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商壹放下筷子,茶色的眼眸瞥过来,早已有最初时的疑惑和不乐意,只顺其自随心所欲地问:你也时常如此直视旁人?
啊?唐珂回神,思索了一会儿,摇头:
管你有还是无。商壹直勾勾瞧着唐珂,语气平静:往后若发现你如此对待旁人,老子炖了你。
狼说要把兔子怎么样时,好像就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敌压迫感,明知这话是假的,但话音刚落,唐珂还是条件反射一缩脖子。
这次,商壹一愣,眼神开始变得若有所思。
唐珂:
无视对面意味深长的目光,唐珂手捂着耳朵,在心里用强大的意念力想把它逼退。
这次,只用了十分钟就成功了。
摸着脑袋上空空如也,唐珂还有点惊讶,像是想到自己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想当年他受到惊吓尾巴冒出来都收不回去。
一对比,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唐珂第一次体会到妖力还能这么玩儿的快乐,不觉间眸子都亮了。
看着他如此不加掩饰地窃喜和兴奋,商壹竟也莫名跟着轻勾了下唇。
让我多摸几次耳朵,你妖力会更充沛。他提议。
唐珂:!
唐珂扑棱扑棱摇脑袋:不要。
兔子耳朵和脊背怎么能随便摸!第一次时他刚有耳朵,妖力又实在薄弱,被商壹好奇加探究地蹂|躏了几分钟,他下半身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虽有这么直白,他渐渐也觉得妖力尚可,什么大问题,但被拽住耳朵时全身也都能感觉到酥麻。
太刺激了,他怕控制不住。
商壹嗤了声,不强求,低头吃饭,同时道:跟自己能躲得掉似的。
唐珂:
唐珂憋不住了,提醒:商先生刚来时还说过,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好像洁癖缠身一样。
商壹点头:嗯。现在我也未曾允你碰我。
唐珂:
有道理。
唐珂想不通,问:那商先生是能接受别人碰你吗?
商壹想都不想:并不。
这两次下来不是骗人的,唐珂更糊涂了:那我
不知。商壹打断他,冷酷无情:因此我才说你属春|药的。
唐珂:
商某这人,商壹往自己嘴巴里放了一根青菜缓慢咀嚼,像个古人食不言寝不语:最容易往顺其自这条路上走,你属春|药,我便看你能是几人的春|药。
他眼不眨地盯着唐珂,面上倒⑹裁刺乇鸬谋砬椋只是眼睛里却带上了一种如果你的表现不合我心意,我真会炖了你的意味。
唐珂:
还能是几人的他从来像盯着商壹这样盯过别人,别人也有商壹这样的反应。
只是
不许盯着我。
不许碰我。
属春|药。这个话题从头到尾都还说明白,但这些词汇上下一联系,唐珂竟懂了一点其中的意思。
商先生是在说自己可以让他脸红心跳、欲罢不能?
唐珂莫名其妙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也诡异地爬上了一抹红色。
他小声问:真的嘛?含着星星的眸子里好像还带着跃跃欲试。
商壹:
这小东西大白兔不对劲。
商壹挑眉:试试?
不不不不唐珂立马赔笑摆手,终于怂了: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先生不知这是第几次出现在耳边的称呼了,商壹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后槽牙,不动声色。
而已经喊了不止一次的唐珂先前觉得什么,但这次的称谓刚脱口,唐珂脑子里就突应景的出现了谈瑟早上的那通电话,他掐头去尾对唐珂说的你家先生
饭菜刚刚被咽下去,都心情再夹第二次,这次唐珂才像是终于意会到这个称呼了,面上一阵不知所措。
他想,怎么明明在现代里很平平无奇的一个称呼,放在商先生身上,就变得这么暧昧。
可商壹就像什么都发觉似的,也像曾经经常有人这样喊一样,⒍嘤嗟姆从Α
唐珂暗搓搓:先生?
商壹:
商壹抬手拨了下头发,清心寡欲地抬眼看过来:嗯?
看来是真有人这样喊,唐珂心下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感觉不太顺畅。
商先生,唐珂问:上次来杀跟你打架那个,是谁啊?
他本来想说那个想杀人的是谁,但富强民主的字他还能熟练背下来,这么违法乱纪的词他觉得说出来都吓人,因此只好换成了打架,就差把那要人命的场面说成小孩子过家家了。
果,商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取我狼头,你与旁人如此打架?
唐珂:
好接地气的狼头,杀人也顿时觉得不可怕了。
⒀劭吹亩西,商壹蹙眉:宵小鼠辈连真面目都未曾示出,但我觉得应当是个老朋友吧。
而且
他眉头紧皱着,像是又回忆起了那晚的细节,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冰渣。
唐珂小声:什么?
商壹回神,随口道:对方不是此处人士。
处的说法从何说起,唐珂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那他以后还会来吗?
商壹给自己倒了杯茶:虽还不知来者是谁,我与他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但他确实是为了直取我性命而来,这次失手定还会有下次。他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像抿酒似的,动作很轻,眼神里波澜无惊:我还活得好好的,并未遂了他的意愿,他怎会善罢甘休。
一通话下来,唐珂开始变得坐立难安,饭都吃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呀?他问。
忧心的好像那人明天就会再来,也像等下次来了商壹就会命丧黄泉似的
他是真的在害怕。
被关心的感觉确实不错,商壹莫名温顺了些,宽他心:你如此害怕做什么?
肯定怕呀,唐珂一本正经地提醒说:商先生又打不过他。
商壹:
商壹:?
谁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