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闪过无数片段残影,是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些记忆如同电影胶片一般,一帧帧、快速地在盛韫眼前掠过,带着他重温那些甜蜜、温馨、甚至是痛苦的时刻。他看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激烈,第一次牵手时裴思的笑容,每一个瞬间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让他酸涩得无以复加。
盛韫的灵魂仿佛从躯壳中漂浮而出,他感觉自己像是从三维空间跃迁到了四维空间,浮在半空中,俯瞰着海清的一切。
他看到了时间的流动,看到了空间的扭曲,看到了生命的轮回,这一切让他感到既震撼又迷茫。
时光之轮开始生效,时间重启,流速加快,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周围的景象逐步变得模糊,耳畔的声音变得扭曲,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心中不禁毛骨悚然,盛韫并不知道时光之轮的具体使用方法,更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确定至极。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控制这个强大的力量,不知道自己能否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往。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阻止裴思接近自己、阻止自己再度爱上裴思、阻止裴思被牵扯进入这件事中。他希望裴思活下去,希望裴思能远离所有的痛苦和危险。
盛韫没有实体,但好像轻轻一动,就能推倒一栋大楼,他仿若空间的主宰。
这种主神感让他十分惊奇,好像自己拥有了无限的能力,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一切。
但下一瞬,他快速拨动着时空,骤然停下的瞬间——他发现自己和裴思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个场景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再继续拨动,他和裴思……仍在床上?!
一切好像为时已晚。
他们睡过吗?为什么他的记忆也变得飘忽?
这些记忆似乎属于他,但又不属于他,这到底是哪里?
难道他来到的是平行宇宙?!可他只关心自己宇宙里裴思的死活。
盛韫变得焦灼,失控感让他飘得越来越高,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回到他想去的时间。
这不是他希望时光之轮发挥的作用。
裴思!
在激烈的情感跌宕中,盛韫感觉自己开始下坠。
游转之间,风声呼啸。
回过神来,盛韫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跪坐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四周的景象如同流沙,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散去。
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最初的。
那枚戒指在他面前静静悬浮,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暖黄光晕逐渐变得强烈,最终将他彻底笼罩,仿佛要吞噬他,将他带入一个未知的领域。
他看到了他们最后在一起的场景。
裴思靠在他怀中,如同幻影一般,逐渐变得透明,随风而逝。
“裴思……”
盛韫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即将消散的温暖,却只触摸到一片虚无,此生第一次,他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望着那消散成风的影子。
转瞬,四周的一切开始急速变幻,天空消失,大地褪去,只剩下无尽的虚空和流转的光影。在这片黑暗中,盛韫感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地悬浮着,如同一片落叶,在时间的洪流中飘荡,无法抗拒,无法停留。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只在一瞬间。盛韫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挣脱、无法离去。
这就是时光之轮的力量吗?他将去往何方?裴思又在哪里?
“盛韫。”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声音虚无缥缈,似乎来自遥远的彼岸,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听。
盛韫慢慢坐定,在光晕暗淡的空间里看到了一个修长的人影。
“裴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期待和不确定。
盛韫下意识前倾,来人叹了口气,冲他伸出一把长伞来:“站起来吧,这样狼狈地坐着像话吗?”
那人走到了光影中,盛韫握住那把伞,猛地发现这就是隐霞刀,再抬头——他蓦然发现眼前的人——正是西装革履的自己。
毛骨悚然。
见到自己的那一刻,盛韫顿时站起身,做出防备的战斗姿态。
对方见他一脸戒备,反倒嘲弄起来,嗤笑道:“你防着我有什么用?我苦心经营,让你别见裴思、别见裴思、别害死他,你为什么不听?你倒是管好你的下半身!”
面对这一连串的指责,盛韫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他凝视着自己的倒影,前所未有地感到混乱。这个时空交错的环境,让他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过去与未来。
“你是谁?”盛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紧握着隐霞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自己”。
“自己”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盛韫感到窒息的压力:“我是你,盛韫——未来的你。”
', ' ')('他的容貌与盛韫如出一辙,两人同岁,想必这不是遥远的未来。
盛先生摩挲着隐霞刀,淡淡地说:“我为了救裴思拨动了时光之轮。这是我们的交汇时间,我们最终会融为一体。”
所以,这不是他第一次拨动时光之轮?
盛韫感到更加惊悚,如果他见到了自己,却没有见到裴思——那裴思在哪儿?
