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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麟的手腕转动,带着风声一次次划过曲放的身体。似是因为击打在罩着衣物的皮肉上过于沉闷,向导的表情始终有些不爽快。
轻啧一声,俞麟冷眼俯视,终于开口:“剥了。”说的脱衣服像是剥皮一样。
皱起眉,曲放的表情有些不甘愿。他觉得没有任何向导能让自己低头,更何况一个名不经传的的向导。
可犹豫的神色只停留了几秒,他还是选择了服从。理由很简单。他已经为一个目标努力了很久,现在只差一个向导就能成就最完美的先决条件。
在之前,他搜集各路人才,带他们齐聚茶市驻扎军,甚至当他就任时,距离赶赴前线仅一年时间。
这时候,他甚至铤而走险,来设计一位向导。如此绞尽脑汁,曲放只为达成一个梦想。
他希望,来年带领军团加入前线驻扎时,他军团的士兵斗志昂扬、精神焕发,以远胜同代的气势和能力,快速成为一流的精锐,睥睨四方,成为这一代的中流砥柱。
他也将以此功绩顺利晋升,摆脱无能的二代名头。在此过程中,向导固然不是必需品,但绝对是催化剂,是能助他腾飞的火药。
为此,他不介意有所牺牲。曲放仍然不想放弃自己的宏愿,他心想,这也算建立了一个不浅的关系,打得越狠,拉拢向导时受到的阻碍越小,不论是来自俞麟个人,还是军方。
“你不愿意,我知道你不愿意。”俞麟沉着脸,因为拥有了精神力,他对感知到的各种情绪都极为敏感。
滔天的羞耻无措被他忽视,他只看到那一丝的抗拒。以此为鞭,他用言语和行动,狠狠鞭笞那个胆敢拒绝的哨兵。
耳边喘着带着痛的呼吸声,俞麟冷嗤,凝视摇摆着的身体,轻声说:“怎么就不乖呢?”
说着,他心里突然翻涌着绵延不绝的厌恶感。
乖巧?扭曲的乖巧?这让他想到了某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那人也曾经跪在他的脚边,委屈地哭着说自己身不由己,做的却净是卑劣的行径。
眼神流露出迷茫的伤感与愤恨,俞麟似是在自言自语:“示弱求我同情?这就是作为背叛者的无耻吗?”
“……”
“说句对不起,坦诚自己的自私很难吗?”
呼哧呼哧地喘气……曲放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身体又热又疼。他只以为向导可能认错了人,说不准,自己现在受罚都是替人受过。
有些吃亏,不过曲放还是忍了下来。他满心只想着怎么让向导更亏欠他,打算等向导缓过来和他提一嘴,说不定抑制剂的事儿就过去了。
犹犹豫豫地,曲放顺着俞麟的话往下说:“对不起……”
声音未落,俞麟直接动手,左手一巴掌打断了曲放的话,没有给他任何空闲时间。
能怎么办?曲放只好听从俞麟的话,老老实实地脱起衣服。
尽管是俞麟自己的命令,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皮带的挥打。
当曲放动手解扣子时,皮带袭来。曲放手肘猛地一颤,忍着没有避开,任由一条条痕迹被烙印在手臂上。
顺着身体捋下衬衫的过程中,俞麟依然没有停歇,振臂一扯,将皮带抡到了他的肩颈处。这个角度任谁都会觉得无比危险,可哨兵们身体素质极强,只是红彤彤的一片,没有堆积淤血的痕迹。
终于,衬衫散落背后时,前胸、肩膀乃至两个手臂,都已经被交错的红痕铺满,像被烧红的宽烙铁烫过,温热着疼痛。
曲放忍着或被下属打量的羞耻,依照着记忆里接受惩戒的姿态,两膝开至肩宽,臀部落在脚跟处。他的双手没有受到任何束缚,可还是宛如被缚背在身后,空荡荡地交叉着,无形的锁链把他捆成顺服的姿态。
有哨兵趁此机会挪动身体,均被向导一视同仁以精神力镇压。俞麟完全放开对精神力的禁锢,将所有哨兵分散禁锢四方,令他们不敢再动作。
冯子岳低着头说道:“别动……别让向导看见……”
“嘘……小声!”杨阳宇顾不急长幼尊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在向导似乎没听到他们的动静,任凭他们小声低语。
“小羊……你试试偷跑出去……找医生来……”
“好……”杨阳宇暗中磨蹭,以极慢的速度挪动身体,动静几近于无,没有引起俞麟的注意。
仍然抽打着面前的哨兵,曲放已经被打到麻木,习惯了身体上的疼痛,岌岌可危的精神壁垒在此刻敲响了警钟。
长时间被向导素洗涮身体,向导却从不给予一丝精神力。没有了强心剂,哨兵们的精神海开始撑不起来自向导的压力。
“精神力……收一收吧……”曲放有些担心,如果哨兵精神崩溃,绝对会就近伤害向导。如果是由向导造成的精神崩溃,那哨兵的行为不算违规。
再继续下去,俞麟会吃大亏!
