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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院内,某处。一间看上去颇有几分破旧的茅屋内。
阳光从草编的窗棂间洒进来,照得室内斑斑驳驳,却又散发着难言的幽远味道。靠近窗户的一侧,茅草墙边,摆着一张小小的木根制作的小几。小几上,一壶茶,两只古朴的茶杯,静静地冒着丝丝灵气。小几两侧,是两只草编的蒲团,各自坐着一人。
左侧主位,是一个清癯老者,满头白发,颌下三缕长须,身材看上去似乎有些佝偻,眼神也显得有些混沌,混不似什么大高手模样,眉心的“川”字微微松弛了一些,似乎刚刚解开什么心结。
右侧客位,是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脸上蒙着一袭面纱,倒是看不出容貌如何,却给人以神秘而朦胧的感觉,似乎她坐在那里,却又似乎远在天边。一双眼睛冷光逼人,令人一眼望去,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一双芊芊玉手懒洋洋地捻起身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好半天才缓缓出了一口气,道:“就是他?”
声音略略有些沙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语气却又冷冷地不带丝毫感情,听上去似冷似热,说不出地好听,又说不出地令人心神荡漾。
“呵呵,我以为你会先说,我这石钟玄乳味道又醇厚了几分,”老者淡淡地笑着,手轻轻一挥,眼前的一系列景象消失无踪——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就会发现,那正是玄武院广场上的实时图像,随后掂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看起来,这些年你的变化也不小……”
那神秘女子长长的凤眼斜了老者一眼,还没说什么,老者就接着说道:“是的,就是他……”说着,又喝了一口茶,眼角的皱纹一圈一圈向四周荡开去,让他的脸色瞬间生动起来。
“也看不出什么,他有什么了不起么?”神秘女子摇摇头,声音越发冷了几分,“就为了这个,你个老东西就把我从千万里外调过来?不知道我正忙么?”
虽然嘴里说道“没什么了不起”,但老者还是很敏锐地发现了那神秘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炽热光芒,笑了笑未置可否,转过话题道:“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女子冷冷扫了老者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在老者呵呵的笑声中,这神秘女子接着道:“随时可以动手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老者混沌的目光中忽然精光一闪,沉声道:“还是要小心,要小心啊……”
神秘女子点点头没说话,站起身来,手一伸,桌面上的茶壶瞬间消失不见,女子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淡了起来,片刻之间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你不把他直接拉进来么?”
“直接拉进来?”听着袅袅散去的声音,老者的胡子微微抖了抖,自然自语道,“我还想看看,这些年,他究竟学到了什么,究竟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