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里的几个武装分子向空中举起枪,热情的呼喊起来。这些飞机他们非常熟悉,很多天以来,就是这些飞机的保护,才让他们几乎肆无忌惮地穿过两国国境线,将大批石油从伊列特运到奥瑟曼共和国。
猛然间,一个武装分子的脸上露出了极度诧异的表情,没有几秒钟,这种诧异就变成了惊恐,随即变成了绝望。
“快,开枪,开枪——”武装分子拼命吼叫起来,声音中充满绝望。
开枪?向谁开枪?周围的武装分子下意识地朝着天上望去,之间三架战机编队的长机,突然在车队后方一个急转,朝着车队急速俯冲下来,瞬间就冲到距离车队上空500米的距离上!
怎么回事?武装分子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吼叫着的家伙已经端起手里的m32,朝着空中疯狂扫射起来。
但是已经太晚了,不说m32几百米的射程和7.62毫米口径的子弹,那点小小的威力对于空中的f-30战机而言,和烧火棍也没什么区别,单是反应速度这个武装分子也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一梭子子弹刚刚出膛没多久,距离目标还差着老远的时候,那架f-30d机翼下就骤然一亮,22毫米机炮开始向地面倾泻弹药。
黑夜中,急速射击的机炮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鞭,铺天盖地地照着地面的车队狠狠砸下来。更可怕的是,粗大的炮弹落点精准得令人吃惊,火光一闪,刚刚开枪武装分子乘坐的皮卡车就变成一团火球,瞬间殉爆的弹药掀起的气浪将皮卡一下子掀飞在半空,成千上万发被崩飞的子弹毫无规律地四处飞射,武装分子们还在半空就被打成了一个个破筛子,惨叫着衰落到地面上,刹那间就没了动静。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绝望的,在机炮疯狂扫射的同时,机翼下接连闪过几道亮光,八枚导弹带着长长的尾焰,如同八条巨大的火龙扑进乱作一团的车队。
“轰轰轰轰——”高爆弹头在车队中间爆炸了,带起巨大的火球,原本就在疯狂转向乱成一团的油罐车,瞬间产生了可怕的爆炸。
这八枚导弹的落点同样经过了精密的计算,正好在车队八个节点上爆炸,没有一枚落空,而这样精准的落点和爆炸,导致的后果就是让绵延数千米的车队彻底陷入轰炸范围,油罐车互相撞击,然后引发了更加强烈的爆炸。
上万吨是由一起爆炸是什么样的场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过。
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仿佛整个大地都猛烈地扭曲起来,从地面上窜起的强大冲击波,仿佛超过二十级飓风一样,瞬间横扫了方圆十几公里的区域,所到之处,连地面都被掀起来飞上办公,树木被连根拔起,大片大片的草地开始猛烈燃烧起来,窜起上百米高的冲天大火仿佛连天空都点燃了一样,随即在这冲天大火中,滚滚的黑烟带着刺鼻的味道,遮蔽了整个天空,浓黑的烟雾中,不时闪耀着爆炸的火光。
前一刻还笼罩在夜色中的安静大地,下一刻就变成一片焦土,变成了恐怖的地狱。在这样的地狱中,数百名司机个武装分子,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和燃烧,嚎叫着,翻滚着,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干尸,见他们的真神去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不到半分钟之间,快得连两架僚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整片大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一号机,一号机,发生什么事情了?”二号机在电台里惊恐地叫起来。
没有回答,那架对地面运油车队发动攻击的f-30d仍然在拼命向地面倾斜着弹药,仿佛要把所有愤怒全部射到大地上一样。
得不到回应的两架僚机彻底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长机在执行护航任务时,竟然会对自己要掩护的目标发起这样猛烈而突然的攻击。是他疯了?还是他接到了上级的命令?
过了好半天,二号僚机的飞行员才忽然反应过来,打开电台疯狂地呼叫起来:“老巢老巢,t-a-2-002飞机突然对车队目标发动攻击,我们该怎么办,请指——哦天哪!”
二号僚机的话还没说完,就骤然发出一声惊呼。他吃惊地看到,那架正在对地疯狂攻击的长机,不知道是被庞大的气浪冲击,还是距离地面太近被崩飞到半空的子弹击中,尾部竟然突然冒起浓烟,飞进顿时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想要拔高,却没有成功,反而像个醉汉一样在空中打着旋,摇晃着,流星一般栽倒数千米外的祸害范围之外,机身在地上弹了几下,机腹发出巨大的声响,远远滑了出去,带起一溜长长的火花。
“轰轰轰!”随着一团团火光亮起,在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那架飞机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团残骸。
“真神啊——”二号三号两架僚机飞行员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立刻返航,立刻返航!”基地的回应到了,“准备接受质询!”
两架战机摆摆翅膀,绕着地面上的火海转了一圈,很快返航了。没有人注意到,在距离那架爆炸的飞机几百米远的位置,一个人影悄悄从地面上爬起来,面对着还在熊熊燃烧的充填烈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不过是个开始,好好享受吧,孙子们!”
……
几乎与此同时,奥瑟曼共和国首都君斯旦丁堡,总统官邸某间房间里,传出巨大的愤怒的叫骂声:“混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亲爱的爸爸,这份视频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我们还需要沟通……”一个略微有些阴森的声音说道。
“沟通?立刻,马上跟对方联系,我倒要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那个愤怒的声音余怒未消,“另外,以总统办公室名义发表声明,要求对方立刻就此作出解释!”
“是的,爸爸。”
“好的,总统先生。”
……
几分钟后,摩苏勒市,一间巨大的建筑内,一个黑袍遮体、黑巾蒙面的人,完全不理会对面的人想要说些什么,轻蔑地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很快,他的眼角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自言自语——
“终于开始了么?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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