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2)

葡萄树下的狐狸正如他昨晚自省的那样一般无二,只要娇滴滴的果实喂到他嘴里,他决计说不出半个酸字。

栗清圆带着些哭腔,怪了他好多,怪他谁都敢翻脸的脾气,怪他嚣张跋扈的谈判伎俩,怪他一不如意车子掉头就走,怪他一天都不联系她,再晚一点点,我就要和你分手了!

冯镜衡抱着她往她房里去,跌在她床上时,两个人四体交缠着,并不能做什么,好像所有的冲动与想念只能转化成亲吻。

怎么亲都不够,上位的人再那样轻佻地捞着她,抵着她。

耳鬓厮磨。

栗清圆被闹得一脑门子汗,伸手来刮她鼻子上汗的人,急急问她一句,“说说看,还分手么?”

发昏发软的人,本能地回应他,却没有说话,只摇摇头。眼睛发红更发亮。

狐狸看到的兔子,娇死了!

第59章

◎海枯石烂◎

冯镜衡几回阖着外衣要躺她床上,都被她嫌弃得很。

今天,她自己这么躺着就不说什么了。进门,鞋都没来得及换,他替她剔掉两只高跟的凉鞋。

屋子里只有客厅开着冷气,远水救不了近火。

冯镜衡势必得起来,他不能听她说些什么,更不能看她委屈的眼泪,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才动了动,要起身开。

栗清圆感应地攀住他颈项,不让他动,更像不让他走。

冯镜衡笑了声,就这么僵硬着身体,撑手在她耳边,取笑道:“假干净。这床还能要么,你看看。”

栗清圆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她依旧固执、自我,“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说了算。”

听这话的人尤为地受用,他也禁不住她这样的蛊惑,手去她衣衫下,栗清圆俨然七七一样,无论那力道多么发淫发邪,她俱没反抗。

不,她比七七乖顺多了。乖到离谱,乖到那只手堪堪搓揉住她腰臀,那沾污在掌心的水渍,被重新恨不得揉进她身体里去。

栗清圆这才吃痛地出了声,戾气的人来堵她的声音,几乎濒临的理智,问了句极为不着调的话,“家里有那个吗?”

栗清圆却秒懂了,骂他,“神经病,家里买那个干嘛。”

冯镜衡非但不觉得失望,反而意外、得趣,他追撵着的嘴脸促狭她,“怎么这么聪明的啊,一下子就明白我说什么。”不是聪明,而是他们想一块去了。

冯镜衡笑得得意张狂,身下的人不无恼怒地一把推开他,任由他摆成个大字躺在她床上,占据得满满的。

栗清圆率先起来,也要他起来。万一她爸爸回来,看到了,又要说了。

迎面盯着天花板的人,暗自吐一口气,他递手来,要她亲自来拉他。

口里依旧不无轻佻的思量,“可以买点。”

栗清圆理好身上的衣服,回头看一眼他,冯镜衡一只手枕在脑后,笑得几分若有所思,“没准会派上用场呢。”

“不要脸!”

“我没说我们。”

床边的人听着发怔,她心想,不是我们是谁。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两个人去洗手间,原本栗清圆回家第一时间都是卸妆洗澡的,想着冯镜衡在这,爸爸待会回来,看到她洗澡没准反而误会什么。

于是,两个人挤在卫生间里一并洗脸、洗手。冯镜衡把她的两只手按浸在凉水里,问她,“没什么要朝我说的吗?”

“说什么。”

“说我想听的。”

“没有。”她挣脱出她的两只手,也把水龙头带上,叫他别浪费水。擦完手的毛巾,递给他。

冯镜衡就这么耷拉着两只手,哩哩啦啦地要往地砖上滴水,栗清圆看不下去才上手来帮他擦,听见人高马大的人哼一声,“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她仰头问。

少爷命的人,他享受着她难得的“伺候”,也骄矜地告诉她,“你爸都告诉我了。”

“……”

“五十大板论。嗯,这样我就很知足了,就由我俩都泡在河里,自渡上岸。谁也不救,这样最公平。”

栗清圆听不明白疯人的疯话。

冯镜衡就跟她说那最经典的,婆媳都掉水里,在栗清圆这,她绝对不稀罕这个问题,只有性转版。

栗清圆擦完他的手,去重新投洗毛巾,也冷冷鄙夷道:“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学游泳,学会了就不必担心别人不选他了。我正在校译的作品,作者有一句话我尤为地认同:/我只有你了,这话绝不浪漫,甚至命运的权柄都交给了别人。/

唯一题昭示着你永远没得选。而别人便成了,许与不许之间的君恩。”

冯镜衡端详这样的栗清圆,也在遐想,如果当初的向宗也如他甥女这样清醒理智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栗清圆把洗过的毛巾两只手来绞干,瞥冯镜衡一眼,发现他听后意外的沉默,不辩驳。心想,她是不是又说了不中听的话了。连忙仰头来看他,冯镜衡丝毫没生气的影子,反而来帮她绞。明明她已经绞过一遍了,他依旧重新拧出一把水。

毛巾挂到阳台上去风干的时候,冯镜衡才问她,“搬出去住或者周末外宿的事是认真的吗?”

栗清圆怪爸爸的嘴还真不严。也为了刚才一时冷漠发言的找补,她嗯一声,“你觉得我该考虑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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