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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第19部分阅读(2 / 2)

南洛璎笑了笑,便一直带着那么一丝笑意,望着门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如城篇089收拾柳儿

这场饭局一如平常,南洛璎依旧如平时般坐下,然后按抚着细娘也陪坐在下首的小凳,正要开饭的时候,南洛璎瞧了瞧菜色,突然放下筷子,有些叹息似的说道:“今天怎么没有的酸溜狸子肉呢。”

“璎姐儿,今天的饭菜都是姑爷吩咐人准备的,想是不知道璎姐儿的口味,这……”细娘解释着,接着看见南洛璎苦笑了一下,有些失望的淡淡说道:“哎,看着这些,都没有什么胃口,还是不吃算了。”

南洛璎平日里并不如何挑嘴,虽也有些喜欢吃的菜色,但多半没有也能凑合着吃,没想到今天这般说话,细娘犯楞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今天是姑爷送来的饭菜,璎姐儿要是不吃,只怕不太合适,要不这样,璎姐儿先凑合着吃些,呆会晚点再做些别的填填肚子。”

南洛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了,头晕沉的厉害,胃里有些犯酸,这些菜看着就没有了胃口。”

细娘与柳儿对视了一眼,终还是说道:“要不这般,璎姐儿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去咱院的小厨房里做些来。”

南洛璎这才微笑一下,点头道:“那便劳烦细姨了,去做些酸溜狸子肉吧。”

细娘应声下去,南洛璎扫了眼桌上的菜,对一边的两个小丫环说道:“先把菜盖好,呆会还要吃呢。做好吃,你们也下去吃饭吧。”然后转身对柳儿说道:“柳儿,你在这里照样一下,我先回屋里躺躺。”

待到细娘把菜做好,回到饭厅,只见柳儿一人坐在那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把饭菜摆好,我去喊璎姐儿过来吃饭。“细娘进了屋,南洛璎正坐在屋里,也没让人点灯,只是那样坐在屋里的窗边,这时候天已经一抹黑了,银白色的月光正从窗外映了进来,照在南洛璎的脸色,看起显的她脸色有些病态的白,白的有些发出那种玉色的淡绿,细娘轻声唤了一句说道:”璎姐儿,这怎么不点灯。”

南洛璎这才回过头来,看见细娘走到桌边,点亮了那上面的烛灯,一点微量的桔光,慢慢的在眼前放大,直到照亮了整个屋子,看着人心里也跟着温暖了一瞬间。但这光芒却刺得南洛璎眼睛有些生痛,南洛璎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很安静。”

细娘皱了皱眉,终是只说道:“璎姐儿,吃饭了,饭菜都凉了。”

南洛璎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到了饭厅,那里的一切早就在柳儿的照应下,准备就绪,南洛璎坐定之后,先是随意的吃了些饭菜,最后也如常时一般让柳儿添了碗豆腐汤,然后拿着那白玉似的调羹,慢慢的拌动着,然后才用调羹盛起一勺,正准备喝,一边的细娘眼尖,立时发现那勺上早就有些发绿的颜色,不由惊叫了一声说到:“等下喝璎姐儿,那勺子…那勺子。”

南洛璎有些犯楞的挑眉瞅了一眼细娘,这才垂眸细扫了一眼,立时也发现了不对之处,不由怒气冲冲的将那调羹摔进了碗里,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屋里的人立时都跟着变了脸色,南洛璎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淡淡的说道:“看来,我还真是招人厌啊,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有的人就是看不得我活着呢。”

细娘也屏住了呼吸,南洛璎从屋里的人这脸上扫到那人的脸上,细细的打量了大家一遍,然后将桌子一推,说道:“去把管家叫来,把今天这汤经过手的人,都给我叫到屋里来。”

细娘肩膀动了动,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眼看着那两个小丫头正要出门时,南洛璎却又说道:“慢着,细姨,你可是觉得我这般做不妥当?”

