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作者:nprouwen
有过多的交往。
细娘瞧了瞧南洛璎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也猜出来她有顾虑,便继续说道:“总不能便宜了这人,璎姐儿,璎姐儿,我看,我看,你不如去与姑爷商量一下,或是我私下去问问马瑞儿,我们妇道人家见的世面少,不懂应该如何做,他们生意场里只怕是见多了这样的事儿,或有些手段主意,”
南洛璎实在不愿意自己这般丑事让裴彬玢知道,让他知道又如何?这位大少爷送盒胭脂给小老婆也要去个百把两银子,在他眼里这五百两只怕真的当不得什么吧?图然让他多个笑料,自己做事,如此……如此的不稳当,不过是典卖间小宅,也办的这般不漂亮,唉,反正有三百两现银去江阴一带的盘费还是足够的,只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日后多加注意便是了,何必闹得满城风雨,南洛璎心下左右思量,虽然也是一直在说服自己为了离去时的顺利,不要太过在意这些事儿,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忍不下这口气,却也只能强自忍下。
细娘瞧南洛璎沉思半晌,一直无语,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璎姐儿与姑爷好生过日子,何来这般事情,便是有了,也能理直气壮的让姑爷上门去闹将起来,唉,女人家,不论心气再高,性子再强,终还是离不得一个顶立门庭的男人。”
南洛璎听细娘说叨起这些,加上心里本来就烦闷,哪里还听的下去,索性站起身子,便是要走,细娘有些无趣的惊道:“璎姐儿,你这是……”
“出去走走,理理思绪。”南洛璎闷闷的丢下这句话,便要出门,细娘赶紧跟了上来,依着南洛璎,一边说道:“这般大热的天,刚过了晌午,日头还热着呢,璎姐,还是在屋里歇着吧。”
南洛璎也不说话,闷着头向外走,细娘摇了摇头,只得跟了上去,出了堂屋,细娘赶紧在门后抽出一把油纸伞来,一边追着南洛璎,一边轻轻的抖开伞。
南洛璎猛然间从屋里走到室外,让正午的烈阳刺的眸子一阵生痛,突然感受到一片阴影,一转首,发现细娘正眯着眼,举着伞,为自己挡着阳光,在那一刻,南洛璎心情突然间的又平静了下来,她扶过细娘的手说道:“好了,我不出去了,咱们进去吧。”
细娘这才转愁为喜,笑着说道:“这般便是了,如此大的日头,只怕会晒伤了璎姐儿。”
“说的我像瓷娃娃似的。”
南洛璎轻笑了一句,便与细娘一并进了屋子。
一入内,细娘张望了下南洛璎,还是小意的说道:“璎姐儿,若是觉得去求姑爷有些为难,不如让阿细厚着脸皮去试试,我瞧着以姑爷的性子,断不会这般任人欺负璎姐儿而不管的。”
南洛璎轻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论他会如何,我都不想去求他,人总要为自己做不定期的事负责任,既然是我错了,便让我花钱买个教训,他没有为我收拾残局的义务,所以我不会去求他。”
细娘听到南洛璎这般说话,一时反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只得望着南洛璎,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便由璎姐儿决定才是。”
南洛璎瞧着细娘,心里知道,这位妇人一直都是真心盼着自己好的,所有的事,当管的,不当管的,她全然不顾,为的只是她认为,对自己好的事,她都会说,都会劝,今儿个,若是换做他人,只怕决不会如此一再的劝说自己,想来,她更是不平自己的这般让人给骗了,想到这里,南洛璎心里有一些感动,伸手拍在细娘的掌背上,缓缓说道:“细姨,谢谢你。”
细娘有些受惊的向后退了一步,望着南洛璎说道:“璎姐儿,可是嫌阿细烦了,阿细当年受了夫人临终所托。”
“呵呵,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南洛璎说完,在心里又默然无声的添了一句,只怕这宅子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待我好的。
因南洛璎不肯去追纠这事,自是也就只能这般过去,细娘虽是心里不平,也只有与张嫂才能在私下间一起叨叨上几句,也奈何不得。没过得几日,一天南洛璎正在店里向帐房学习请益,突然马瑞儿在门边轻轻的向细娘丢了一个眼色,细娘瞧了瞧南洛璎,看见她点头后,方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也没得过多久,便又回了屋里。
南洛璎一边抄算着帐册,一边随口问道:“怎么了?”
