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68章 阿鼻归位</h1>
李元化得了两道心魔大咒,不但可以在体外凝聚出一尊金甲武将的虚影,宛如金光铠甲一般,刀枪不入,且能在足下幻化出一朵净火红莲,飞天遁地,自是兴奋异常。
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两道“护身大咒”非常神妙,每次斩杀厉鬼,便会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让这两道“护身大咒”的威力增加少许。故而他训练了三日,把黄龙阵粗略练成个雏形,便带了手下去四下狩猎,打些厉鬼来牙祭。
祖荫山大营的这些流放的囚卒,都是各地犯了重罪,被押解来此,便是胆小的,也都被吓唬的肝胆破裂,转变得麻木起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便是半夜里忽然感到身边阴气森森,转头看到同床铺的同袍只剩下半个身子,也不过是一脚踢下去,免得污渍了床铺,继续去睡。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有了朝廷仙官“太素真人”下的护身大咒,眼见有人试演过了手段,胆气更是粗豪,在李元化的带领下,不数日便把祖荫山大营周围的游魂厉魄扫荡一空。让这一片大营的天空,也显出几分晴朗来。
这几天陆续也有别派的弟子赶来,见到这数百万冥狱叛军,居然在祖荫山似乎要扎下根来,就是不走,也一个个犹豫起来,一面通知各自的师门,一面留下来观察动静。
这次追击这数百万鬼卒,各派弟子都有些较量之心,焦飞占据了祖荫山大营,那是先取了地利,又折服了李元化和一营的将士,又得了人和,隐然在诸派来追击的弟子中与众不同,倒也让他的名声更浓烈了几分。
这些变化,焦飞通过李元化和他手下兵卒,一一了然于胸,不过最近更能吸引他的,便是未央宫中的变化。开始几日,焦飞还不明白为何未央宫要停留在祖荫山,但是这几日他也琢磨了诸般征兆,忽然心有所悟,是现在未央宫中的七大鬼仙,想要向鬼女娇娇逼宫。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焦飞便不明了,只能静观其变。
鬼女娇娇亦是心思敏锐之辈,焦飞能通过她的心思,分析出这一点来,鬼女娇娇自然更能知道。不过她抱定了以不便应万变的心思,全副心力都放在修炼之中,如今她的阿鼻元神剑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境界,那一口碧油油的剑光,虚虚悬浮在背后,就如当日焦飞凝煞一般。
她不用动用阿鼻元神剑的本体,只需催发剑上的煞气,便能粉碎厉鬼,吸摄精元。娇娇正自苦修间,忽然阿鼻王座现了身出来,她便住了修炼,问道:“阿鼻叔叔,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阿鼻王座淡淡道:“那些小辈似乎已经结成了盟约,要来向你呱噪了。”
鬼女娇娇不禁秀眉微蹙,此时她得了阿鼻元神剑之助,短短时日发身长大,已经到了六七岁的年纪。看起来秀美无铸,娇艳欲滴,年齿虽幼,却已经有了倾城倾国之姿。她淡淡说道:“阿鼻叔叔,这该如何示好?我现在才是阿鼻元神剑第四层的修为,想要把阿鼻叔叔的大神通尽数催发出来,怎也要第九层的修为,现在还跟它们抗衡不得。”
阿鼻王座狞笑道:“除非它们想要被道门各派铲除,不然就非得等待鬼祖他老人家出世不可。有我在,它们伤不得你。”
鬼女娇娇心头仍自不安宁,因为她隐隐觉得,四大营的宗帅此番发动,只怕想到了把什么法子,能把自己和阿鼻王座的联系割裂开。鬼祖徐完虽然说把阿鼻王座赠与了自己,但是却不让自己炼化,一切只能听凭阿鼻王座好恶,它若是抗命,鬼女娇娇就没有半点法子。
这一次的大危机,让鬼女娇娇忽然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心中暗道:“大家都要争一线生机,也不知最后谁人能够踏出那一步。鬼祖脱困的事儿,在大家的心目中哪里比得上自己证道长生?这一次鬼祖座下共派出了一十八位鬼仙,加上那些真正的反叛,总也有二十余位,却只有这七个人名义上来尊我号令,真心出力的一个也无。”
“只是说来也奇怪,冥狱面对这么大的真正,却只派出了一个元虚真君出来,还不是冥狱最强的七大真君,只是个末流货。难道冥凰也老糊涂了不沉?还是鬼祖他老人家另有手段?这次道门各派出手,却无一个元神级数,应也是跟鬼祖他老人家有关……”
鬼女娇娇正沉思间,忽然她寝宫之外,有人高声喝道:“娇娇小姐,末将慕容龙皇同了六营宗帅,前来拜见。”
鬼女娇娇淡淡说了一声:“都进来吧!”
七大鬼仙这才依次走入,新来的三大鬼仙,一个衣袍飘飘,宛如浊世佳书生,名唤李麟囊,现在执掌一营鬼卒,也有十余万。另外两个都是武将打扮,身材高大,面目狰狞,身材雄壮。一个叫做吴飞雄,一个叫做薛奎,气势虽然稍逊慕容龙皇,拓拔无敌,诸葛炎炎,瘟道人四大宗帅,却也差不许多。
见到鬼女娇娇,这些人倒也还持了尊敬,还是慕容龙皇说道:“我等拼力催动未央宫,却只能日遁百里,怎么也甩不脱那些道门之士,行动皆在人家掌握,这般下去,许多事情都不能做。故而来向娇娇小姐商量,可否暂借阿鼻先生之力,把未央宫暂时提升到法宝的层次。如此一来就能一遁数千里,那些道门的讨厌鬼,便追逐不上了。这也对鬼祖的大计,有许多好处。”
鬼女娇娇顿时色变,叫道:“绝对不成?阿鼻叔叔定须要留在我身边。”
拓拔无敌在七大鬼仙中修为最高,但是他醉心修炼,不大愿意处理这些俗事,故而七大鬼仙才一切以慕容龙皇为首。听得鬼女娇娇作色反对,他阴沉一笑道:“我们为了鬼祖脱困,费了多少心力?娇娇小姐却半点也不怜惜,只顾得自己修炼,你可有关心过未央宫的诸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