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意外和谐,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家常话题,两人还探讨了一番薯角为什么这么快就不脆这个问题。
两个大男人叫了四个菜,吃得干干净净。
方文买单,陶年抢单,还是方文一句话“记在账上”,才让陶年无计可施,收起钱包。
两人从座位上起身,离开餐厅。
方文问:“需要送你一程吗?”
陶年看了一眼司机的方向:“我的车在那边,不麻烦方先生。”
方文点了点头:“那行,时间不早了,开车慢点,得闲吃饭。”
陶年说:“好,方先生你慢行。”
方文过马路,上了辆保时捷。
陶年目送车辆离开,消失在视线中才上车。
打开车门,后排多了一个人。
杨则惟手上还拿着个保温袋,看样子是过来送饭的。
陶年吃得饱,见到食物下意识地逃避,上车后,没有靠近杨则惟。
杨则惟主动说:“我刚去了关师傅那一趟,这是我的药补。”
陶年刚松了一口气,杨则惟又说:“前面才是你的糖水。”
陶年这会儿才注意到副驾驶副手腿上也放着一个保温袋。
杨则惟眼眸底下刮起大风,克制着:“看来今晚吃得很好,连关阿姨的糖水都吸引不了你。”
陶年去见方文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杨则惟,是到地点了才发信息给杨则惟告知这件事,来不及看杨则惟回复的信息,陶年将手机静音赴宴。
“方文问我知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我半真半假向他透露,他隐藏得太深,我猜不出他是否看出了我的目的。”
陶年虽然表面不惊,很明显方文道行更高,如果不是陶年心思谨密,很有可能就会被方文下了道。
杨则惟丝毫不关心方文的心思,他只知道看到陶年独自赴约的信息,他慌了,打翻了关师傅给他舀的汤。
“你是独自赴宴,但方文不是,你知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暗手隐藏着,他是不择手段的老狐狸,要是真对你动手,我远在……”
陶年升起车内的遮挡板,握住了杨则惟微微颤抖的手。
陶年的手很软,微凉,像一丝凉风抚平杨则惟的燥热。
“我知道,餐厅入门右手第二桌一男一女是他的人,上菜的服务员是他的人,门口拿着咖啡等位的中年男人是他的人,我没有冲动行事,方文他不放心我,但我放心他,他不会轻易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