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
“董长兴,你个小王八羔子,兔崽子,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儿的东西。”
“活该你父亲一辈子疯疯癫癫,我还就不信了,那小子真能把病治好才算怪了。”
“他没有行医证,非法行医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
孔祥增连滚带爬,狼狈不堪,虽然董长兴手上也并未使多大力气,但毕竟他也已经是鸟老体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踉跄着到了门槛边沿,来不及抬脚。
“噗嗤,啪嚓——”
要不是戴向宇急向前搀扶了一把,肯定得摔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儿?”
“谁这么不懂规矩,一直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骂骂咧咧,正在师徒二人掐着腰,跳着脚准备砸门的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一个面色蜡黄,相貌与董长兴有些相似,却满是肃容的中年男子。
先声夺人,听到外面动静,董长盛匆匆前来查看,离着老远,人还未至跟前便散发出凌厉而强大的气势。
“大哥,你终于肯出来了。”
董明芳见东长盛出来,这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小妹,这里什么情况?”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怒自威,东长盛先是看了看尴尬立于门外的孔祥增师徒二人,接着扫了眼自己的妹妹,然后是董长兴与齐航、黑子等人。
“长盛,你这个弟弟也太没大没小了,办事又不知轻重,我倒是得好好问问你,这个家究竟是谁在做主?”
“是你,还是他这个老二?”
“如果是你的话,你们家究竟是怎么教育子弟的?”
“气死我了,真是太不像话,大不孝,他这是准备要让你父亲一辈子无法康复,说不定还要蓄谋跟你争夺家产呢。”
“哼,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当众哄我出门,说什么不需要我再继续治疗了,又那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小子足矣。”
“你瞅瞅,估摸着他毛都还没长齐整呢吧,就敢出来骗人?”
“我现在就跟他打赌,如果这小子真要是能够治疗好你爸的病,那么我情愿跪在你家门前三天三夜,以示我有眼不识泰山。”
还不待董明芳回答,孔祥增已经率先开口挑起矛盾,添油加醋,倒也没有故意歪曲事实,只是句句听在耳中总感觉那么不是滋味。
“师傅,这,不太好吧?”
说就说呗,也不知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又赌咒发誓得,定要从齐航那里寻找丢弃的面子。
这可是将戴向宇给吓得不轻,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啊。
“怎么?”
“你还不相信我是怎么滴?”
“难道就连你也认为那小子能行?”
面对自己徒弟的置疑,孔祥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挣脱开他的搀扶,抬起手不住敲打。
“嘭嘭嘭——”
不轻不重的三下,不知为何,戴向宇在低头认错的瞬间,恍惚中仿佛瞥见自己的师傅,原本怒不可遏嘴角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他,似乎是在悄悄发笑?
“……”
闷不做声,只好装聋作哑,摸不着头脑,一点儿没有头绪,只好将这份疑惑先藏在心里,等着找个机会再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