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在一下一下的颤抖。
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的纪鸢亦是拼命的喘息着,她见霍元擎这会儿如此痛苦,如此反常,慢慢的,思绪归位,似乎渐渐从方才的惊恐无助中缓过神来了,只依旧有些害怕的呜咽道:“公…公子,您…您怎么了,莫要吓我…”
霍元擎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理智,拼命压制着体内的暴躁,只将埋在纪鸢肩膀里头艰难抬了起来,握在她肩上大掌缓缓上移,微微抖着,一把紧紧握住了纪鸢的脸,赤红的双眼只一动不动的盯着纪鸢的眼睛,费力哑声道:“现…现在圆房,可好?”
他的眼睛胀红似乎得不正常了,里头血丝缠绕,眼珠子微胀,红得滴血,胀得快要鼓胀出来了,瞧着十分可恐吓人,纪鸢吓得心肝胆颤,心里又怕又乱,可是,见霍元擎这幅模样,又担心得无以复加,最终只瘪着嘴,微微哽咽道:“不…不要…不要在这里,呜呜…”
话音一落,纪鸢整个身子忽而一倒,霍元擎颤抖着手臂将纪鸢夹在了腋下,直接往那木兰居跃去。
木兰居的丫鬟婆子们在纪鸢的恩赏下,在中秋这日特意开了两桌酒席,这会儿正轮流在后头厢房里吃酒过中秋节了,故此刻正房外守着的丫鬟们并不多,屋里屋外不过合欢、芍药二人守着,连抱夏、湘云二人方才都被巴巴请了去被敬酒吃。
二人方将卧房里又细细致致的整点了一翻,才刚松懈下来,见厅子的小几上摆放了几蝶新鲜的月饼,有蛋黄、五仁、莲蓉、豆沙馅的,都被切开了,就跟花瓣似的,切成一瓣一瓣的,摆盘摆得十分漂亮雅致,光是瞧着都令人食欲大增,这些皆是主子赏的,两人忙完后,歪坐在椅子上,一脸惬意的尝了起来。
却未料,这才刚尝了没几口,只觉得听到砰地一声巨响,合欢与芍药二人大惊,口里的月饼还未曾来得及咽下,便立马跑出了屋子,朝着发声之处瞧去,两人来到屋外,只见姑娘卧房的窗子悉数尽毁,像是忽然间蹿进来个江洋大盗似的,直接将整个窗子都给踹飞了。
第174章
合欢跟芍药二人顿时一阵目瞪口呆, 险些被喉咙里尚未咽下的月饼给呛住了,二人对视了一眼, 正要跑过去查看,正好被一路匆匆赶来的菱儿给急急唤住了。
***
而屋子里,霍元擎将纪鸢死死压在了身下。
纪鸢紧紧闭着上了眼睛,双手用力的攥着身下的床褥,指骨都发白了, 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现如今就如砧板上的鱼儿似的, 唯有被生吞活剥的份。
她这些日子,其实隐隐已经做好了圆房的准备的, 可万万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日的霍元擎太过吓人, 还没开始, 她就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只能硬生生咬牙挺着。
然而, 等了许久,却久久未见身上之人有任何动静。
纪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过了好半晌, 终于鼓起勇气缓缓睁开了眼, 就见那霍元擎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口,大掌握拳撑在她的身侧,似乎正在咬牙极力隐忍着什么。
一路赶来这里, 他身上原本披着的外衫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一袭白色的中衣, 原本湿漉漉的,可是到了这会儿早已经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给烘干了。
纪鸢瞧不清他的脸,只瞧见撑在她身侧的那只手臂肌肉喷张,上头的青筋都快要爆了出来,却仍在苦苦撑着。
纪鸢见了不知为何,心下忽而有些不忍,只死命咬紧了嘴唇,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缓缓伸手,主动将手握在了霍元擎的大掌上,轻声唤了声:“公…公子…”
她方一贴过去,霍元擎整个身子忽而剧烈一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呻、吟声。
纪鸢见他忍得难受,只缓缓呼出一口气,她知道这日定是躲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速战速决来的痛快,是以,踟蹰良久,只复又低低道:“公子,鸢儿…鸢儿准备好了…”
话音一落,只见那霍元擎费力的抬起了头来,他五官都已经接近狰狞了,显然已经到了要命的时刻,却仍在强忍着,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纪鸢恍惚的小脸,却咬牙道着:“会…伤了你。”
