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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议政殿,此刻气氛凝重极了。
赵祈钰原本称病,已经三天没上朝。她就自己一个人缩在寝殿里,谁都不见。就连白容去看她,都连着两次被拒之门外。
今天,正当大臣们在殿内议论纷纷时,赵祈钰就突然走了进来。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今天的小皇帝,有些不一样了。
她先是命人在龙椅前立了道屏风。这屏风由特殊材质制成,令大臣们看不到赵祈钰,而屏风后的赵祈钰却可以清楚看见底下众人。
这样的差别,让本就高高在上的皇帝变得更加神秘而难以捉摸。
随后,她又开始处置大臣。
“王宇,朕听闻——你往镇国公主府上,送了一群狐媚的舞姬?”不同于以往的正襟危坐,赵祈钰此时正懒洋洋地斜靠在龙椅上,单手支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容瞧。
原本威严的龙袍被她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露出一小截白嫩香肩,和两条光洁小腿。
把龙袍穿成这副放浪模样,任夏朝哪一位先皇见了,都得被气活过来。
王宇赶忙出列,跪在地上,吓得语无伦次,“陛下恕罪!臣、臣。。。”他不知道赵祈钰为何突然揪住了这种小事,又破天荒的开始问罪。这些年,仗着小皇帝年幼,又格外听信白容,他们便越发肆无忌惮。
没等他支吾出个所以然,赵祈钰就已开口:“看来你已知罪。传朕旨意,原户部侍郎王宇,欺君媚上,败坏朝纲。着罢免其官职,即日起逐出京城,子孙后代永不得入仕!”
“砰!”王宇吓得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本以为顶多就是被罚俸几年,万没想到赵祈钰如此狠绝,他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朝白容哭喊道:“公主救我!公主!”
殿内众人心思各异。他们都清楚,王宇罪不至此,赵祈钰此举令人不得不多想。依附于白容的大臣们紧紧盯着她的反应,看她是会明哲保身,还是出手保住王宇。
白容望着那道黑漆漆的屏风,眉头微蹙,不明白祈钰怎会突然如此。真的只是气王宇对她谄媚吗?
“陛下——”白容斟酌着,想为他求情,却听到屏风后突然传出一声:“朕乏了,皇姐有何事,稍后再与朕说。退朝!”
“恭送陛下!”众人跪下。白容一党脸色难看极了。一些老臣则高兴坏了,想着小皇帝终于明白过来,不再对白容言听计从。
看来这朝堂上,要有大变化了。
。。。
御书房内,赵祈钰翻阅着暗卫送来的,白容起居录,同时静静等着她。
“酉时,公主与前丞相夫人温氏,于望君阁院内玩乐。两人举止亲密,似是夫妻一般。戌时,两人同往紫竹居,与太妃柳氏同睡一屋。屋内烛光不灭,常有狎戏之声传出,至午夜才止。”
赵祈钰看着上面一字一句,脸色越发阴沉。她记得,那太妃柳氏,正是容姐姐的亲生母亲。
她的好姐姐,果真就是喜欢那些老女人。
没过一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是一声熟悉的轻唤,“祈钰。”
“容姐姐~”赵祈钰抬眸,冲白容甜甜一笑,“容姐姐是来向朕,替那罪臣求情的吗?”
没想到小皇帝会这么直白,白容顿了一下,才道:“祈钰,天子须得赏罚分明才能御臣。王宇所犯,并非大错。免了他的官职便可,又何必累及其子孙呢?”
“容姐姐所言,亦有理。”赵祈钰没有像以前那样走下来,缠着白容,而是继续坐在高凳上,俯视着她。“只是朕已经当着众大臣的面说出去的话,又岂有收回之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容姐姐,把你府上的那些舞姬都杀了。如此,朕便可免了王宇之罪。”赵祈钰仍笑着,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望向白容的眼神,滚烫炽热。可说出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得人心凉。
白容愣在原地,仰起头,呆呆地望着赵祈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她一直教赵祈钰像云浅那样宽仁爱民,胸怀天下,没想到最后竟教成了这样。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这就是帝王?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如此么。
头一次,白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与疲倦。她或许是不能完成云浅的遗愿了。
倒不如,找个远离世俗的山野,带着娘亲与夫人,隐居避世,清闲自在。若是谷岚愿意与祈钰分离,也可带上她。
“陛下所言,恕臣妾办不到。臣妾告退。”白容淡淡地说,语气中满是疏离。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赵祈钰没有开口挽留,眼中的偏执却越来越深。
只是杀几个低贱的舞姬,她便如此舍不得吗?
赵祈钰越想越气,随后起身打开暗道,向那幽深密室缓步走去。
出了御书房,白容就要去找谷岚,却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说太后娘娘身子不适,皇帝下令,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白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总觉
', ' ')('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多年来对赵祈钰的爱护,让白容潜意识中,不会怀疑她。
与此同时,密室内。
赵祈钰坐在软凳上,瞧着蜷缩在狗笼里,浑身赤裸,满身伤痕的谷岚,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愉悦。
她的母后不是喜欢当贱狗么,她就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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