“裴思怎么样了?”盛韫并不关心自己,两个自我面面相觑,他急忙问起他最关心的事。
“你可能以为时光之轮能覆盖过往,重启时间,我也这么想。”身着西服的男人分析道,“可我发现它只是加速了原本的时间流动,把我五个月的经历浓缩在一起,变成了你的五天,而且节外生枝,多了很多本不应该存在的羁绊。”
启动时间之轮的那一刻,盛韫只希望裴思从未认识自己,裴思能够活下来。
而现在,他看到的是冷酷的盛先生,以及他不想听到的回答。
盛韫冷冷地瞪着自己,怒斥道:“五个月?!这么长时间就发生了这么点事,你居然处理不好,还让他死了!?你让我很失望。”
盛先生:……?
“你搞清楚。”盛先生咬牙切齿,差点把隐霞刀抽到他脸上,“金翅蝶里的纸条,明臻的死,沈思思直白的指控……这么多怪事,你都没有发现有人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吗?真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你为什么要放任他接近你?”
“胡说!”盛韫额角突突地跳,他站起身来,回想起那个空间里每一个奇怪的细节,怪不得五天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怪不得总有一股力量在阻挠他和裴思相见。
原来不只是其他人在搞鬼,他自己——盛先生也给这一局的扑朔迷离添砖加瓦!
盛韫怒道:“你就不能直说吗!拐弯抹角,只会让事情更糟。”
“我也是第一次用时光之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敢贸然改变时间线?”说到这里,盛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费尽心思,却改变不了分毫,即使细节与他经历的一切有偏,但故事的脉络始终一致。
他们的相遇相知、裴思的重伤……一切都无可避免。
谁也无能为力。
“我只能看着你每天被那臭小子……”脑中闪过观察到的情色画面,盛先生心中有气,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这么恋爱脑,被他那副皮相迷得五天做了那么多次?我到了第五个月才给了他一次机会。”
当下的盛韫:……?
这也要怪他?
然而,这几日盛韫一直感受到的诡异凝视感也得到了解释,本以为是裴思炙热的目光,没想到是另一个时间点的自己。
而且,什么叫第五个月才给了他机会?盛韫不禁面红耳赤,难不成真实的裴思这么乖,还认认真真地素了五个月才碰他?
那他遇到的这个裴思怎么这么精虫上脑?
即便有了解释,和自我对话,盛韫依旧愤怒。
盛韫深吸了口气,冷嘲着反击道:“真不知道裴思喜欢你什么。”
“真不知道裴思为什么非要肏你?作死!”盛先生被气得跳脚,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所以我们非得在这里吵架吗?这到底是哪里?”深知自己的脾性,为了避免听到更难听的话语,盛韫尽可能冷静下来,“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救裴思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怪异的梦境,如何面对这个可能是未来的自己。
就在盛韫纠结、忧虑时,角落里传来幽幽的一声:“两位老婆,虽然你们很可爱,但别吵了,这是我的脑内世界,我改了时光之轮的数值。”
盛韫和盛先生:……?
模糊的光影中传来熟悉的声音,盛韫和盛先生当即停止争吵,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角落。不知何时起,裴思出现了,他的身影在朦胧的光线中显得有些飘渺,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但——那是裴思。
穿着一身休闲服、笑容洒脱、高大英俊、没有任何伤口的裴思。
是盛韫记忆里最熟悉的裴思。
看到裴思的那一刻,两个盛韫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表。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迫切地奔向了他。
脚像是踩在了云端之上,每一步都轻飘飘的,极为不真实。但那份想见裴思的心情却是如此清晰而强烈——他们想要触摸裴思,确认他的存在,想要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的体温。
当两人接近裴思时,他们几乎同时伸出手,试图抓住他。
本以为会扑空,发生苦情片里那种握不住对方的悲伤场景。可裴思一手一个,稳稳地托住了两个盛韫。
盛先生脾气更为暴躁,当即拿隐霞刀抽了裴思一下,怒斥道:“什么脑内世界,给我说清楚,你的天赋究竟是什么。”
“喂,他惯会装神弄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凭什么揍他?还不是你不够聪明?!”盛韫拉过裴思护在身后,鲜血四溅的记忆仿佛还在眼前,他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不希望裴思
', ' ')('再受伤害。
裴思好奇地打量两个盛韫,这种好事让他忘了回答问题,直到被盛先生又抽了一下,他才呼痛,缓缓道:“老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我还是伤患……以及,我擅长修改灵器的功能,不过一个灵器只能修改一次。”
灵器被天衡司记录在册,按照敏捷、幸运、力量、稀有等维度进行综合评估随后排序,裴思只要能改动其中一个数值,灵器的功能就会发生变化。盛韫心中一凛,他从未听说过谁有这样的天赋,想起天衡司用于检查明臻尸体的那个灵器……怪不得裴思来用会有不同的效果。
这是否说明他能看到灵器的各项数值,脑子里还能算出不同数值排列组合出的不同效果,并在瞬间选择他所需要的改动?