细娘抬了抬眼眉说道:“本来也没得什么不妥,只是,这桌酒菜是姑爷让人准备的,是不是要先禀过姑爷以后,再做决断。

南洛璎眉头微皱了一下,心中才恍然醒悟,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许不漂亮,心急了些,不应当今日的这个时候来做个决断,于是,轻叹一口气,这才说道:“也是,你们还是去请大少爷过来。”

有了南洛璎的吩咐,两个丫环自是直奔而去,这时候屋里就如死一般的寂静,细娘看着屋里无人了,走过去闭了门,这才走到南洛璎面前,将那碗汤端了起来,仔细瞧着嗅着……

这时候柳儿抬起脸,瞧着南洛璎,若有所指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姐,你可是要嫁祸给柳儿,好要灭口嘛?

细娘听到这句话,手里的碗一时没有拿稳,险些摔落在桌上,好在碗只在她手里一滑,便又抓住了,细娘将之放在桌上,这才瞧着南洛璎与柳儿,眼中有些微微带着闪光的泪意说道:“这是为什么,这种确是我们一族族人才会配治的药,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儿抬起头,瞧着南洛璎淡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唉,细姨,你不如问问大小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时候柳儿的脸都有了几分狰狞可怖,早就失了平日里的那份温柔和顺。

南洛璎不禁让她的脸色给吓楞了一瞬间,但很快便又醒过神来了,她只是淡淡的说道:“不懂你再说什么,细姨,你的意思是,这药是柳儿配出来的?”这句话略有些疑问,但还未等细姨回话,便已双眸一凝,望着柳儿戾色说道:“我待一向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做?”

“你不记得了,对不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南洛璎。”

柳儿淡如清风般的悠悠说道,然后瞧着南洛璎,走近一步,继续轻声说道:“你若是惹急了我,我把你以前的那些丑事都揭开来去,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南洛璎闷哼了一声,冷色说道;“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吗?只要你开了口,只怕不用我动手,你就别想带着气出裴府,裴家或许容不得我,但更容不得你这样的丫头,你也不想想,你做的事,我为什么会知道,是谁点醒我的,你知道嘛?”

“什么…”柳儿受惊的向后退了一步。

南洛璎继续说道:“毕竟我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收拾我,还要有些由头,但只要我还是裴家的少夫人,他们就容不得别人说我不好,可是你呢,今天,阴谋毒害主人,以大宋律历,该当如何,你可知道?”南洛璎一面说着话,一边挑眉看着柳儿,瞧见她脸色微变,手指轻轻的抚在那玉色的调羹上,淡淡的继续说道不:“当处腰斩,听人说,有的人把斩杀以后,上面的身子,还是活的,可以向爬上几尺呢,却找不到自己的脚,痛苦的嚎叫声可以穿出几里远。”说着这样残酷的话,南洛璎却是微微笑着的瞧着柳儿。

细娘总算有些忍受不住的哭了起来,只是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想冤枉我,我知道长孙书亭让你用了古玉调羹,这是可以验毒的,我怎么会那么蠢再下毒。”柳儿脱口而出,说完也自觉失言。只是犯楞的望着南洛璎。

南洛璎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弹动了一下碗里的调羹,又发出“叮”的一声巨响,她淡淡的说道:“再下毒,原来,上次的人,真的是你。”

柳儿初时便已猜到南洛璎想要将这事儿嫁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趁无人相与南洛璎摊开来说,有意以过去的事,来做个协商,没想到…不由得脚下一软,一下摊坐在了地上。

南洛璎冷眼瞧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冷过来的看着她。

细娘这时候才走过去,拉着柳儿,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我怎么,我怎么会给璎姐儿引来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璎姐儿,夫人对你的好,你都忘记了嘛。要不是璎姐儿…”

“要不是她爹,我现在应该与陌悠在一起,要不是因为南侯白那个衣冠禽兽想要强占了我,我何须自梳不嫁。凭得什么,凭得什么,她居然还想要我的陌悠…”柳儿哭嚷着起来,抬手指着南洛璎说道:“你早就该死了,我只是恨自己手段不佳,更恨自己心太软,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

南洛璎愣了愣,却听柳儿对着细娘继续嚷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我,你最心疼的这个璎姐儿,早就把你给忘记了,她能想到接你过来一起住嘛,你还一个人在外飘荡着,是我想着你对我的好,我才提醒她接你回来的。”

