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为掌门的崇楼,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力护无缺,虽然他知道无缺是清白的,也绝不会盗窃天书,可是无缺当着这天下各派的面亲口“承认”了这一切,已将这“违抗师命,盗取天书”的罪名作实,崇楼也是欲保不能,有心无力。
如若崇楼此时护下无缺,必然会在天下人面前落个包庇徒弟,断事不公之名。
这样以来,不但会在天下各派面前损伤了自己和九仙山的威望,还会引起九仙山内部的诸多不满。他答应东华力治九仙山的誓言就会自此终结,弄不好还会使混入九仙山真正的魔教奸细借机生事。
权衡之下崇楼再次询问道无缺“易无缺,为师一直对你寄于重望,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才,没想到今日你竟是如此糊涂!你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为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知好歹,我也只好秉公断理了!”
流觞,曲水等人也对无缺很是惋惜!
只因无缺今日亲口“承认”了这罪行,如不秉公而断只怕九仙山的仙界领导地位会就此不保,为天下人耻笑。
无缺默默无言,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何况自己当年也给灵尊许下承诺——大丈夫言出必行,生又何惧,死又何惧!
厉九陵见无缺不愿言语,怒宣道“那好,那今日我就以执法仙尊的身份,当众废了你的修为,将你这劣徒逐出师门!”
说罢,厉九陵就走到台前,施法废去无缺的修为……。
墨羽,茉芜妍等人纷纷跪地求情,不过这些都是无济于事!
八位仙尊中虽有诸多像崇楼一样喜欢无缺的人,但在他们的心里似乎九仙山的“颜面”和地位更为重要!
被笼罩在法术光罩之内的无缺,牙关紧咬,表情痛苦,一身的修为就这样被一点点剔除。
就在大家悲痛,惋惜,绝望之际!
一个声音从太极殿外涌了进来
“住手!”
崇楼听到这亲切的声音,立刻从掌门交椅上翻身而起,振臂一挥,一掌劈断了厉九陵法术,保下了无缺。
众人闻声放眼看去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的“白头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所过之处各弟子都恭恭敬敬地为其让道,并躬礼相迎。
江城子,花千羽,叶流尘等人早就听闻九仙山上有个辈分极高的灵尊,只是不曾谋面。
三人一见这白头老翁出场的气势——便猜得此人定是灵尊。
文琴见是灵尊到来,急得蹦出了两行泪水,恳求到“灵尊,你快救救无缺哥哥啊。”
灵尊笑了笑“你这鬼丫头,怎么还哭了,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他。”
灵尊走到无缺跟前蹲下“你这臭小子,真讲义气,你比台上那几个强多了。”
灵尊拍了拍无缺,便起身直直往殿台上走去。
台上的八位仙尊都齐齐起身问候
“灵尊。”
“灵尊。”
“灵尊。”
…………
灵尊瞟了几人一眼,指指点点地说道“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东华那小子闭关还没几天,九仙山就被你们弄得乱七八糟,太不像话了!”
崇楼自责道“这都是我的错,请灵尊责罚。”
这时,一旁的厉九陵低言道“灵尊,这是我们九仙山的内务之事,按照规定你……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我才懒得管你们呢,耽误我下棋的时间。可是你们要罚这“臭小子”那可不行,要罚你们就先罚我吧。”灵尊环抱着双手,一副玩世不恭地瞅着几人。
厉九陵过去劝道灵尊“灵尊啊,我们怎么敢罚你呢,这小子他公然违抗师命,盗窃天书,今日如不能依法惩治,将来我们九仙山还怎么立足于仙界啊?”
“盗什么盗,天书是我给他的。”
灵尊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大家都不解地望着灵尊。
崇楼问道“灵尊,这到底怎么回事?”
灵尊停了一会,细说道“当年你们把易无缺送到藏经阁来,我当时就发现这“臭小子”天资过人,聪明绝顶!所以我就经常教他读阅经书,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将藏经阁的经书都熟记于心,这么聪明的小子,而且还特别懂事,那我灵尊当然……当然是更加喜欢了。只是后来,在一个月圆之夜,我路过他房前偶然发现这小子身体抱有异常,我当时就想进去一看究竟,可是稍许之后他便又恢复了正常。当时我就奇怪,往后我就一直留意,我发现每逢月圆他便会发作一次,只是我也没找到原因,也没什么救治的办法,所以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了。臭小子自幼父母双亡,没个亲人,好不容易在藏经阁有了个着落,我若再问东问西的,岂不是给增加心里负担吗?所以这些年我就只在暗中观察,当然我也在不停地寻思解救他的方法。他每次发作的痛苦剧烈程度一直在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加剧,在离开藏经阁的前几次发作程度似乎已经到了他所能忍耐的极限。后来你们就让这鬼丫头和他去修炼法术,我就想啊,这臭小子这要是一走,往后每次发作的程度还会剧增,终有一日他会承受不住,到时候连命都会没了!这么好的苗子要就这么没了该多可惜啊!后来我就想起了“主人”转交给我的天书……。”
灵尊刚提及“主人”二字,几位仙尊就异口同声地叫道
“祖师爷!”
令尊瞅了几人一眼“是啊。”
崇楼问道“灵尊,这祖师爷转交你天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起过啊?”
灵尊瞪着崇楼“跟你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能活得比我久吗?这天书是解封女娲石的,女娲石又没出现,我跟你说这有什么用?自“主人”开派到现在已经三千多年,九仙山经历这么多代掌门,我总不能每经历一任掌门我都去跟人说我灵尊这有解封女娲石的天书,那不烦死我了吗?这么重要的天书成天挂在嘴边说来说去的,岂不遭人惦记,万一再被人把这天书抢了去,这责任你替我担啊?”
崇楼急忙回到“灵尊所说极有道理,是我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