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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身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眼前只有丝悠悠的蓝光,看不清楚是什么却直勾着人往前走。夭夭往蓝光的方向走了好远好远,可是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根本不知道头在哪里。
“夭夭。”
箐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夭夭转身回头,黑暗让她看不清楚。
夭夭努力辨认也只是在箐箐走近的时候才看清她的脸。
箐箐给了夭夭一个拥抱:“那不是你要去的地方,你快回去吧。”
夭夭正在努力分辨回去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箐箐推了夭夭一把,夭夭的身体像飞起来了一样,眼前的景色瞬间收缩陷入黑暗。当夭夭再次获得光明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大大的帐篷顶。
“箐箐?”
夭夭喊出了这一声,乌日听到了动静立马凑到跟前。
“你醒了,可有什么需要的吗?”
夭夭看到乌日却没有看到箐箐于是开始四下张望,左边是躺着的绵绵和守在床边的大师兄刘旭。而另一边则是白布遮盖的……
“那个是箐箐吗?”
夭夭的声音在颤抖,她不敢相信。
刘旭听到了夭夭的声音,转身回头看见夭夭明明还没什么力气起身却努力地往箐箐方向爬去。多亏乌日及时扶住,不然夭夭就直接摔了下去了。
“箐箐,箐箐……”
夭夭一边念着一边爬着想去看一眼箐箐。
“让我看看她,让我看看她。”
说着说着夭夭的眼泪就下来了。
乌日将夭夭扶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到了箐箐旁边。
白布掀开的那一刻,夭夭趴在了箐箐床边嘤嘤啜泣了起来。
箐箐俏丽的面庞早已失去了血色,惨白地向世人宣告着死亡。
刘旭在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默默站在身后。
乌日伸手纠结要不要安抚一下夭夭,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
刘旭转身还是坐在了绵绵床边,他除了守着绵绵什么也做不了。夭夭的哭声像一把利刃刺进了刘旭的心里。
魁反复咀嚼着沈央告诉的名字,随后半信半疑说了四个字:“我不相信。”
“我知道,身边亲近之人如果内鬼,任谁都无法相信。”
“你说他身边还有一人,那他可是听从于那人?”
沈央点了点头:“那人从头裹到脚,只有一双眼睛还能辨别一二。”
魁抚摸了一下沈央的鬓发,这次的沈央没有躲开。
“一切就交给我处理好吗?”
沈央抓着魁的手腕说道:“虽然你们朝堂的事情我不该多管,但是有能沈央帮忙的地方,沈央一定会帮忙的。”
魁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种劫后余生幸亏还有你在的笑容,像冬日一抹暖阳温暖着沈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异样吗?”
沈央摇了摇头,眼神里竟然还有一丝兴奋:“我第一次脱离金笛,我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很神奇地平衡着,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魁弹了沈央一下脑门:“不是什么事都值得好奇的。”
沈央瘪着嘴心里很是不痛快。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沈央转话题也很快,说完还害羞地低下头去。
魁被沈央突然的热情惊讶到了,照理说她平时最不急的便是这事。
魁试探性地往前凑了一下,沈央被突然的近距离吓到了,下意识往后躲。魁一把捞住了沈央的腰本是为了防止沈央往后磕到了,却不像这样反而让两人的距离更紧了。魁不仅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还有沈央的心跳,那样炽烈,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膛的感觉。
“城主,乌日刚刚传来好消息,绵绵和夭夭都醒了。”
卢婧突然的到来,沈央和魁迅速分开,不止是沈央的脸红透了,魁的耳朵也红透了。
“对不起,你们继续。”
卢婧习惯了每次没大没小地闯进房间,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小两口的存在,只能尴尬地回头试图一步一步挪出这个房间。
魁皱起了眉头:“站住。你对沈央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卢婧逃跑失败砸了砸嘴,说话都打结了:“我,我,我也没有说什么啊。”
魁对着卢婧笑了:“嗯?”
卢婧听声音都觉得不寒而栗,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卢婧老老实实转头,一副像是打霜的茄子一样:“我就说了一下双修。”
魁捏起拳头,肉眼可见生气到极点了。
沈央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出手制止,卢婧可能又要被掐脖子了。
沈央立刻抓着魁的胳膊:“是,是我非要卢婧说的。我没不高兴,你也别生气了。”
“不,这跟两人结合不一样。我……”魁噎了一下:“我的功力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幸。”
“不幸?”
', ' ')('沈央以为魁在跟他置气,她不以为意的笑了:“不,我觉得在你身边很幸福。”
魁一个无奈的笑容取代了之前的生气:“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沈央交叉着手,嘟囔了一句:“我要是傻就不会看上你了。”
魁俯身凑着沈央的耳朵说着:“话说出口就不能反悔哦。”
沈央愣在原地脸瞬间红得跟熟透的虾米一样,等反应过来魁已经走到了门口。
魁走过卢婧旁边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看看他们,你陪着沈央吧。”
等魁走远了,沈央走到卢婧身边。
“卢婧,我们上次那个师傅还没去给钱呢,我们再偷偷溜出去吧。”
卢婧立马板脸:“你才刚醒,而且现在还外头也不安全。你老老实实哪里也不许去,有事吩咐属下去就好。”
“哦。”
沈央泄了气坐在一旁绕起了小九九:“卢婧,能不能教我功夫?”
卢婧愣住了,随后听到沈央那句像是对自己的话:“我不想一味地只能躲在别人后面了。”
卢婧笑了:“当然愿意。”
沈央突然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城主?”
卢婧摇头:“不,我对城主从来都只有尊敬。”
沈央更加不解了:“那为什么他掐你脖子你一点也不生气。”
卢婧笑了:“夫人,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的理念就是为了这个城而战,而城主恰巧是那个英明的领导者。”
沈央这一刻才明白是自己狭隘了,卢婧的志向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开阔。
沈央对着卢婧一个抱拳:“请多指教了,卢大将军。”
卢婧也立马回了一个抱拳:“请多指教了,城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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