细娘苦笑的说道:“还是为了,我上次问过的交子的事,上回与马掌柜说,这是我远房一个亲戚让我帮着在城里兑换的,上次不是没兑着嘛,马掌柜上了上心,让我把交子给他,他让行商的队伍带上去临县的大交子铺里试试。”
南洛璎听到这话,心下又生起了一丝希望,赶紧说道:“那便让他带去试试呗,又不损失什么。”
细娘点头应和道:“嗯啊,阿细也是这般想的,已是让他带将去了。”当下南洛璎点了点头,便继续看帐。
日子依旧这般平静的过着,如是几日,南洛璎也好,细娘也罢,都从初始的气怒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正在南洛璎以为,一切不过这样过去时,牙婆子却又突然跑来让张嫂递话过来,说是那贾员外得知了南洛璎兑换银钱不方便,愿意用现银将那些交钞兑换回来。
南洛璎一时大喜过望,这对于她来说不异于是天降横财一般的惊喜,赶紧便带着交钞与细娘去了牙婆子所说的茶座里,一进到里面,牙婆子立时迎上来说道:“贾员外已在雅间里候着。”
南洛璎领着细娘张嫂,与牙婆子一并进了雅间,那贾员外正端着一杯茶,轻轻的吹着茶里的浮叶,那袅袅的热气,慢慢的浮起,映着他原就白净的脸,更显皎皎如玉般的风采,原也不觉得此人多么出色,大约是看他如此做事,甚觉他为人厚道,南洛璎竟然发现,越看着,越发觉得这人顺眼了。
牙婆子瞧着南洛璎不说话,赶紧抢先出声道:“贾员外,这。”
贾员外这才抬起头,瞧着南洛璎,淡如清风的笑了笑,有些腼腆的说道:“夫人请坐。”
南洛璎赶紧捡了个位置坐下,这才瞧着贾员外说道:“有劳员外费神,这次喝茶就让我来请吧。”
贾员外不言不语的笑了笑,算是默许,然后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银子抬了上来,这才说道:“是我失误了,忘记夫人是个妇人,不便去蜀中兑换银两,这般还是给夫人现银,之前我与夫人议定一家一半的抽水分子,还是不要让夫人承担了。”说到这里,贾员外瞧着南洛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继续说道,“这次茶点还是让在下来请吧,有劳夫人为此多番奔波,实是在让在下汗颜。”
南洛璎听到人家说的这般客气,想到之前将他想的如何不堪,哪里好意思,这样厚着脸皮应承,赶紧摇头说道:“不不,员外这般说才是让我真的不好意思呢,这顿还是让我来请,也算是为员外归来此地接风。”
贾员外挑了挑眉头,将面前的两箱银子,慢慢的推到南洛璎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夫人怕是不知,这小茶楼已让在下盘下,所以万没有让夫人请的道理,还是请夫人当面点清余额,以免日后再添烦恼,也好让在下安心。”
南洛璎一时让贾员外说的有些脸红,但还是赶紧将手里交子一并交予了贾员外,一边交付一边解释道:“这里原是五百两,我拿了五两赏了牙婆,又有五两赏了下人,员外帮我兑换四百九十两银子,再扣掉当时说好一人一半的交子铺抽水的份子钱便是了,存整去零,员外给我四百八十两便是了。”
南洛璎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银箱里取出来了两锭元宝递放在桌上。
贾员外只是瞧着她的举动,淡淡的轻哼了一下,有些不悦的说道:“夫人如此小家子气,却是让贾某没有想到。”
南洛璎一时有些惊诧,但更多却是难堪,难道,算清楚些,也是错了嘛?