这……
盛韫神色复杂地看了裴思一眼,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聪明一点。
“好啊!我是为了救你,你还改时光之轮?!”盛先生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拿隐霞刀剐了裴思。
裴思抿唇,可怜巴巴地往比较宠他的盛韫身后躲:“我不是把时光之轮送给你了吗,那时候我就改动了它,它只有记录功能了。你怎么能试图覆盖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我不允许!”
两个盛韫:……
时光之轮是稀世珍宝,传闻能修改历史,结果就被裴思……改成了……恋爱记录仪?
“我那是为了救你!而你呢,根本不珍视自己的生命,每天想的都是什么!?”盛先生面红耳赤,即便穿着得体的西服,他也感觉自己在裴思面前无处遁形,拨动时光之轮本意是为了让他活下来,可裴思毫不领情。
盛韫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个世界关键的区别好像是……他们的做爱次数?盛先生最多做了一次,而盛韫……
嗯……是有点太频繁了。
盛韫额角也开始突突跳了。
裴思状若害羞,拉住快要离开他站到另一个阵营去的盛韫,叫屈道:“这是我的脑内世界,我的记忆,我看到你还能想什么?”
盛先生彻底崩溃了:“你第一次见面就想肏我?!你有病吧!”到底为什么要救这混蛋,还要在他脑内世界里看着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盛韫:……我不是你们py的一环。
三人三面相觑,最终,盛韫幽幽地问:“那你现在是死是活?”
终于回到了关键问题,裴思眨眨眼睛,柔弱地靠在盛韫肩上:“本来快死了,做了这么多次以后大概不会死——你应该知道月坞的心法,歪打正着了。”
在盛韫耳中,裴思的话乍一听似乎颇为怪异,然而他深知裴思所言非虚。
月坞之道,追求自由与欢愉,与元道那严谨的修炼之术截然不同,讲究双修之谊、同欢之趣、应乐尽乐之境。
月坞心法以心有所求、欲望得遂为修炼之本,如此方能功力大增。这等修炼思路,因其与主流的克制、隐忍、努力相去甚远,常被其他组织视为异端。
然而,盛韫与裴思相识已久,逐渐领悟到月坞心法虽看似邪门,实则蕴含深意。
如果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即便寿与天齐,不过是世间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道法自然,顺应人心,而他们也正因为顺从了裴思的心救回了他。
而现在裴思神采奕奕地看着盛先生和盛韫,一副只要做了就能马上恢复的样子,盛先生又勃然大怒,用伞柄抵着他的下颌:“要是敢骗我、敢死,哪怕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再杀你一次。”
盛先生活了三十六年,自从遇见裴思后,他的人生就充满了意外。
他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修士如此执着地追求,第一次与自己的老师纪渊产生分歧,第一次因为冲动答应了裴思的示爱……
十岁时,盛先生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不断攀登的修道之旅,直至顶峰,永不停歇。这一路上或许囊括了收集灵器的计划,但从未涉及与他人结为道侣的安排。
尽管裴思乍一出现便光彩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但盛先生起初并没有动心,裴思也只是紧盯着他,除此之外,并无放肆之举,盛先生一度误以为他想要挑衅自己。
然而,当他把裴思从天衡司中带出来,他便开始不断示好、反复表白。
如此狂热,盛先生只当裴思在胡说八道。但一次又一次的交会,裴思始终热切,令盛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他的心绪会为裴思的出现而波动?他甚至没有当即给裴思一个教训。
直到和裴思告别的那一夜,盛先生似乎找到了这个谜题的答案。
年轻人又一次在家中向他剖白心意,盛先生突然意识到可能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他的人生从他进天衡司捞裴思的那一瞬起发生了质变——随后,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裴思的爱意。
他是否只是一时冲动?
如果是一时冲动,为何他愿意为了救裴思而不惜一切代价,冒着改变自己人生的风险,拨动时光之轮?