细娘万没想到柳儿居然会这般说,不由气急的指着她说道:“你…你…你…”

南洛璎冷冷的笑着,瞧着柳儿疯狂的样子,淡淡的吩咐细娘说道:“细娘去门口找人守着门,别让姑爷进来,让这个疯女人给吓着了,找几个人过来,把她给我绑住了,再堵上嘴,免得她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如城篇090惟有叹息

“有什么话是她不该说的?”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南洛璎的话。

细娘正走在门口,准备拉门,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不由手抖了一下,回了南洛璎一眼,在同一瞬间,柳儿疯狂般的大笑了起来,站直了身子,用手指着南洛璎,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不停的狂笑着,有些喘息不顺的说道:“你也会有这一天,哈哈…哈哈…”

南洛璎眯了眯眼,定了定神,没有理会柳儿径直走过去,握了握还犯傻的细娘的手,然后轻轻的说道:“开门吧,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细娘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两颗泪滚了下来,望了眼还在大笑着的柳儿,又瞧了瞧自己身边的南洛璎,长长的叹息着,然后向前一步,拉开了门迎进了来人,南洛璎在离门边约摸两尺距离的位置,并没有迎上去,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还站在门外的裴彬玢,瞧着他脸色阴沉阴沉的…

细娘早就在一边俯下了身子,却也没有多话,这屋里一时间只是回荡着柳儿狂笑的声音。

好半天,裴彬玢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墨书,去找几个人把那个疯丫头给我绑了,关进疯人塔里,也免得在这里丢丑露乖。”

一直跟在裴彬玢身后的墨书,应了一句,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柳儿疯狂的样子,眉头皱着,只怕是心中有些不忍。

细娘听说要将柳儿关进疯人塔,也顾不得裴彬玢还没有吩咐她起身,立时冲到柳儿的面前,捂住她的嘴说道:“丫头你闹够了,你真想去疯人塔里过一辈子嘛,那里的疯子可是会吃人的。”

南洛璎轻轻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坐下来说话吧。”

裴彬玢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南洛璎原来坐的位置上,慢慢的坐了下来,先扫了一眼那桌上的一切,又看了看屋里的人,还有些发狂的柳儿,一脸淡漠的像这一切与她无关的南洛璎,满脸是泪的细娘,还有一直小心翼翼垂下头的墨书,裴彬玢一时心里百种滋味,不知如何言说,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墨书你去院子里,把这个院里的人都给叫出去……嗯,只说是要让他们帮着去南园给长孙公子整理个长期的住处,然后你给我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说道这里,裴彬玢又看了一眼南洛璎,有些头痛般的皱着眉,又闭了眼,向后靠着,躺靠在椅背上,好半天才继续说道:“细娘,你把柳儿给我看住了。”停了停似乎觉得有些不放心,终还是又加了一句说道:“还是让墨书帮你把这个疯丫头绑起来吧,嘴也给我堵上,别让她乱嚷乱叫。”

然后便不再说话好像疲倦到了极点般的挥了挥示意他们两人出去办事。

南洛璎知道裴彬玢会要与自己谈话,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来的,又听到了什么,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怒意的瞪了一眼柳儿,却见她居然还在笑,一点也不反抗的让细娘拉着她出了门,只是在门口时还向南洛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南洛璎瞧见那白色的牙,还有柳儿那诡异的神色,心里居然有些慌乱,待到细娘将她拖了出去,不等墨书在外面反过来带门,她已自己动手将门紧紧的闭上,然后才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听到裴彬玢说道:“很多事情,我很早就听说过,但我总觉得人眼未可尽信,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南洛璎瞧着裴彬玢,看见他双眸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眸子里深的让人看不清,可是眉却皱的紧紧,紧的让人心也拧住了,那神色充满了疲倦与颓废……

可是前事如尘,南洛璎自己都不知道,又从何解释……

沉默,沉默……

两人相对无言,惟有叹息。

良久良久,裴彬玢才轻轻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让大家都如此难做。”

