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直住在花楼吗?”有人低声说道,“还住花楼呢!他家的屋子都卖给隔壁的老王了,在花楼里败光早给赶出来了!”
木独摇懒懒的看着他在那里表演,慈父的要去碰安笑,却是落了空,桂枝紧紧抓着女儿往后退了再退,围观群众也是往后移动。
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这是一个小丑在那里逗人乐!看着他就害怕得发抖的人,他竟然没一点尴尬羞耻色,哄骗道,“大丫,是爹爹,不认识了吗?你娘到底说了多少爹爹的坏话给你听,你千万不要信她的。”
“不信她的信你的!”刚刚走来的春花好笑的怂他道,“不过,你是那哪个人?桂枝听说早让婆家男人给卖掉了,你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屎壳郎?”
“屎壳郎!”春花的这一句得到一个大伙儿的共鸣。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粗辫子的大姑娘,拉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婆,一双的小眼睛,跟地上那个屎壳郎倒是有几分的相似。“卖她!我们大王家是吃不上饭,又卖自家人的人家吗?”老头婆尖着嘴,还指着人群里说她家卖屋的人骂起来,“就你们这些花脸猫,烂嘴巴,四处造谣祸害我老王家,你们这都是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木独摇抱着楼伯先明的胳膊,伸手在它那袖袋里摸了摸,瞪着清亮的大眼小声叨叨:“怎么也没有备点瓜子花生什么吃的小零嘴!”
楼伯先明撇了眼白天,张嘴看着戏的他,立马转身跑了。
“安弗哥,你又让白天学大狗?”木独摇把眼光收回,盯着楼伯先明笑,“啥?哦!”他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记起以前曾让白天学狗叫的那一回,真是哭笑不得,他只是让白天去给小娘子拿小零嘴而已。
“这种无赖!用得着那么的大费周折吗?”本来就计划三两下把他给打发出去,小娘子既然出来了,他只是静观其变,把这种人留给自己小娘子去整治!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里正也是吹着胡子,瞪着眼睛,“谁是你亲家?我倒好想向你这个老太婆要我家闺女呢?”
老太婆愣了好一会儿,“你闺女不就在你眼前吗?怎么还向我家要你的闺女?”粗辫子轻蔑的哼了一声,扯着老太婆说,“娘,这死老头跟我们耍赖,我们干脆去报官,这一家人骗彩礼是骗子。”
“对对对……这个大姑娘说的很对!你们在这里吵着,公有公有理,婆有婆有理。这还不如去报官,让大老爷为你们家人做主!”
“死丫头,报什么官?你家嫂子和侄女在木家做工,多少人想要的好工都得不到!”
木独摇只是在心里哼哼,果然不出所料,怕是想要钻空子要来吃霸王餐的吧?
“赶快去把你嫂子和大侄女搀扶起来,瞧她们身上的过年新衣服都给弄脏了。”说着过年新衣服时,老太婆的眼珠子就快掉出来了,老天爷!她竟然穿着棉布小碎花袄子,飘回自家女儿身上的粗布袄子,还有些陈旧,简直太辣眼睛了,这个死女人还越长越水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