贾员外没有多言,只是将那两锭银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又丢进箱里,瞧着南洛璎说道:“夫人,还是早些收好,早些回府吧,若要过称,某让人送上来给夫人使用。”
南洛璎哪里好意思过称平重,说实在的,对这笔钱,她本就不存一丝希望了,此时失而复得,已是满心欢喜,加上贾员外言语中的挤兑,南洛璎自是不愿意再呆在这里受气,便匆匆忙忙的带着张嫂与细娘,要运了银箱回了车里,因是搬不动,最后还是让店里的小二给帮了把手,这才交银子给抬进了车厢里,一入到里面,便听细娘说道:“原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南洛璎听后,自是与细娘相视一笑。
如城篇104惊天巨响
南洛璎回了家中自是嘱咐细娘手捡好银钱不提,她手里有了银子傍身,心中也大是安定,加上这钱是失而复得,更加心情大好,每日里去店里跑的更是勤了。
半个月下来,南洛璎也略略知道自己新开的这个小铺,自己设计的那些稀奇玩意和设计并没有引来太多的富家的夫人小姐,多半只是个墨客们来看新鲜,好在有马瑞儿引进来的一些稀奇之物,多是边际一带的秘制香料,这城里甚少,倒也如此了些客人,也搭着买了些旁的东西,左右一算下来,倒也收支平衡,南洛璎味觉如何,却一次无意中听到帐房的先生与马瑞儿聊天时,马瑞儿说了一句,这般大的投入,若是放在别的生意上,必是能有些的利钱,就是买地凭证也能有个三分保底的利钱,现在却是一点赚头都没有,实在算来,便是亏啊。
南洛璎听后心里才略略有了些不安,原来做生意竟应这般算的,投入了这么大的本钱,要是这般放在处是赚多少,到了此处,没有这么大的利钱,便只能算是在亏。
听到这话,南洛璎半只脚快跨进了张房门口,却又还是退了回来,只是停在门边,却还是惊动了帐房先生与马瑞儿,他们瞧见南洛璎与细娘来了,自是收声略过前话,径直向这位少夫人施礼。
如此这般一闹,却是让南洛璎心里有些犯沉,一时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自在店里四下看看,瞧着那雅间里那薄如云烟的轻纱正让透窗的风吹四下飘荡,南洛璎走进窗边,伸手指缠上一缕,感受着那顺滑的凉意,从指间慢慢的滑过,心里一阵犯痛,这都是让自己糟塌下来的东西啊。
正在南洛璎心里犯堵的时候,突然从窗子缕空的雕花中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正从侧面贾员外风茶楼里走出来,贾员外亲自送到了门口,那人正是长孙书亭。
南洛璎瞧了一眼,总觉得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不由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那贾员外非是长孙书亭出门,而是一直扯着长孙书亭的衣袖,似有什么争议。
南洛璎不由心里一动,赶紧转身吩咐一直跟在一则的张嫂说道:“你去人群探听一下,瞧瞧长孙公子与贾员外在争议什么。”张嫂领命而去,南洛璎手指搭在缕空的窗格上,透着窗,瞧着那里发生的一切,一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想法,却又琢磨不出来,理不出个头绪,终是看见那车帘挑开,又下来一位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因让车拦着半边身子,南洛璎一时未瞧出来是谁,只觉得眼熟,眯着眼嘻嘻打量着,这时候,那人移了一步,走进了贾员外与长孙书亭,只这一侧身的动作,南洛璎总算瞧出来是谁了——居然是裴彬玢。
必竞是里的远了些,也看不起裴彬玢是如何动作,便解了这个僵硬的局面,两人一起上了车,只见车驾远去,贾员外一个站在门外,周围多是看热闹的人群,也不知道贾员外说了些沈恶魔,那些人也渐渐的散开了,不多会,张嫂进来屋里,南洛璎赶紧问道:“你可听出些什么?”
张嫂敲了敲南洛璎的脸色,踌躇的了半天,似乎考虑如何措句,好一会才说道:“夫人,想是我去的晚了些,里外围着的人人多也没听清说了些什么的,只听最后贾员外嚷了一句道:“姓裴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南洛璎心下一阵疑虑,终是皱了皱眉在心下安慰自己道:“左右不是些生意场上的事儿,何必太过在意。”
正在南洛璎心下思量了会,终是觉得不得要领,心下有些烦乱,便待下楼,去后院坐喝点凉茶,方走到楼梯口,便见迎门进来一个儒装打扮的男子,他正好也望见南洛璎,对她微微颔首轻笑了一下,居然正是之前在街外与裴彬玢纠缠的贾员外。
南洛璎瞧见他对自己微笑,总算也是相识之人,便也回以一笑,却未曾想到贾员外便拾街而上,迎了过来,南洛璎原私下卖了南家在这里的产业,心里还是有些私心,不希望此事让太多人知晓,有了这份心思,自不愿意与贾员外再由太多的交集,这时候看他迎了上来,想着人家最后还将银两兑换给自己,做的这般仗义,那里好意思不笑脸相迎?
“贾员外,张嫂,去和掌柜说一声,今儿个,贾员外吃喝了些啥,都算在我的账上。”南洛璎客套的嘘应道。
贾员外赶紧轻笑着说道:“不必客气,我只是看看这店里的情况,必竞与我的茶座相邻。”说到这里贾员外有些腼腆的一笑,望着那里,一副你应当懂得的表情,直到南洛璎回了一个笑容,方继续说道:“没想在这里遇见了夫人。”
南洛璎笑着点了点头,便欲告离去,贾员外说道:“这店里装饰的都是这般豪气又具特色,想店主必是一个红袖添香,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公子哥儿,不懂世事,原还成想着有些担忧,现在进来看了看,是我多虑了。”
南洛璎原就对这店里的营生不好,有些心揪,私下里问了几次马瑞儿,他却左右推说,只说左右都凭夫人做主,想来也不是愿意承担责任,这会子听到有人说着店里那里不好,南洛璎自是有些关切,还不等她细想,嘴里已是问道:“那依贾员外看,这应当如何才算办的妥当。”
贾员外眉头轻轻颤动了一下,有些深意的望着夫人说道:“莫不成,这是夫人的产业?”
