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焱道:“烈焰此后跟着你,不如换个名字?”
花折樾对赤焱火气全消,一时间兴高采烈:“这名儿挺好,等我想到再换。”
林中的湿气很重,冷气入骨,花折樾背着花折桉走着却热出汗,赤焱看着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花折樾也颇有兴趣:“什么故事?”
赤焱:“狐狸和凡界神医的故事。”
闻言,花折樾嗤笑了一声,很是不屑:“是红俏的故事罢?”
“你听我说,”赤焱忽而十分严肃,“听了你便知晓我话的意思。”
花折樾并不想听,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你说,正也无聊,消遣消遣。”
“那我便简单地说:当年九尾狐狸被猎杀,是神医救了她,将她带在身旁,而后,狐狸看着他被心仪之人背叛以酒浇愁,可在有一次,他曾背叛的心仪人奄奄一息寻来,他却拿了那只狐狸做药,救了那心仪之人。”
“狐狸没死,失去了一只尾,也便失去了一条命,但狐狸也没有走远,时常绕着他的院子看他,看他与那心仪人成亲拜堂,白头偕老。”
花折樾插嘴:“那可真让人伤心。”
“那人第二世,家道中落后遁入空门,狐狸修炼成了人形,他出门便会时时缠着他,可佛门之人最为无情,纵使狐狸在他危难时救他无数次,他也照旧只拿她当妖,最后,第二条命也终结在他手上。”
“失了二尾的狐狸元气大伤,出来时已经是他第三世…”
“不必说了,这次又被他亲手了结了一条命吧?”花折樾心有钝痛,“所以,那个人,是我哥的前几世?”
“你倒是聪明得很,”赤焱笑得有些凄凉,“红俏说,她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再遇到他时,像初见之时温柔笑着把受伤的她抱起。可也只是奢求,他对红俏绝情得很。”
花折樾道:“所以,她又何必执着?”
“若非执念,红俏早已渡劫成仙。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两件执着的事,不想放弃也不敢放弃,一面痛苦着,一面期待着。”
赤焱忽然收了掌心焰,停下脚步抱臂看他,花折樾随之停了下来,问:“你要做什么?”
赤焱盯着人温和笑着:“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