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让悲剧发生了。
“双生子乖戾冷血,但当时我并不怀疑他们的忠诚,「神主言书」交给他们处理是最好的。”宴歧亲吻怀中人的鼻尖。
“他们会有一些不同于寻常人的想法。”
男人的声音有些催眠。
在他以沉静的语气描述过去的事时,南扶光有些昏昏欲睡,她骂男人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两个糊涂蛋,以至于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都不记得——
宴歧微笑着接受这份挨骂。
有一点没变的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会当着他面骂他的只有现在在他怀中的那一个人。
他把人拖起来了一些,低头找准她的唇瓣吻住她喋喋不休抱怨的嘴,南扶光没有躲,不情不愿的跟他交换了体温,来了一个黏糊但并不带有任何欲望的吻。
以前她很好奇宴几安为什么老想亲她,做那种唇舌交替、交换唾液的事好恶心。
但现在她懂了,一切的不对都只是人不对,铺天盖地熟悉的气息交换进入鼻腔的时候,她只觉得宴歧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
她有种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发出她最开始陷入柔软躺椅时那种幸福的哼唧。
“那「翠鸟之巢」还要去吗?”
“船舵上是空的,但是他们的探索还在继续,我想知道他们还想做什么。”
宴歧捏着怀中人柔软的耳垂。
“再辛苦几日?”
南扶光“哦哦”了两声,这一次没有任何抗拒的心理。
手撑上男人手感很好的腹肌时,她心想这算不算上位者全新的剥削劳动力手段。
但很快她又觉得应该不算,毕竟这种手段偶尔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比如现在他就在用非常有礼貌的语气问她,如果没打算在这里做些什么,能不能从他身上下去,这样骑在他身上又不动真的很没素质。
……
谢允星与南扶光换了衣服,即刻回到「翠鸟之巢」。
细细看了一遍南扶光今日的事件报告后,就等来了推门而入的段北。
最近谢允星莫名其妙抗拒他显而易见摆在脸上,所以当坐在他的书房椅上的人抬头,堪称温和的扫了他一眼后,他立刻变得精神。
如果屁股后面有尾巴,那尾巴已经摇了起来。
他上前直接把坐在椅子上的人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侧头去吻她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又充满怨念。
谢允星任由他的手不老实的拉开她的执法者道袍,只是浅浅道了句:“我在模拟舱累了一天,还得上指挥使大人这加班。”
段北发出一声短暂的嗤笑,嘟囔着“确实是一身模拟舱液的味道”,但拉开她腰带的动作根本没有停。
衣衫顺着圆润的肩滑落,谢允星看见从衣袖兜中滑落出一根绿色的发带,像是植物藤蔓编制而成的纹样,粗布,并不精细昂贵。
她愣了愣看着那根发带,茫然的想,这发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等认真思考,就被段北掰着脸拧开吻住,他声音含糊的问她怎么了,谢允星沉默一瞬,道:“没事。”
可能是南扶光忘记遗留下来的发带,她提醒自己下回见面记得还给她。
第184章 是你啊
第二日, 谢允星发现那根发带不见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时,段北早就醒来坐在桌边批阅文件,她的执法者道袍好端端的被从地上拾起并打理干净挂在了墙边,再旁边挂着的是「翠鸟之巢」指挥使的那身繁杂的道袍。
相比之下普通执法者那单看还不错的道袍, 简陋的好似爱好者饭圈自制。
谢允星问段北看见那个发带了没。
段北头翻过手中正在阅读的报告表, 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发带?”
昨日送入模拟舱一共三十二人, “丁”级以上报告通常都由指挥使大人亲自查阅,这会儿他才看了一半,并开始十分烦躁地在其中一张报告下批字“滚回去练字”。
谢允星形容了下昨日只见过一眼的发带,因为担心那是南扶光的东西, 所以说得详细了些, 段北耐着性子听完, 言简意赅的回答:“没见过。”
那个语气极其敷衍。
放了别人他大概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但疑问的是谢允星, 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敷衍了下。
说话的是时候, 指挥使大人面上四平八稳……
确实, 哪怕真的是他干的,他也不会感到任何的窘迫或者尴尬。
——以上,整件事被谢允星一点儿细节不差的,原样告诉了南扶光。
南扶光起先听见谢允星描述在自己的兜里发现的发带外表时,陷入一种非常茫然的状态, 然后她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汗毛起立的恐怖。
模拟舱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带回现实里?
她南扶光又想到了那一日,从模拟舱里爬出来就掉了一条手臂的倒霉蛋。
“丁”级之所以是“丁”级?
南扶光脑子有点乱, 纠结的问谢允星:“你确定不是因为着急看我写的报告, 以至于最后发生了一些认知上的混淆?”
“什么?”
“比如,你以为,你看见了我在报告里描述那根海枝节信物……但实际上你没看见, 你只是产生了幻觉,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见到过。”南扶光道,“有时候会这样的。”
这下连谢允星都跟着不确定起来。
但南扶光当下便开始查看起下一次进舱的时间安排。
她隐约有一种预感,下次进舱的时候,她会有一个很大的进展。
她去把这件事报告给宴歧的时候,遇见了段南,段南正从书房里走出来,脸很臭,怀中抱了一大堆新弄好的卷轴设计图要去码头拿给黄苏。
武器与防具当然是天生死对头,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就像“矛”与“盾”,它们放在一起诞生了“矛盾”这个词。
段南直接将南扶光一个大活人视作空气,反而看到她身边的谢允星立刻凑了上来,围着她问她去哪,兴奋得像大清早第一趟离巢采蜜的蜜蜂一般。
谢允星道:“来找你。”
脸很臭的人立刻阳光灿烂,虽然脸上还是那副死了爹妈的样子,但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南扶光对此相当看不下去,翻着白眼推开了面前书房的门,发现里面的男人正一手狼毫绘图一手捏着块咬了两口的糕点,一心两用得十分认真。
他手边摆着个食盒,大概是方才段南送过来的。
也不怕他投毒。
“嗯,来了?你来看看这个光合炮台——”
他嘴巴里说着南扶光完全陌生的名词,她一步上前,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走那设计图上掉落的碎饼渣渣。
男人把手中剩下的半枚山楂饼塞进她的嘴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