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不上来这会儿想给谁一个耳光,最后脚底没离开地面拖着往房间的方向挪了一点点,她扒在门边探了个脑袋,甚至谨慎地只露出半边眼睛:“……我要考虑一下下。”
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她转身用两条腿落荒而逃。
……
这一日的大雪停于黄昏时分,逢魔时刻。
藏在云层后的阳光于最后露脸,提醒着人们逢魔时刻来临,当最后一缕光消失于天际,万籁俱寂间,夜幕降临。
渊海宗很有名的馄饨摊摊主连续继续未出摊,没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是此时孩童经过他那小小的院落时会好奇地扒着篱笆踮脚往里看……房间里是亮着油灯的,光影摇曳隐约将屋内那人高大的身影投在简陋纸窗之上。
那身形坐在那始终未动。
但哪怕是一大盆干柴也会有燃烧殆尽的时候,当原本热闹的火焰吞噬柴火声逐渐变小,房间中的温度也随之降低,至最后,屋内唯一的火源便是那盏小小跳跃的油灯灯芯了。
干坐至后半夜,男人总算是回过神来般,望了望窗外不知何时停下的大雪,忽而听闻外头更夫打更,原来已是卯时。
「陨龙秘境」开启何时来着?
哦。
好像是辰时。
倒也是快了。
昏暗的光线中,男人徒然轻笑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手摸了把脸,自言自语着“循序渐进”之类的词,他随意捡起桌上扔着的绷带,准备遮遮那暴露许久、时不时也会往外淌血的伤口。
刚捻起绷带前头,他忽而一顿,难得有些茫然地抬头往门的方向看了眼,不确定听见的窸窸窣窣是否是房梁上老鼠鬼鬼祟祟爬过的声音。
安静了一会儿,他又垂下头,刚随意把绷带缠绕一圈,“咚咚”房门敲响,那动静确实比老鼠还鬼鬼祟祟。
扔了绷带,男人迈开大步一把拉开门,此时他满脸严肃,面无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凶相。
站在门外的南扶光一抬头便撞入这副凶神恶煞中,她缩了缩肩膀,摘下斗篷的兜帽。
“那个。”
她脚下挫了挫门前的积雪。
“我有东西忘了拿。”
她抬起头,望入他的眼中。
……
手腕一紧,南扶光觉得自己与其说是被拖入房间的不如说是飞进去的。
两条腿都离了地,就再也没站稳过,桌子上的油灯被撞翻落在地面熄灭,当冰冷的屋子里陷入彻底的黑暗,她被抱着放在桌面上。
两根指腹略微粗糙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下一瞬熟悉的气息凑近笼罩,温热的薄唇便压了下来。
尖牙肆无忌惮咬着她的下唇瓣好似还带着愤恨的气氛,气势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牙尖几乎刺破她的唇瓣,将其染得一片嫣红发肿。
而后柔软的舌尖便不急不慢地舔舐起来,细细地吮吸蹭过方才尖牙刺出凹陷下去的小坑,而后撬开她的牙关,气势汹汹的长驱直入。
“等……”
南扶光坐在桌子上,只剩下仰着头接受男人索吻和抓紧缝隙呼吸的份儿,固定在她腰间的胳膊收得越发紧至仿若准备将她勒死在怀中,她根本没法顾及反抗这些。
耳边是叫她心跳得快起飞的唇舌交替声。
那水声在黑暗中好像异常响亮。
未能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溢出,她“嗯嗯”发出两声含糊的鼻腔音,手从抵住男人的肩,至最后抓住了他后颈很短很短的头发,这一抓仿佛将他抓疼了,终于得以短暂分开。
面前的人身体横在她两腿中间,居高临下地俯望过来,握在她腰间的大手无声收紧,他哑声问:“放你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南扶光根本说不出她忘记了什么,哪怕来的一路她心里列举了一万个选择,其中甚至包括在桌下死无全尸的油灯造型她很喜欢或者是那个火盆的架子看上去很结实。
感谢黑暗掩饰她的紧张与窘迫。
懵懵懂懂的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摁向自己,她气势也不弱地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当他再一次吻下来,房间内只剩下鼻息交换的气音与舌尖入侵后攻城略地的肆意响动。
……
辰时。
太阳升起,一个难得的冬季晴天。
南扶光一脸懵逼地拽着那枚雕刻成龙鳞模样秘境共振石跌跌撞撞冲到「陨龙秘境」的出发点时,差点儿迟到。
她站稳了扶着身边一个同门师妹大喘气如牛,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旁边的师妹奇怪地说了句:“咦,大师姐,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出门皮肤又变白皙了些?”
南扶光听了莫名其妙以及想发笑,心想她都忙成陀螺了还没出门呢,然后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识海,发现自己金丹末期了。
第130章 啊贝贝
南扶光非常茫然地把自己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是真正的弯下腰重从膝盖摸到屁股摸到腰到胸甚至捏了两把自己的脸,她那副懵逼到不能再懵逼的模样把凑上来跟她搭话,原本想问她是不是睡过头了才来那么晚的桃桃也给看懵了。
“怎么了?你到底在摸什么?乾坤袋被偷了?”
南扶光转过头看着桃桃,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自己的离谱遭遇——
他化自在天界苦飞升已久, 若让其他修士知道, 只要男女凑在一起, 抱一抱,亲一下就能无痛突破金丹中期至金丹末期……
那世界也许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窑子。
淦!
媚魈果然很可怕!
“话说回来,你嘴怎么了?”
“嗯?”
云天宗大师姐那在眼眶里乱转的眼珠终于定住了,转过来, 看着桃桃指着自己的嘴。
“好肿哦!被小猪咬了吗?早就跟你说了宠物不能上床, 你就是不听, 那杀猪匠弄来的第三只小猪看上去超级凶——”
桃桃的喋喋不休都说了些什么,如果说南扶光前面还能勉强听进去什么“宠物不能上床”之类的废话, 在听见“杀猪匠”三个字时, 她脑子“嗡”地空白了下。
实在是条件反射。
记忆一下子回到大概一炷香之前, 南扶光还被困在那破烂的小土坯房里,遭遇她此生遇见最穷的男人以及他那完美的杀猪盘。
她被困在结实的胸膛与铁臂之间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被动地接受不断换着花样啃咬她的唇舌……
若说一开始还能抽空骂他两句鲁莽或者流氓,此时的她只剩下抓紧时间吸气的机会,几次被那有力又滚烫的舌头堵住她都忘记呼吸, 还得罪魁祸首掐着她的下巴,轻笑着提醒她, 换气。
以前看民间小本, 男女主角儿接吻那叫个天雷勾地火,能亲个二千字,对此妙妙在哪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