些搞不懂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但想到这是周以白的一片好意,便也静静地做题,顺便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经过昨晚那一遭,他确定了几件事。
第一,他不是个直男,是个同性恋。
第二,他喜欢的人是周以白。
昨晚和老二、老四他们散了后,他自己又跑去喝酒,喝酒时他把自己的性向这事想了个仔细。
他对于周以白做的那些事情的确已经超过一般的友谊了,只是先前太过愚蠢而没意识到这个事实,如今一想,他一直以来都对周以白有着超乎旁人的情感。
他对于自我的重新定位没有意见,反正他就是个铁铮铮的好汉,敢作敢当。
然而现在问题是,他没问题了,但周以白呢?
孟宇转了转笔,看向一旁的周以白。
周以白坐在他身旁,正看着和毛毛一起玩耍的宁宁。他最喜欢的正是周以白那安静而温柔的神情,忍不住凑过去又想亲亲他的脸。
他凑过去时,周以白正好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要看他。
这一转,他刚好吻在周以白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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