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誉忙完,回来叫父子俩吃午饭的时候,就见一大一小两只猫正仰躺在御桌上,抱着一团宣旨撕得不亦乐乎。皇帝陛下抱着宣旨团,用后爪快速地蹬挠,而身边的小毛团则奋力地往上扑,伸出小爪子刺啦刺啦地抓。
要亲手画给苏誉的图,就这么无疾而终。
“朕都盖好了私印,都被这小子给毁了。”皇帝陛下想想自己辛苦画的水煮鱼,不由得有些愤愤,指着正被苏誉喂饭的小毛球告状。
苏誉忍笑,给吃饱的小毛球擦擦嘴,“下次画画把儿子揣怀里,不让他碰就好了。”带着一只小猫画画,想想就不可能画成。
皇帝陛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抬手给苏誉夹了块水煮鱼,虽然蠢奴没看到他的画,还是心有灵犀地给他做了水煮鱼,那么那幅画就无关紧要了,毁了就毁了吧。
苏誉可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下午什么事,菜品需要到黄昏的时候再开始做。想到晚上祭天要熬到半夜,不睡午觉的苏誉也被皇上拉着睡了一觉。
起初还睡不着,结果皇上说了一句,“睡不着朕帮你”,吓得苏誉立时闭上了眼。要让皇帝帮忙,估计这一觉就睡到晚上了。
满飨节祭天,对于皇室来说,是一个十分隆重的节日。
所有的皇族贵子,都要穿上繁复华丽的玄色礼服,外罩一件玄色丝衣,丝衣之上绣上不同的纹路。
亲王用银线绣五条银龙,皇帝用金线修九条金龙。苏誉也得穿这样的衣服,不过他的衣服上没有绣龙,而是银线绣了繁复华丽的云纹。
“我还得去热菜,穿这个不好吧。”苏誉抬了抬手,流云广袖轻柔顺滑,很是好看,问题是这袖子太宽,他一会儿还得去杀鱼炒菜。
“不妨事,准备祭品也得穿祭服。”国师从楼上缓步走下来,安国塔一层的大殿里,侍人已经捧着国师的祭服恭候多时,今日登塔之前,会先接受宗室及百官的朝贺,国师的服饰比皇帝的还要复杂。
苏誉看了看白衣侍人捧的那件后摆有一丈长的礼服,顿时觉得自己的还是挺简约的。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散落在太极宫前宽旷的太极图上,特殊的石材反射出了晶莹的光芒,使得广场中央的太极闪闪发光,骤然生出几分神秘之感。
甚少走出安国塔的国师,每年的今日会来到太极宫,接受宗室与百官的跪拜,举国上下的百姓,也会在太阳落山的一瞬间,面朝这个方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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