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
“……”
这可怜的小猪仔,当时被不见天日关押数百年,见着人就乱喊名字对号入座。
……
借着「翠鸟之巢」准成员(*是的还是临时工,因为记名仪式被破坏了)身份,南扶光光明正大借用了渊海宗的炼器阁。
前炼器阁少阁主、如今身为宗主的肖官对此毫无异议,尽管现在南扶光对他有一种小动物趋避性的敬而远之。
很有仪式感地背着“冥阳炼”站在炼器阁门前,南扶光叉着腰盯着“奇思妙想坊”几个字看了半天,直到身后,不出意外跟来的某个杀猪的问她能不能把冥阳炼放下——
谢允星比南扶光高一些,她背着正好的重剑背云天宗大师姐背上有一节剑尖在地上拖。
真的很像乌龟。
“不行,”南扶光面无表情地拒绝,“我得讨个庇护,师妹在上,保佑我只许成功。”
“……”
……
三日后。
南扶光从炼器炉里取出了自己的成品。
开炉时,她不抱希望地伸脖子看了眼窗外,云层阴沉,毫无光芒万丈或者圣光笼罩、天降异像的意思。
“……”
奇迹一如既往没有降临。
待剑柄胚胎冷却,一桶冷凝水粗暴浇灌,漆黑的烧灼痕迹褪去,南扶光举着小桶蹲在自己的作品前看了半天——
说实话,她不是器修。
但她好歹也是被「翠鸟之巢」看上,破格录取天工阁的手艺人,所以她想自己手也不至于那么残,按照图纸照着复刻总没问题的……
“这图纸到底哪来的?”她头也不抬地问对面蹲着的人。
“不知道。”对面蹲着的男人懒洋洋道,“又不是我的图纸。”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扒拉两人中间放着的那个剑柄:“这颗红宝石好像有点怪怪的,它是不是不放这里啊……你问这个图纸哪来的做什么?”
——当然是怕它的主人掀开棺材板也要跳出来和我拼命。
看着那完全不太对路的剑柄,南扶光唉声叹气。
她是剑修,常年都快和各种剑睡在一起,掂掂剑柄就知道那一步的铸熔液比例出了问题,剑柄太沉,再加上剑身重量……
没点优秀的肱二头肌一套剑法就能给她累死。
但来不及重新做了,只能硬着头皮调整剑身比例。
……
有的人面无表情,内心已经急得要死。
当晚,南扶光带着新打造的剑柄跑到演武场那,偷窥演武台上,其他宗门的剑修修炼。
她没有本命剑,也不知道拥有本命剑是什么感觉。
但幸运的是本次前来渊海宗准备选拔「陨龙秘境」剑修中有数十人拥有本命剑(或许这也是宴几安对鹿桑不太有信心的关键),南扶光试图窥探他们的一招一式如何配合手中本命剑搞出花样,她指望自己能从中得到一些关于剑身的灵感——
在一名渊海宗剑修展开“百花剑阵”时,有漫天花海从天而降,该渊海宗女剑修蹁跹起舞,手中冰白本命剑一剑刺出,花落剑尖……
无比灵动。
云天宗大师姐心内的焦虑也达到了巅峰。
她把玩着手中那长得歪瓜裂枣,连杀猪的都能看出不太对劲的剑柄,轻敲观众席护栏,正心里叨咕着“实在不行借渊海宗铸铁剑凑合凑合算了”,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感觉到一阵气流旋动。
她手上用剑柄无情敲击栏杆动作一顿,紧接着,便见整个演武场的鲛油灯摇曳,灯芯忽然“嗖”地一下,尽数冲她这边凝聚而来。
演武台瞬间陷入黑暗。
人们猝不及防,“哇”“怎么了怎么了”“谁关灯了他奶奶的”,各种询问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他们余光马上捕捉到,在演武场的观众席,有人举起手中聚集所有灯芯“唰”地一下燃烧起熊熊烈焰代替剑身的剑柄——
那璀璨明亮的光芒,黑暗之中,想不注意到都难。
所有人齐刷刷回过头看向唯一光源,只见火光照亮了云天宗大师姐的脸。
一脸茫然的试探中,她又一甩剑柄,又是“呼”地一下,烈焰剑身犹如被驱散的萤火虫四散,烛心落回鲛灯之上,演武场重新恢复明亮。
无论是演武台还是观众席上,目睹了这一幕的众宗门弟子皆目瞪口呆。
“扶光仙子?”有个忍不住好奇心的声音响起,“您又在弄啥嘞?”
南扶光:“……”
盯着手中的剑柄,扶光仙子的懵逼不亚于任何人。
现在她满脑子的惊叹号——
靠。
这牛逼大发了。
第118章 大骨汤之剑与R卡日日
南扶光是用飞奔的奔出渊海宗, 两条腿快抡成风火轮。
她气势磅礴如一阵龙卷风似的刮到馄饨摊前,馄饨摊主正敬职敬业地坚守包馄饨岗位,察觉气氛不对一抬头,就看见隔着骨汤的蒸气, 一双星星眼正璀璨耀眼地望着自己。
云天宗大师姐好久没有像这样把“艳阳高照”写在脸上, 双手握拳在胸前, 两条腿原地疾速跑状蹦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给你看个好东西给你看个好东西给你看个好东西——!”
整个人兴奋成了一张表情包。
“……”
看着面前这张脸如此似曾相识,特别像壮壮闯祸之后飞机耳一脸妩媚望着自己时的同款,馄饨摊摊主眉间一松, 大手一挥。
“先去找吾穷玩, 等我忙完再……”
然而站在摊位外的人明显不在意他说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 她已经“嗖”地从怀里掏出那把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歪瓜裂枣似的剑柄,像是举什么圣火火把似的举起来, 而后下一秒——
在周围吃馄饨的人惊呼声中, 他那一锅骨汤飞起来了。
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 汇聚成了一股流动的大骨汤,从锅中飞起来,落在了南扶光手中的那剑柄上,凝聚成了一把半透明的大骨汤之剑。
“……”
“……”
男人挑起眉望向云天宗大师姐,有点意外(也不算特别意外)地看见了一张同样懵逼的脸。
南扶光抖抖手, 那剑又“哗啦”一声落回锅里,飞溅的骨汤又有一滴溅到男人的下巴上,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擦掉那滴滚烫的骨汤, 把疑问写在了脸上。
“我去……我的娘,啊这——我本意是想吸走你灶台里烧的火的你知道吧,方才在演武场它吸的是鲛游灯灯芯, 当时星火烈焰,长明夺目……”
云天宗大师姐瞪圆了眼,无语轮次。
“刚才怎么吸的大骨汤啊?怎么会是大骨汤——”
在她结结巴巴中,男人终于无语地笑了。
“你问我?”他问,“现在你看我这锅汤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