盛先生或许不明白,但
', ' ')('盛韫心如明镜。
他们两人一体,只是盛韫更从容,盛先生更严肃。殊途同归,他们对彼此的心思分外了解。
盛韫轻轻挑眉,对盛先生说:“你也不想被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盛先生脸颊微红,他深知盛韫的言外之意——他希望他们能齐心协力,让裴思记住这次教训,不再滥用那至高无上的灵器。
按盛先生的性格,他本应先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彻底理解当前的处境后再做决定。但自从认识了裴思,他的节奏被打乱,竟然能接受与另一个自己一起挑逗裴思。
这简直是一场煎熬……
“别害羞,不然会被他看轻。”盛韫轻声在盛先生耳边低语,随即将盛先生推向裴思,让他吻了上去。
他们的唇齿交织在一起,盛韫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贴着盛先生青涩的唇,裴思轻轻舔过他的唇峰,撬开他的齿关。他不愿意冷落任何一个盛韫——和盛先生接吻的同时,他分心去抚弄盛韫的身躯,在时光之轮的作用下,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站在他身前,裴思顿时感觉一双眼睛有点不够用了。
盛韫对裴思有着奇妙的吸引力,他强大、锋利、刚直、不好亲近,但裴思只觉得他迷人。
“别亲了。”裴思亲了许久,盛先生肺部里的氧气都被耗尽,不得不仰头靠在裴思怀里喘息,再一低头,便看到盛韫握着裴思的性器在抚弄,盛先生当即一惊,不可置信地斥责道,“你……不知廉耻!”
“唔。”盛韫被裴思肏了太多次,早就不知道廉耻心是什么了,看到自己这样有趣的神情,盛韫仿佛也理解了裴思为什么总喜欢逗自己、看自己发怒,他本来不打算给裴思口交,但为了刺激盛先生,他干脆利落地含入裴思粗长的性器。
性器顶起脸颊轮廓,色情至极,直直地入侵口腔深处,男性的气味熏得盛韫溢出生理泪水,但仍旧逞强地含到了深喉,不服输地收缩喉管,逼迫裴思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他是青年,嗓音还不是很低沉,带着清亮,如猫的肉垫拍着人脸,又如春风拂面。盛韫自得地哼了哼,舌面绕着茎柱上的青筋舔了一圈。裴思蜷曲的毛发扎到他的脸上,浓厚的雄性荷尔蒙让盛韫意识昏沉,他这副动情的模样让盛先生十分好奇,也蹲低了身体。
“有这么好吗?”盛先生有点嫌弃,但也不甘示弱,在性事里一向是裴思伺候他,他才不要伺候裴思。
可看到裴思情动时目光灼热,目不转睛地凝视盛韫,不住地抚着他的后脑揉弄,恨不得把他的嘴当作肉穴进出,又担心真的伤了盛韫。脸上的克制与狂乱交叠,盛先生见他温柔,尝试舔了舔他饱满的囊袋。
也不知道这一举动怎么刺激到了裴思,他突然撤出了性器,避免缴械在盛韫口中,这会被爱干净的修士苛责。
裴思喘息着,凝视着面前这两张犹如双生的脸,他忍不住将肉红的茎柱抽上盛韫的面颊,留下一串水痕,他沙哑道:“真想肏死你。”
盛韫半眯起眼睛,探出舌尖舔过马眼口,刮掉他阴茎上的情液。裴思的喘息顿时更沉重了,盛先生觉得有趣,也学着盛韫的动作逗弄起裴思来。
真发生两个盛韫一起伺候他这种事后,裴思隐隐后悔起刚才的决定,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道:“我要爆炸了。”
盛韫长得并不阴柔,反倒是英气勃勃,但在性爱中,他总会流露出这副媚人的情态。眼角微红,嘴唇也变得湿漉而红润,身体更会蒸腾起情欲的颜色,往日裴思每进入一下,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软肉就会颤抖,骚得裴思鸡巴发疼。
现世不敢胡作非为,生怕为心上人所厌恶,主动送盛先生金翅蝶后,为了见他,裴思又颇有心机地伪装成沈思思,但终究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老天眷顾他,盛先生对他并非无情,为他启动了时光之轮后,盛先生进入了裴思的自我意识领域。
饶是盛先生再怎么想方设法干涉,裴思按捺许久的情欲如山洪迸发,化作了对盛韫一夜又一夜的纠缠。
“你先肏他。”盛韫才挨了裴思几顿鞭笞,对裴思在性事中表现出的凶悍心有余悸,他忙不迭推出了盛先生,放松地认为自己今天不会遭殃了。
盛先生扬眉,指着裴思立得老高的性器:“这不是你挑起来的火吗?你不灭?”
