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绵软又淬透毒性:“认真的?你已经证明过用这把寻常的剑斩落不了吾之本灵……宴歧,你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人。”
“我恰巧前些天听过一些观点。”
宴歧笑了笑。
“实力到位,用什么都一样的。”
语落之下,男人瞬间消失于风雷电中,“下一瞬只闻“锵”的一声巨响,那道陵老祖连连后掠数丈,手中四宝剑竖起,与闪身出现的宴歧手中长刀相撞——
“我有个堂哥。”
能量波动,仿若时间都被扭曲。
落叶与飞尘悬停,只剩下男人黑色的披风于风中扑簌之音。
“论缠人与对脏东西的容忍程度,他意外强我数倍,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其所拥有的星系就距离这不过三千五百光年……所以你很倒霉,但凡多走两步现在已经被安心地膘肥膀壮。”
宴歧仿若闲谈的话语声起。
仿若对手中长刀身逐渐扩散的裂纹毫不在意。
与此同时,在他们脚下,数百尺高浑身雪白的巨兽冲撞而来,它浑身覆盖着银白色鳞片,体型庞大,就像一座小小的雪山轰隆隆的在悬空二人脚下冲向那沙陀裂空树!
从南扶光的方向,可以看见它长长的像兔子的绒毛耳朵因为奔跑飞扬,驯鹿的角,背上六对羽翼以遮天辟日之势伸展开!
伴随着天空一声凤鸣,手持伏龙剑的鹿桑背负一双赤色羽翼从天而降,挡在了雪白巨兽与沙陀裂空树之间,燃烧着精粹火焰的万剑阵法展开,数道火剑如天罚从天而降!
而后紧随而来的是宴几安,当他手中羽碎剑形成阵法,与道陵老祖相持并行,宴歧手中长刀尽数碎裂——
然而他却并未有任何惊疑。
手臂一展,身后数道时间裂隙尽数吞噬剑阵光剑。
面对宴几安震惊迟疑,他似轻笑一声,踏风而行,下一瞬两把金光长刀再现手中,反手如惊鸿掠影,只闻锦裂之音,又有长刀舔血,鲜血至云上仙尊腹部疯涌而出!
与此同时,脚下,壮壮一屁股撞开神凤,冲撞沙陀裂空树下,双爪抱住树杆,犹如熊猫啃竹,“阿呜”一口咬牙刺穿这沙陀裂空树千分之一的树根——
半空中,道陵老祖身形晃动。
宴几安不得已化为真龙之身,缠住宴歧。
龙鳞锋利,轻易将男人身上战甲刺穿。
当它试图撕咬所缠斗的人,獠牙之下,隐约之间可见另一陌生白发道袍身影一闪而现,手中长长似镰非似的模糊轮廓兵器,硬生生替宴歧扛下巨龙重重一击!
男人趁机脱身,手中长刀再现,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黄沙飞沙走石,金色光芒将龙鳞刺透,龙血腥臭瞬间弥漫战场平原——
黄沙弥漫之间,只闻神凤凄厉高呼一声“夫君”,红光大盛,火气冲天,云端之上犹如瞬间燃起熊熊烈焰,乌云被火色霞光都映照明亮!
手执燃烧伏龙剑,鹿桑自宴歧背后闪现,扑腾的赤羽火光四溅,她剑指男人背后——
然而霎时之间,那大盛焚天火气忽有异常悬停。
雷电火光震天之中,人们怎么可能听得见利器刺穿□□发出的低低闷响?
然而在场众人,偏偏听见“噗”的一声,当丹田被刺透对穿,金丹发出剧烈震动,识海翻腾,剧烈的疼痛在鹿桑被血雾弥漫的双眼中散开。
眼前模糊一片,恍惚间她低下头,只看见一只手背青筋凸起的手握着造型古怪的剑柄,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纤细白皙,却足够有力。
雷电汇聚紫色剑身尽数刺入她胸膛,剑尖于背后饮血而出。
“离他远点。”
从天而降的少女一身寻常道袍,背后雷电聚汇而成双翼伸展比凤羽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双翼一展,电闪雷鸣,燎火尽数驱散熄灭,正如从高空濒死之鸟,无力陨落的神凤。
鹿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双明亮深邃的双眸中。
漠然。
冰冷。
视她如碎屑。
唯一的正向情绪只有那闪烁着的守护之念,仿若待到天崩地裂那一日,此信念亦绝不可动摇。
第162章 春日提亲
南扶光落地的时候, 除了不远处那只七零八落的凤凰,还有一只歪着脑袋蹲在她旁边看热闹的彩色大鸟。
那只很有热带雨林风范的大鸟拍拍翅膀变成了吾穷,南扶光收了剑站起来,回头看了眼还在抱着树根啃的壮壮, 真诚的说:“你不如等晚膳做好了再来。”
“怨气别那么重, 姐妹。”
吾穷鬼鬼祟祟伸手摸了摸南扶光手中的剑, 被紫色雷电电得噼里啪啦,背部发麻你,才心满意足的缩回手。
“我和黄大人是文官与言官,放哪个年代都是躲在帐篷里干着急却很安全的那个。”
南扶光身后的翅膀扇了扇, 消散于飞沙走石间。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 再回头看看身后与龙缠斗的宴歧——
那边的战争也已经结束。
道陵老祖非完全体, 壮壮咬穿树根的一瞬他便消失。
方才,在她的剑出鞘的一瞬, 男人的手中长刀便刺穿了巨龙的尾巴。
此时此刻, 巨龙已然从空中坠落, 被那把金色的长刀钉在地上扭动挣扎。
宴歧手中再次拉开一把新的金色长刀,来到龙首旁,巨龙扭头冲他怒吼咆哮,卷起的腥风扑面而来,然而男人却是眼睛都没眨, 只是盯着它打量许久。
有那么一瞬,南扶光觉得宴歧动了杀心。
但最终他还是没下此狠手, 只是手起刀落削掉了巨龙的半边龙角。
南扶光手一抖消散了手中长剑, 剑柄挂回腰间,转身向着男人走去——
后者还在打量手中的龙角能做个什么有趣的小物件留作纪念,便感觉到一阵冰冷的风刮到自己身边, 他一抬头的瞬间头皮一紧,条件反射般抬手,“啪”地稳稳接住了近在咫尺挥来的巴掌。
宴歧:“……”
南扶光:“……”
在巨龙咆哮之下尚未露出一点胆怯的人,此时却看上去相当心虚,前一刻的冷嘲与漠然瞬间消散,他眉毛低垂,叹息道:“又想打人,别那么凶嘛。”
南扶光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被甩开的男人又微弯腰,锲而不舍地将她的手握回掌心,安抚似的轻轻蹭了蹭她手背因为紧绷还凸起的青筋,露出一点讨好的笑意:“雷法长剑也很好看,我看见了,和你的肤色很称。”
南扶光根本懒得听他在胡言乱语。
他不仅没有任何危险。
甚至在和宴几安缠斗的时候还能转过头分神来欣赏一下她的剑。
“你下次再以身犯险试试。”
南扶光微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虚伪又做作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