在哨兵们意识到这个难题的同时,俞麟极迅速地撤去了无形地翻涌在室内的精神力,独留向导素突然浓厚。
', ' ')('无穷尽的欲望像是蜜饵,飘在虚空中落不到地,高高地悬在空中吊着,钓来几条干渴的鱼儿,使他们摆脱不能。
哨兵们被俞麟灼热的向导素浸透,他们淌着汗,嘶哑着嗓子吞咽。意识被精神力引导,狂乱不自知,身体已经停下动作,偶尔微微颤抖。大脑空洞无物,哨兵渐渐只当自己是物品,是摆件。
尽管身体在随波荡的向导素时起时伏,尽管下身都微微湿润,他们也只当自己是个无感的娃娃,呻吟憋在恍惚痉挛的肉体里,不敢高声。
呼……啪!
俞麟猛地挥动手臂,带动长且韧的皮带忽的飞至,尖锐的破空声接着一声脆响,一条又宽又长的微红痕迹斜在曲放的胸前,从左侧锁骨处起,一直延伸到右胸乳头的上方。
“俞麟……”
轻喘一声,曲放收紧肩膀。他受得住这份疼,却有些受不住皮带收尾带过乳头时的痒意,丝丝的疼在皮肤深处蔓延,麻酥酥地向外扩散。
曲放忍着这股痒意,微微含胸,恍惚中仿佛置身角斗场,密密麻麻的人群坐在观众席。他们肆意评价的表情与声音,讽刺的笑声就在耳边荡漾,他们说他是贱货,是合该上刑台的罪人。
那个冷漠的向导就是行刑官,一次次对他挥动鞭子。曲放抬头,迷蒙的眼对上依旧挺拔站立的向导。心想,为什么这个人天然就有股强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明明只是个向导。
呼哧……
丝毫没有被哨兵们的臣服姿态取悦到,俞麟不间歇地再次扬起皮带,狠狠地抽在了曲放的腹部,引起他腹肌一阵绷紧。
俞麟的意识依然没有清醒,不过他的记忆苏醒了大半。他回忆起曲放轻佻的姿态,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说!”啪的一声打向曲放的侧腰,激得他战栗起来,俞麟问:“你……你是个什么狗东西!”
他稀里糊涂地怒斥,可惜大脑失去逻辑,只剩横冲直撞的怒,甚至不清楚在对谁说话,说不定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随怒气一同爆发的,是时不时大量向导素的突然释放,这使得曲放无法正常开口。
“呃啊……”
皮带被曲放突然沉腰脱力躲了过去,混沌中的向导突然搁置这不趁手的伙计,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这次的力道角度都恰到好处|,曲放的脸一下红肿起来。
“狗东西……你还躲?”向导凉丝丝地低语,手中的皮带再次扭起了腰。
俞麟换了只手,嗤的一声甩开,与地面接触发出脆亮的一声响,他像是忍着怒意,狠声说:“你当我……是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叫板?”说着,俞麟用左手掐着曲放的脖颈,右腿提膝压上他的肩膀,狠狠地向下压。压得他用力挺腰,又忍不住向后下腰,手臂无力地向后寻找着力点,跪着的大腿愈发绷直。
用手掐着曲放的头远离自己的下身,俞麟的大拇指收紧,哨兵的脸憋得通红。
远远躲着不受重视的杨阳宇突然发声,压着嗓子喊道:“俞哥!您悠着点!”
这次,俞麟因为过于“关照”最近距离的曲放,向导素压制过去的速度有些缓慢,但仍然快速地冲着斜对角奔涌而出。
杨阳宇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传到了曲放耳朵里。
曲放暗自攥着拳头,想到抑制剂可能带来的不知名的副作用,他又缓缓松了劲,任凭拳打脚踢轮着被施展在他的身上,努力保持着身体平稳,不至于如同沙包一样来回荡悠。
俞麟经历过觉醒,又受了药物的影响,虽然体力消耗不少,力气却比寻常向导大,下手也格外重,轮番一阵肘击膝锤,曲放身上成片成片地红。
哨兵们眼睁睁看着,内心有些无力。
“我……哈啊……”赵峰娣突然忘记哨兵的听力有多好,根本不需要正常音量。他刚一开口,扑面而来的向导素瞬间压上,令他猝不及防狠狠地喘了一声。
他难过地看着皮带拖在地上,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最讨厌被关押……”俞麟狠厉地盯着赵峰娣,脑海中记忆混乱,他咬牙切齿着自言自语道:“你们……都是废物!”
