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平静淡定地看着她,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手,茨芘安筠的父母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看着她说:“安筠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你的父母,难道你连我们也不想见,也要赶走吗?”茨芘安筠黑眸中展露出失望透顶的眸光,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走!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和感受,不站在我的立场上,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只知道一味地维护你们的尊严和面子,我不要看到你们!”
茨芘安筠的父母一边十分生气愤怒,一边痛心疾首地看着她说:“安筠!我们的良苦用心,你不懂吗?我们是为你好,以你现在的条件和情况,要是离了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吗?你看看他一大早地就过来,给我们下跪磕头道歉,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么做,可见他的道歉是诚心诚意的,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悔改,你们到底是夫妻,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愿意跟你继续过下去,我们觉得你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的!/结过婚,离过婚,还怀过孕,生过孩子,这世间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呐?安筠呐!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作为你的父母,是不会坑害你的,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听到他们的话,唐心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整个人都傻眼呆住了,面对这样一个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儿生死性命的人,竟然还想要给他个机会?这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地看着他们,又看着茨芘安筠,茨芘安筠万分激动地看着他们,大声怒吼道:“我-茨芘安筠日后就算是没人要,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和那个渣男有任何牵扯和瓜葛!”
这话一出,那个男人十分恼怒地瞪着她说:“茨芘安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没有嫌弃你永远不能生孩子,变成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呐?你倒嫌弃起我来了,真好笑!我们结婚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那时候我们有多开心、有多快乐?”茨芘安筠双眼愤恨地瞪着他说:“你不用说这些,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从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选择决定保小,而不顾我性命生死的那刻起,我们这辈子就算是完了!”那个男人气怒地瞪着她说:“茨芘安筠你……好!你要离婚是吧!那就离好了,我看你离了婚之后,还有哪个男人肯要你!”说完气囊囊地甩手转身离开了,茨芘安筠别过头去看向病床窗外,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
茨芘安筠的父母站在那儿看着她说:“安筠你怎么这么傻啊!居然在这个时候和他闹,跟他离婚,你忘了吗?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所买下的那幢房子,还在他的名下呐?要是他将那幢房子据为己有,不肯还给我们,怎么办呐?那幢房子可值不少钱呐!”茨芘安筠泪如雨下地看着他们说:“我是你们的女儿,这个时候你们非但不安慰我,满脑子还在想着那幢房子价值多少钱?自己蒙受了多大的金钱物质利益损失?你们放心!如果他不肯把那幢房子还给你们,那待我养好身体,就重返模特界,一场一场一场走秀努力赚钱,还给你们!”
茨芘安筠的父母站在这里看着她说:“这是实际问题,我们为你买下那幢房子的钱,可是我们老两口的棺材本,从年轻到年老,一分一分一分口饿肚攒积累下来的!/那么一大笔钱,你要赚多久,才能赚得回呐!”茨芘安筠双眸中有着满满的忧伤,嘴角露出一抹凄凉的弧度,脸上显出浓浓的哀愁,看着他们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才有了今天的恶果,这些钱……全然当做是我学习做人的学费吧!”
“你这个死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孙子不算,居然还敢骂我的儿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这时那个男人的母亲,也就是茨芘安筠的婆婆,唐梦和尹香怡还有唐心全都见过的那位尖酸刻薄、冷血绝情的老太太冲跑进来,直奔坐在病床上的茨芘安筠,双眼猩红地瞪着她,伸出双手掐住她脖子的同时,手肘碰触到放在病床桌边的保温瓶,使得保温瓶严重倾斜掉落下去,摔在病房的地上,保温瓶盖由于物理惯性,弹飞了出去,以至于保温瓶里面的人参鸡汤一滴不剩地顺沿着保温瓶口流出来,就这样被她撞翻了。
可那个老太太根本没有在意,继续双手用力地掐着茨芘安筠的脖子,唐心和茨芘安筠的父母见状一惊,快步上前阻止她说:“这位老奶奶请你放手!/你干什么?你想谋杀啊!赶快给我放手!/你放开我女儿!”虽然是有唐心和茨芘安筠父母三个人的拉拽阻止,不过由于老太太使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之间他们三个人还真的是无法将她拉拽开,直到宣冥熙突然出现跑进来,一把将那个老太太大力地推开,令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吃痛地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