眼看两人又要吵架,裴思急忙搂过盛先生、分走他的心神,盛韫则坏笑着脱了他的西裤,盛先生挣扎了下,裴思则揉上他的乳尖,下身的性器反复蹭着他的肉洞,盛先生的身体远不如盛韫敏感,好一会儿性器才抬头,眸子虽是水光潋滟,但仍旧保持着一分清明。
简直像在……渎神。裴思心想,一看到盛先生这副克制又隐忍的神情他便心跳加速,忍不住兴奋地蹭着盛先生的后穴,恨不得当即把硬邦邦的鸡巴肏进去,最好是把他肏得神智全无才好。
盛先生则难耐地喘了一声,问盛韫:“就不能是我肏他吗?好奇怪。”
盛韫和裴思:……
“老婆,你不爱我了吗?呜呜。”裴思
', ' ')('抱着盛先生蹭了两下,撒娇道,“难道我之前舔得你不舒服吗?可是你被我伺候得浪叫了,嗓子都哑了,现在否认我,我会很伤心,就好不起来了。”
盛先生听了这串歪理惊奇地问盛韫:“我一直很想请教你是怎么忍他这性子的?”
“挺可爱的,逗逗就有回应,比和沉闷的老头子相处有趣。”盛韫笑了笑,诱哄道,“跟他做确实还挺舒服,不亚于修道。”
“是吗?”盛先生还要质疑,却被试图证明自我的裴思顶弄肛口周围,身体酸软地泛起情潮,阴茎颤巍巍地甩动,对方还隔着衬衫玩弄地揉着他敏感的乳尖。
盛先生很少被他人掌握至此,而裴思的捏弄用了点淫邪的技巧,将乳粒向外拉扯,掐着乳根,逼迫盛先生发出呻吟。盛先生不由得面颊绯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爽得,他见盛韫站在一旁看自己笑话,忍不住将他拉到跟前,扯下他的裤子,冲裴思要求:“你不能厚此薄彼。”
“好吧。”裴思笑了笑,亲亲盛先生的耳廓,“先生喜欢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粗暴一点。”盛韫看热闹不嫌事大,帮盛先生回答,随后裴思与他目光相接,手指在盛韫的大腿根部逡巡绕了一圈,好像蜗牛爬在皮肤上的触觉。
盛韫喘了口气,下一秒,他忍不住爆粗,因为裴思粗暴地将二指肏了进来,撑得他后穴酸胀,盛韫不免挣扎,对上裴思那双戏谑的眸,又不愿流露出脆弱。
与此同时,盛先生则是得到了温柔的对待。
似乎害怕他不喜欢,裴思连挺腰的动作都很慢,衬衫布料刮蹭着身上的敏感带,裴思专门挑他内里容易高潮的点撞击,即便温柔,盛先生很快也坠入情欲的网中,欲求不满地往裴思胯间坐。
“你……你怎么只针对我?”又被加了一指,盛韫也喘息着斥责,望见盛先生此刻的情态便知道自己十分狼狈,他别扭地瞪着裴思,“喜新厌旧。”
“冤枉,老婆,这不是没有两根吗,我也着急啊!”裴思看着盛韫眨了眨眼,盛先生又不满他看向另一个人,吃味地凑过来索要他的亲吻,裴思回应了盛先生,还得分心去安慰盛韫,手忙脚乱的年轻人咬牙道,“等出去之后,一定满足你!”
盛韫和盛先生都抖了抖,届时只有一个盛韫,要是裴思真有两根性器,他可招架不住!
盛韫气道:“禁止为了性事随便改造灵器……你别……哈……别这个表情看着我,你不会真的改了吧?!”
