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年摸不着头脑。
平时这两个人好的形影不离,这怎么生了一场病,倒是把关系弄生份了?
但他一向是玉洐君的小尾巴,再疑惑也照做,老老实实把北玉洐说的重复了一遍。
火焰听后,勾唇道:“他说的?”
堇面点了点头。
火焰嘴角笑意扩大:“他都睡了,还能跟你说这些?梦话呢?”
堇年一僵,又疯狂的摇头,“不,不...是,不是宫主说的,是我说,宫主已经睡了,什么都没说。”
火焰嗤笑一声:“行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搞这么复杂做什么?你再进去,也不要找借口搪塞我,只问是不是不想见我?若真的是,我走便是。”
……
可怜堇年像个传话筒,又老老实实的跑回去复述一遍。
“他真这么问的?”
堇年小心翼翼道:“焰尊主是这样讲的。”
玉洐君垂眸,想了片刻后摇头道:“不见,让他回去。”
堇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下去。
火焰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配合的站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你让他好好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堇年略有些惊讶,本来以为依火焰的性子要闹一场,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打发了他走,倒是意外。
香炉里燃着雪浪。
混着殿内淡淡的赤绛莲香味,安谧和谐。
北玉洐早些时候吃了药,人是疲惫的,精神也极困,却因为某人刚刚的打扰,左右都不好睡。
目光投向莲池,却莫名想起那日在寒潭里发生的事。
自从那日回来后,这段时日他经常失眠,他年幼时修炼堕神印,导致身体单薄,两万间时常吃些滋补药物维持,这次,连日来的劳碌加心中郁结,竟是病来如山倒,越发的不舒服了。
火焰不是个好打发的人,原本北玉洐以为他会直接闯进来,结果这人还是说走便走了,大概是,没那么在乎,也就不上心了。
就像他那日在寒潭中说的一样,不是故意,自然无心。
北玉洐性格冷淡,更不是个善妒的人,一向少有欲望,却平生第一次尝到委屈的滋味。
药性上来,他烧的越发难受。
眼尾也染上薄红,浑身都汗津津的,像是湿的被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突觉有炙热的手掌贴上额头,滑落在一边的薄被也被搭上,双眼却在此刻沉的睁不开,朦胧之间以为又陷入了什么梦里。
火焰凑近了看他。
唇色淡而干涩,长睫紧闭,像是在梦里也睡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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