南洛璎摇头轻笑道:“那里,只是想要学习一下,以后有机会可做些营生打法时间罢了。”
“哦。”贾员外轻声应了一句,便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身边并无店里的伙计,只有南洛璎贴身的两个婆姨,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没什么,这里的装饰太过豪气,女人家那里会舍得进来,只怕就算有,也只是进来图个新鲜,其实她这想法是好的,只是这挂着首歌妙来做木帘,这手笔,有些过了,若是换成寻常的浣纱,大家会觉得这里的价钱里,并没有那么多的饰费用,比较容易接受些。
南洛璎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觉得这贾员外说这理,似确有些道理,却又还是有些说服不了她,两人这般凑的有些进的切切而语,细娘自是看不得,她轻轻咳了两声,南洛璎虽听见了,却还是等着贾员外说完,方才笑道:“如此说来,受教了。”
贾员外又与南洛璎相互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南洛璎又在店里四下转了转,最后还是决定像贾员外般去别家的店里多瞧瞧,人家是怎么做营生的,心下拿了这主意,便也不顾细娘的反对就领着细娘张嫂,一路在城里四下的茶座里转了转,喝了些茶,其中有几家,还弄了些小表演,有说书的,有唱戏的,却是比南洛璎这般静静店里要多些热闹,多些人气,南洛璎转的高兴,一直到了临近天黑才启程回裴家别苑,这路上又花费了些许时间,好在这夏日城日头长,到了裴家,天才也入暮,门口的家人正在忙着点亮着四下的灯笼,那桔红色的光映的远远,似乎很有些家的味道。
可惜,南洛璎却感受不到,她回了屋里,一路只是说饿了,细娘早就吩咐着小丫头们早跑一步回院里去备饭,她方扶着南洛璎慢慢的走回去,没成想到一进屋子,裴彬玢已是坐在屋里,面沉如水。
南洛璎瞧见他脸色不佳,一时不知道自己又是那里得罪他,只得施了一礼,刚准备唤他一声,却突然发现,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方才当得,相公嘛?好像不是,两人早就议定要和离,还是要称呼他裴少爷?似乎又太过疏离,可是两人又何曾亲近过?正在南洛璎踌躇不定的时候,已听到裴彬玢先启声:“你去那里来?”
裴彬玢先开了口,南洛璎反到觉得松了口气,随意的回道:“四下里转转,看看人家是怎么做营生的。”
“是嘛?是不是去隔壁的玉茗茶楼里学习去了。”裴彬玢声音有些不善,而且这一句话直接就将矛头指向了贾员外,需知这玉茗茶楼便正式贾员外的产业。
南洛璎心下立时猜想到,只怕是自己与贾员外在楼梯上那样私语几句的样子,让人打了小报告给裴彬玢。南洛璎心中对这事本就坦荡,加上裴彬玢的语气不佳,南洛璎越想越只觉得心里有些气愤,凭什么来质问我,早就说过,要分离,自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这样的时候,还来在我面前张扬什么?
虽是这般想着,但南洛璎还是平了平气,状若随意的说道:“去那里干嘛,那茶楼在城里也没甚名气,只听马叔说城东的雁和茶楼甚好,便去瞧了瞧,里面还有些人说书,今天讲的段子是三国,我听着有趣,便坐晚了些。”
听到此时,裴彬玢脸色微霁,方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那姓贾的不是什么好,你别一次上当还买不来教训。”
一次上当还买不来教训?南洛璎只觉得心里一阵巨响,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望着裴彬玢,脸色瞬间有些苍白。
如城篇105言尤未尽
好半天,南洛璎才有些艰难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裴彬玢侧首瞧着南洛璎,好半天没有说话,南洛璎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的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两人相视无言的沉默了一阵。
裴彬玢突然出声说道:“细娘先下去备饭吧。”待到细娘出了门,裴彬玢又示意几个粗使丫头也一并下去了,屋里只有两人,好半天裴彬玢才说道:“明儿个,我要送非烟回家一趟,你要不要一同回去看看奶奶。”说完之后似又感到有些不妥,忙将头转向一边的彩瓷烛台上,正巧那上面的红烛爆开了一个小小的火花,金华灿烂,一时刺得眼眸略有些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