裴思微笑,并不回答,反倒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一时乾坤颠倒,三人身体交叠,裴思的性器硬到了一定程度,震得盛先生酸软地伏在他身上浪叫。
见盛先生敏感地抖着腰,他的动作也不再收着,大开大合地肏入肉洞又撤出,带出黏腻的汁水。顶级修士的身体很容易适应外界变化,此刻正紧紧地咬着裴思的性器,但他毕竟没经历过这样狂暴的插弄,盛先生很快就泄了。
浓精喷洒在衣襟上,盛先生被裴思肏得喘息连连,诱红的双唇不断开合,引得盛韫也馋了,裴思望见他的情态,撤出三指,抽出性器后又猛地插入下面那个肉洞中。
好湿,好热,更敏感的肉洞缠了上来。裴思忍不住一喘,掴了盛韫一掌。
“唔……太淫乱了……”盛先生压在盛韫身上,羞耻地感受裴思每一次顶胯撞上他,但不是进入他的身体,而是顶着身下盛韫的敏感带狂肏,被他胯间的耻毛扎得发麻,盛先生哄着研究责备道,“怎么能这样……”
“你不也很喜欢吗?”盛韫反驳,转瞬被裴思顶得下腹一酸,他们虽然在挨肏,但更像是裴思在服务他们,盛韫故意问,“老婆,今天你打算内射谁?”
裴思:……
很难理解盛韫的攀比心,但为了让他们都满足,裴思打算一人一次。
昏暗的空间里,裴思将性器撤出一点,上下磨蹭着湿滑的股间,顶入上面的穴口后又抽出,在盛先生的股间磨蹭几下后又插入下面的洞口,他知道盛韫的耐受力更强,于是抓着他的臀肉拍打。
痛感带来无上的欢愉,而后带着盛韫汁液的性器又顶入盛先生穴中,有洁癖的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盛韫忍不住骂他道:“你我是一体,你还嫌弃我?”
裴思抿唇道:“你就是这样的性子,但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爱怎么说怎么说,你还护上了……啊……裴思!不准一直肏那里!”盛韫被顶得浑身过电一般酥麻,媚肉被粗大的阴茎拉出又顶入,他可耻地喘息,在一阵黏腻的水渍声里,盛韫也忍不住低叫着泄了出来,感觉自己和裴思已然融为一体。
高潮的瞬间,脑子彻底清空,所有不好的记忆尽皆逝去,盛韫磨蹭着双腿,感觉到灵魂的轻盈。
灵气如同涓涓细流,再次在盛韫体内流转,温暖而亲切。
盛韫还在想裴思什么时候会高潮,却不料浑身一轻,另一个自我仿佛与他合为一体,纯净如婴儿一般无邪。
身体重新开始下坠,他从性爱中撤离,缓缓落入无限深渊
', ' ')('之中。
时光之轮上的切面闪烁,宝石熠熠生辉,那光芒如此耀眼,刺痛了盛韫的眼睛。在光芒中,他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漩涡,穿越了时空的界限。
最后一瞬,盛韫突然坠入了一具躯壳中,从旖旎的梦境情事,回到了现实人间。他身上的灵力恢复了不少,尽管还未到鼎盛状态,但肩上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
睁开眼睛,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裴思。他们还在那间盈满水果香气的木屋中。
盛韫猛地起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旖旎异状,他本以为裴思已经恢复,想要寻他说话。没想到裴思仍旧痛苦地闭着双眸,盛韫忙呼唤他:“裴思,裴思——”
他回来了,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身上干干净净。
但裴思依旧魂游天外,似乎在另一个时空中徘徊,无法触及现实的边缘。他面部肌肉紧绷,沉沉地闭着眼睛。
他手上的时光之轮,那曾闪耀着神秘光芒的灵器,现在却黯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光辉。这一变化昭示着时光之轮已经被使用过,它的灵力被激发殆尽。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他带回了过去。
盛韫忽然想起了一切,想起裴思当初是如何把这个礼物送到他手上、如何殷勤地尾随自己,眼睛里永远光芒闪烁、欲言又止、不敢碰触他分毫。
而时光之轮中那五天的体验对盛韫来说,是如此真实而强烈。
他们的情感在那短暂的时光里得到了浓缩和释放,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虽然身体没有过度使用,但盛韫的心灵却被那些旖旎的记忆所填满,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冲击。
现在,盛韫已经明白,他早已成为了时光之轮的主人,也在心里接纳了裴思。
所以他才能启动那个灵器。
可裴思没有醒来。
盛韫扑到裴思身前,低低地喊他一声,目光焦灼,经历了这段人生两次后,裴思于他来说更加重要,他也能更清晰地感知到裴思的情意:“你恢复了吗?回答我!”
他为什么总要挡在自己身前?
盛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以为在那个空间里见过裴思,一切便能重修旧好,可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房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沙滩度假风花衬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裴思思!出门一趟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你可真能耐!”颜师傅大骂着拉起裴思的手感受他的灵力情况,恰好对上盛韫关切的目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