“废物才只敢关着我。”
这次没有巴掌,也没有抽打,俞麟只是用恨不得掐死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赵峰娣,脑子里千回百转,却是什么也想不到。
“顺着点……”冯子岳躲在向导的盲区,特别轻声地说。这个音量正好是向导听不见,但哨兵绝对能听见的程度。他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显然,即使向导没有特别关照他,依然让他有些受不住。
他虽然和杨阳宇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俞麟,但他比杨阳宇更在乎向导的去向。
他和曲放的目的是一直是一致的,那就是让向导心甘情愿地加入他们的军团。
军队里有过一个章程,和某一向导有过亲密接触后,哨兵在申请该向导时有优先权。这也是曲放一直顺从的原因,如果向导真的做了什么,在他还没有参军的情况下,可操作性太高了。
', ' ')('因此,冯子岳一直在关注向导的身体状态和表情变化。这使他注意到,自始至终向导都没有勃起的意思。
冯子岳注意到这个事实,连忙压着蓬勃的欲望,急切地轻声问:“向导都没硬……怎么回事……”
“很明显,向导撒气的欲望大于其他的……”杨阳宇轻声回道,他是最不受向导关注的一个,早早地挪到了离房间门口最近的位置,可惜每次想要开门都会被阻止。
对于向导突发的精神海暴动,他们一致认为性欲才是唯一的发泄渠道。可现在向导的精神力收放自如,似乎已经恢复了。
向导素倒是还在,而且十分猛烈,可向导却是一副毫无性致的样子,不该如此的。整个地市最精锐的哨兵都在这里,向导怎么一点起兴的意思都没。
这可怎么办?拖得时间越久,对向导的身体越是不利。
众哨兵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赵峰娣也忽视了身上一阵阵的鞭笞,担忧地看向握着皮带一遍遍挥来的手,自责的心也随之抽痛。他看到俞麟的手因为握力太重而红的发紫,突然不再犹豫,猛地用左臂挨了一皮带后,左手紧随着将皮带抢夺过来,然后猛地远远甩向一边。
他跪立前行,一步一步蹭到俞麟的跟前,然后被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当场制止。赵峰娣停在原地,闭着眼,脑袋向右方斜着不动。左手在隐蔽处摆了摆,阻止了其他哨兵的靠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当是为了还那一份愧悔吧。垂着头,赵峰娣的耳边被剐蹭出一条血线,他默默承受。
曲放扫过一眼,他知道赵峰娣对他的不满,无非是他不该强留向导之类的,他只认打抑制剂的决策是错,可不觉得守着向导有错。
于是,他继续跪在原地低头看着地面,耳边是清晰的拍打声,没有阻止,也没有理会。
见曲放如此无视,年纪最小的杨阳宇心里有些不舒服,看向冯子岳,只看到他一脸纠结。
是该纠结一下,似乎是个不好惹的向导,不好说话呢,杨阳宇替冯子岳担忧着。
渐渐地,抽打的声音变缓,最后停了下来。俞麟有些累,他的手肿得老高,中间还夹着被皮带勒出来的紫红痕迹,这是在两个哨兵身上一点点磨出来的。
虽然俞麟意识不清,但非常明确地只针对了曲放和赵峰娣两人。
现在,单从外观看,两个人都被打得不轻。
曲放不用提,他裸着的上身是最明显的,殷红一片,俞麟是一点劲儿没收,把他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打了个遍。
赵峰娣还好一些,俞麟注意到他的时候还缓了缓,很明显开始动手的时候已经疲惫,力气不如之前。
而且,赵峰娣主要的伤都被衣服裹着,他的肤色比曲放深一些,脸色的红肿不如曲放明显。单从外头看,很难相信挨了顿抽,知道的说不定还要嘲笑动手的人力气轻如鸿毛,此刻的肤色真是占尽了优势。
在哨兵们怀疑和希冀的眼神中,俞麟有些踉跄。距离最近的冯子岳急忙上前扶住,却没有被向导素继续席卷一身。
终于,俞麟泄够了心火,即将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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