南洛璎看着裴彬玢,一时间好像喉里有什么东西咽住了一眼,嘴张了张,却说不出来话,只是望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或说是掩饰过去的一切,却还是出不了声,那时候的嗓子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样,只是嘴唇颤抖着,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裴彬玢瞧着南洛璎,那双眸子慢慢的变的化了,慢慢的眯动了起来,里面闪动着怒意的戾色凶光,他看着南洛璎,猛然站了起来,南洛璎有些受惊的向后退了一步,裴彬玢却没有逼近,只是望着她说道:“我只想知道,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南洛璎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裴彬玢猛然长袖一挥,正好带飞了面前桌上的一只精瓷茶盏的碗盖,那如白玉一般的精瓷在屋里的烛光的映照下,划出一道银白的弧度,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那盖应声而碎,一地白色的碎片,反射出微弱的银白光辉,幽幽的光芒,似乎在提醒着大家,这已是无奈的碎芒

南洛璎看着那一地的狼籍,心里却有些复杂,这虽已不是与裴彬玢相处时,第一次摔碎东西,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同,或许是这一刻,南洛璎心里有些为过去前身所为,心虚的愧疚…

裴彬玢没有再看南洛璎,只是愣愣的看了一眼那摔碎的一地碎片,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去问柳儿了,待到她抬了些什么,我不该当听的话,你就悔之晚矣了。“

南洛璎双眸一凝,瞪着裴彬玢有些愤然的说道:“你若是真心信我,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若是你不信我,便是我说的天花乱坠,当问柳儿的,你还是要问,一个毒害主人的丫头的话,你也信的当实?“

南洛璎说完,又慢慢的向裴彬玢走近,一双轻薄软第的绣花鞋踏上那地上碎片时,硌的脚上硬生生的痛,但南洛璎却如未觉一般,依旧一步一步很用力的踏下去,慢慢走到裴彬玢身边,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你去问吧,其实问过之后,你又当如何。你若是想要与我继续做夫妻,便是她说的再多,你也还是不会休弃我的,那样,听过那些话,只会让你心里多了一根刺,一生隐隐生痛,若是你想要休了我,问与不问又有何差别,随便你吧。“

裴彬玢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几乎可以看见手上的青色的筋一个一个的慢慢的跳动着,好半天他才冷声说道:“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你的脾气,你的怨气,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我有责任,但我不能原谅你的不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自己给我一个解释。”

“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我无法给你一个解释,对不起,但我不想骗你。”南洛璎缓缓的说着,只觉得脚心里那随便硌的生痛,这痛好像一只延到了心肺,让人一阵一阵的发凉。

裴彬玢淡淡笑了,手慢慢的松开,扶着桌站了起来,盯着南洛璎,慢慢的说道:“如此说来,你的意思便是随我去问,你根本不在乎那个女人会在我面前说你什么,对嘛,也不在乎,我会不会相信,对嘛?”

一连两个对嘛,问的南洛璎有些心里生闷,那种委曲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里,好像眼也跟着有些犯酸,南洛璎有些愤然的怒嚷了一声说道:“我在乎有用嘛?”

裴彬玢大约没想到这时候,南洛璎居然还敢发脾气,不由犯了一下楞,但转而更是怒气难天,瞪着南洛璎,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深深的吸着气,借以平定心神。

南洛璎却好像吼过之后心里痛快了些,想到这次只怕是难逃让送回南府的命运,也索性不再害怕,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利落的说道:“我在乎什么,这个家里谁会管我在乎什么?我在乎我病着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与我吱会一声,也不管我是死是活,便要将云非烟抬进门,那时候你们有人管过我在乎不在乎嘛?有人想过我的脸面嘛?”

裴彬玢听到这件事,回忆前事,终是有些心里感觉那时候是在有些过分,脸色才略缓和了几分,只是瞧着南洛璎,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一阵子狂吼过后,南洛璎心里也痛快了多,心思也平定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又在做没有意义的事,只怕以后两人终是一别两宽,好在细娘说过,以前的南夫人给自己留下来过不少傍身的财务,大约凭个屋,也还是能活下去的,不由长叹了一声,望着裴彬玢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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