说完,一滴滚烫的汗水低落在纪鸢眉心,灼烧着她的皮肤,生疼。
纪鸢听了微微怔了片刻,鼻尖忽而一酸,大抵见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在顾忌着她,多少是有些动容的吧,女人的心其实很软很软,或许,仅仅只有一句话,一个细微的举动,就能令人的内心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至少,因为这句话,纪鸢已经从最开始的惶恐、畏惧中渐渐缓和下来了,她见霍元擎面色可恐吓人,双眼迷离,整个人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却依然顾忌着她在强忍着,心中的委屈瞬间就消散了。
她伺候他本就是天经地义,他怜惜她,是她的福气。
过了好一阵,纪鸢只微微咬着唇,小声道:“那您…轻点儿…”
声音极轻,轻得仿若未闻。
说完,飞快的将那霍元擎一推,从她身上推开了,随即,自己慢慢地爬起了起来,主动的颤着手缓缓伸了过去,主动替那霍元擎解起了衣裳。
大概是有些紧张,手有些抖,他腰间的腰带仿佛被系了个死结,如何都解不开,过了好半晌,纪鸢埋头凑了过去,咬牙将那个结给咬了出来。
***
纪鸢在霍元擎怀里乱拱,霍元擎反手撑在被褥上,将身下那柔软的细褥都快要撕碎了,之前在浴桶里陈氏替他解衣裳,动作一气呵成,他却淡淡的蹙眉,在他的印象中,唯有如今这样笨手笨脚的,似乎才叫他觉得熟悉。
果然,这个才是对的人。
思及至此,霍元擎胸腔酥软发麻,加上身体的承受力仿佛已经到了鼎沸之势,内体好似有千只万只虫子在啃咬着似的,要将他给撕碎了,又加上温香软玉在怀,胀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霍元擎便再也忍不住了,只咬牙低吼一声,一个挺身,顿时化身为狼,再一次将纪鸢抵在了身下。
霍元擎有过妻子,自然有过床帏经验,虽然并不热衷,并不算熟稔深刻,但是,男子于床帏之事本就有着无师自通的本领,霍元擎虽冷淡,但到底素了这么长时间,尤其,近几个月来,许是歇在了木兰居的缘故,身子频频失控,如今,加上药物的缘故,隐忍到了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一把将纪鸢摁倒在床榻上,抖着手便去扒纪鸢的衣裳,不过三两下,便将纪鸢整个扒了精光。
纪鸢躺在他身下,珠圆玉润,玉体横生,纪鸢生得瘦,实则是骨架小,身子上还是有肉的,便是到了现如今,脸上还依稀有些婴儿肥,身子上更是如此,只见整个腰身盈盈一握,细得仿佛一下子就能拧断了似的,然而却见酥肩袒露,娇、乳颤颤,娇小的身子上竟然已经有着初发芙蓉、有着婀娜玉质、丰神绰约的体态。
眼前的景色过于美好。
霍元擎呼吸微顿,只觉得身子更疼了。
一方面,他知道纪鸢是初次,应该温柔的,应该耐心的,可是另一方面,自己整个身子快要炸了,实在忍不住了,两种截然相反意识的充斥着他的大脑,最终,只绷着腮帮子,快要将牙齿压碎了似的,抖着手率先将手探到了纪鸢底下。
纪鸢紧紧闭着眼,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身子一下一下轻颤着,只强忍着羞涩及不自在,原本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了,却还是被霍元擎的举动给惊到了,只立马睁开了眼,双、腿用力的夹住了霍元擎的手。
霍元擎绷紧了身子,腮帮子都快要咬断了,费力的抬起了头,去看纪鸢,见纪鸢身子紧绷着,紧张得整个人直打颤,霍元擎便凑过去亲纪鸢的眼睛,亲她的鼻子,亲她的嘴,亲她的耳朵,只哑着声音在她耳朵粗喘呢喃着:“分开,先给你摸摸,不然…会伤着你的…”
纪鸢心砰砰砰的乱跳着,心里又慌又乱,只用着力,压根不敢松开,然而待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只觉得底下的大掌一个用力,硬生生的将她的腿分开了,不多时,一双粗粝的大掌直接探了上去。
纪鸢身子陡然一弓,不多时,随着霍元擎指尖的动作,整个身子陡然间抖成了筛子,只微微瞪大了双眼,被吓着的成分居多,不疼,可是这样的举动太过羞耻、吓人,体内陌生的情潮一股接着一股呼啸而来。
少顷,纪鸢眼泪忽然就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开始惊吓得嘤嘤哭泣了起来。
霍元擎忍着体内的汹涌,卖力的抚、弄着,见纪鸢紧绷着的身子渐渐软了起来,如同花瓣似的,整个绽放散开在他身下,已经快要爆炸的霍元擎便再也忍不住了,低低怒吼一声,搂着纪鸢便直挺挺的*了进去。
那一瞬间,世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纪鸢的哭声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