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几位资历深的老太医诊脉过后,皆是摇头晃脑,竟没有一人能诊出到底是什么病。只是,若是不给皇帝一个交代,又怕龙颜大怒,责怪下来便不堪设想。几位老太医在一起商议许久,最后一致都猜测是小时候落下了病根子,一朝复发罢了。
皇帝听后眉间深锁,若是琉渊真的是小时候落下了病根子,且不定时复发的话。将这大蕲江山交给他打理必定是不大妥的。这些年他早已认定了要将储君之位传给琉渊,此时看来,恐怕要有变动了。
皇后娘娘闻讯后,便赶到了雨墨宫一探究竟,在外人面前她得体大方,且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摸样。随后又去面了圣,说是为了安慰皇上。
能演得一出好戏的皇后皱着眉头,眼中带了泪光,“琉渊这孩子能文能武,在众皇子当中最为出色,臣妾先前还觉着他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只可惜……天意弄人,他自小带病,即便好过了几年……”
皇帝扶着额,打断了皇后的话,道:“让朕一人清净清净。”
被打断了话,皇后脸上神色一滞,随后知趣,便道:“那臣妾便不扰皇上您清净,您这两日身子才好了些,莫要太伤心了。”
“嗯。”皇帝无力地应了一声。
皇后退下去之时,唇角便往上勾起,眸中带着得逞后的得意。
而庆妃娘娘听闻琉渊旧病复发,心中绞痛,一副怅然若失的摸样。琉渊病了十六年,她本已心如死灰不复温,不再奢求日后能靠着这个儿子带给自己什么荣华富贵。谁晓得四年前琉渊的病突然好了,且得到皇帝的重用。母凭子贵,她心中死灰复燃,人前说话也大了点声,没想到四年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庆妃看过琉渊后,回到自己宫中便泣不成声。韩琚也一同去了庆妃的寝宫,庆妃用丝帕抹着眼泪哭诉道:“哥哥,你说这可如何是好,琉渊这孩子苦了十六年,好不容易病好了熬出了头,却又病了下去。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韩琚倒吸一口凉气,道:“娘娘且先莫要着急,在这个节骨眼五殿下病倒,臣以为有蹊跷。”
庆妃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只是,如今皇上知道琉渊病下了,心中必定不会看好,即便这有蹊跷又能如何呢?”
韩琚想了想,道:“今日朝堂上文武百官拥立五殿下的颇多,想必皇上不会因这事而立即改变初衷。当务之急应是确定琉渊为何会突然病倒,若找到了根源,一切就好办。”
庆妃闻言,问道:“那,这根源如何找到?”
“这……”韩琚拱了拱手,道:“臣先去查探,若是有了消息便会立即告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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