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开了单元的门,拉着江淮偷偷上了四楼,迅速地打开了门,把江淮一把拽进了家里,又一气呵成地把门给反锁上。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连漪竟然有一丝的不自然,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和江淮说,“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果汁。”
说完还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江淮挑眉看她,笑而不语。
她真的是,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不知道该说她可爱,还是笨。
江淮扫了一眼连漪的家,两室一厅不算大,家具一看就知道不昂贵,但是东西规整得很整齐,看起来很温馨。
屋子里有些闷热,江淮去开客厅里的立柜空调,抬手间看到了空调上方摆放的相框。里面是连漪和一个女人,女人坐在椅子上,连漪乖巧地站在女人的身后,眼镜盯着镜头,俏皮地笑着。
江淮猜照片里的女人是连漪的妈妈。两个人很像,但妈妈显然严肃太多。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张照片只有两个人。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连漪看着江淮对着照片发呆,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问题,她从记事时起,就开始回答各种人。从一开始的懵懂,自卑,再到现在的麻木,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能主动露出那些伤疤。
江淮点了一下头,也没有多问。
连漪把果汁递给江淮,又递给了她自己的毛巾,让他擦一擦脸。
他脸上的汗沿着鬓角,一滴一滴地落在颈窝里,又浸湿了毛巾。
她的毛巾上印着小草莓,充满了香皂干净的味道。
和她这个人差不多。
“你怎么不问问我爸爸去哪儿了呢?”
连漪好奇,一个陌生人对此都特别感兴趣,奈何江淮竟然不闻不问。
江淮喝了一口果汁,问:“你想说吗?”
连漪说摇摇头,诚实地说:“不想。”
江淮说,“那我就不问了。谁还没有秘密和苦衷。”
江淮说完,冲连漪笑了一下,大概就是这瞬间,连漪的心被击中了。
和以往所有动心的瞬间都不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江淮。
她的生活里,好奇的人总是很多,江淮是为数不多的,压制自己好奇心的人。
这种压制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善意。
连漪在闲言碎语中长大,不断地消磨自己的忍耐度,如果曾经的隐忍是为了遇到江淮这样的人,那么吃多少苦她都愿意。
江淮的出现,让那些人的好奇都不重要。
“你的屋子呢?”江淮问,他喝着果汁,整个人都很闲适,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
连漪指了指西边的屋子,说:“就这间。”
江淮走到屋子前,看到连漪别致的小房间。
他大概知道了她那些娇气,又趾高气昂的骄傲是哪里来的。
她家的外面是地板砖,可到了连漪的屋子里,铺的却是地毯。屋子里的衣柜和床单,看起来都很朴素,但也能看出,她的妈妈在用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虽然没有了爸爸,但是连漪应该也收获了比别人更多的母爱。
应该没有过得很苦吧,江淮不由得想。
他不想连漪过得不好。
江淮扭头看连漪,他第一次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问:“你妈对你好吗?”
连漪脱了鞋进屋子,说:“好,也不好。”
江淮跟着也进了屋子,问:“怎么不好了。”
连漪没回答,说:“我先洗澡了,你呆在我的屋子里,不要乱动。”
连漪拿了自己的睡衣去卫生间里冲了冲,洗完后,她开了浴室的门,散一散热气。
暑气还没有过去,热气熏得镜子前一片雾蒙蒙的,连漪拿纸擦了擦,用吹风机吹头发。
江淮听见了声响,去了浴室,他靠在门前看她吹头发,沉默着,没说话。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连漪却觉得局促,她总觉得江淮的眼神像盯猎物。
“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准胡来。”她警告。
江淮走到连漪的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她,从她的手中夺过了吹风机,在她耳边吹起了暖风。
江淮的指尖拨弄着连漪的头发,看到连漪的耳朵渐渐红了,他的嘴角弯了。
她浑身带刺,但其实,特别好撩。
“好了,出去吧,我要洗了。”江淮放下吹风机,作势要关门。
连漪没反应过来,站在门前愣愣地看着他。
吹头发的声音还轰隆隆地响在脑海中,她摸了摸发梢,才发觉已经干了。
“怎么了,想再洗一次吗?”江淮的话烫醒了连漪,他要拽着她的胳膊进浴室,连漪吓得赶忙挣脱了。
她急匆匆地回到卧室,红着脸瞬间钻进了被窝。
江淮洗得很快,没一会儿,连漪就又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连漪在被窝里坐着,她想起了上次她允诺江淮,要给他摸一次自己的下面,又想起自己还允诺他摸自己的腿,她还想起来有好几次,江淮摸着摸着就不受控制了。
上一次他好像是下面硬了,顶着她的下面,湿痒难耐,感觉很陌生,但却沉到心底,越积越深,如今要倾巢而出。
连漪不断地跟自己强调,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一定不能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