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动作会拉扯到腿上一小部分还没完全恢复的肌肉,不过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说了可以的吧。”方琸起来后微微喘了一口气,双眸晶亮,透着不细瞧根本发现不了的小得意,下意识侧头往旁边瞥了一眼。
身旁的姜槐却不知怎么哑了声。
方琸有点纳闷,头一抬便发现姜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姜槐眼神幽亮,目光像把小勾子一样缠在他的腰上,半晌若有所思道:“腰还挺软的。”
方琸:“……”
这段时间,禹向荣没有再出现过,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踪影也看不到。
这种无孔不入宛如蛆虫般的人,目前的方琸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给他添点堵还是不成问题的。
上次从杜女士那里拿到了他目前的联系方式和暂时居所以后,方琸并没有忙着联系对方。据她所说,禹向荣在南城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平日里根本不敢出现,只能每天躲躲藏藏过日子,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急着上店里找他拿钱。
方琸当天便把他的联系方式和暂时安身的地方都都给了那些个债主,有没有效果暂且不知道,但他应该至少在近期不会再出现了。
方琸照例每天忙着店里的事,慢慢地也就对这件事没那么关注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姜槐其实瞒着他和禹向荣见过一面。
姜槐主动找的他,彬彬有礼地请他进了一家咖啡馆。
禹向荣坐在对面,戴着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阴沉道:“你找我|干什么?”
他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食不知味的,此刻哪怕坐在这里都还在一刻不停地拿余光观察着门外的情况。
咖啡馆低调隐蔽,人流很小,点单上餐的效率很高,东西一端上来,禹向荣便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姜槐很有耐心地在对面坐着,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神情。
“你以前认识方琸?”
对面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几乎是有些嘲讽地看着他,“怎么,想找我打听他以前的事?”
“我说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听不听得下去?”
“再说了,”男人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姜槐没说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随手搁在桌上,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谁啊?”
手机没开免提,声音不算很大,但也足够对面的人听清了。
几乎这声音一出,禹向荣的脸色便登时一白。
那边的男人见这边没人回应,不由骂骂咧咧起来,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粗俗和狠厉,每落下一句,对面的男人脸色便要再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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