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鲁连原一回头就望见了一张黑沉沉的脸。
两个人走出酒窖,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鲁老头在天黑时才悠悠醒来,问他家的大孙子,那个混小子昨晚让他去酒窖一趟,怎么人都不见了,又跑哪里生是非去了!
“爷,二弟现在可乖了很多,他匆匆忙忙的赶路,可能是喜乐阁找到了他要的药材,天不见亮他就去镇上了!”
的确鲁连原是拿药材了,不过是楼伯先明要的东西。
一醒过来,木独摇脑子还在混沌迷茫里。
我这怎么像是在坐车,不是呆在家那舒适的床上睡觉吗?她就感觉自己漂起的,真的是在车上,她终于是移动了了自己的头,看见自家夫君那清俊,又一脸宠溺的盯着她看。
回过味儿,为什么自己身下这么柔软?她是完全被包裹在夫君的怀里,这才没察觉马车的颠簸。
“怎么几杯酒下去,就醉了一天一夜啊!乖点,以后别沾酒了!”
摸摸木独摇白嫩嫩的脸蛋儿,心疼睡了一天又饿了一天的小心肝。
“安弗哥,这是回县城吗?我……怎么也在马车上!”
宿醉后,她的头还有些痛,迟钝的还在云里雾里,睁着不解,“难道要我这个丑媳妇去见公婆吗?要是见县令公公,我到没话讲,可是婆婆未必愿意看到我这一张脸。”
白天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马车一斜,让他一下子震荡到手麻了!定眼一看,一块大石头就掉落路中央,“白大哥,小心前面的石头……”安心的提醒还是迟了一步,马车倾斜的角度正好卡好,也幸好白天的眼疾手快,勒住了马的僵绳。
否则,后果很严重,不敢想象。
本来是闹着别扭的小娘子才脱离他怀抱,不想去见他娘,被晃动的木独摇又被扔到楼伯先明身上。
他敏锐的连忙把扑在她怀里小娘子,用手一托,往后一退,自己的后脑勺硬生生的撞在车辕上,小娘子的脸紧贴上来,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不温柔的吻。
一点也不暧昧!
楼伯先明暴喝:“白天……”
“公子,路上有一块巨石!我……对不起,小的走眼了!不过,这石头有点古怪!”安心也和着白天报告,“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石头?”
“去看看!”木独摇顾不上嘴疼,一听就要动身起来,楼伯先明一把按住她,只有自己看到她的嘴皮破了,她一下马车,让他手下人要怎么的浮想联翩,“擦擦你的嘴,你都不觉得疼吗?”指一指她的身上睡裳!
楼伯先明的手指在她嘴上轻轻一抹,木独摇这才知道自己唇上也血。在他家的小娘子耳边轻语,“你这一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在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