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长时间不去,唐珂还会打电话过来,路尚时省着人找,非常让人省心,今天就又去了。
舒殊也去了,又开始和路尚时比谁去的晚。
去晚的不罚酒了──路尚时一个单身狗,喝了就没法开车,这规则对舒殊不公平,所以他就说罚钱。
路尚时欣然赴约。
到了唐珂家以后不太要闹腾。今天和上次不一样,虽然也已经是晚上了,但还是比上次早了不少。
路尚时停好车,牵着金毛往别墅走,交代了一句。
小金毛只小声呜了一下,这时候就已经开始学着不闹腾了。
先生,路哥来了。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年轻好听的声音,面前的门也跟着哗啦一声打开了。
唐珂笑着从里面出来接。
老叔叔还唐珂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看向了跟在路尚时身边的金毛,眼睛一亮,路哥,你养金毛了?
他蹲下来微微伸出去了一点手,但不知道狗狗会不会排斥陌生人,因此又打算先收回来,想熟一点了再摸。没成想金毛看见他倒是丝毫不认生,上前蹭了蹭唐珂的手背,一双圆眼睛亮得像黑葡萄。
哇,唐珂眼睛又跟着亮了亮,抬头看路尚时,他让我摸。
在遇路尚时之前,金毛一直不愿意被人领养,路尚时以为这狗就算在他面前伪装的好,本性也一定是不好相处的,总之不会让人随便摸。
所以看到他丝毫不排斥唐珂他也有点惊讶,但转瞬即逝,笑着应了一声。
等进了客厅以后,路尚时发现商壹正在准备晚上他们要吃的东西,没丝毫奇怪。
这么多年得到商先生这样优待的次数太多,他都习惯了。
舒殊不知道是临时参加了个活动还是怎么,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才来。晚到的人理亏,他当场给路尚时转了一万过去。
在场的各位没几个人缺钱,打钱过去的时候舒殊还调侃了一句,路时尚最近没工作了,肯定穷。
路尚时也不跟他争辩,还说道:算是吧。
然后他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的小金毛,眼里带了点笑意,给你买狗粮零食小玩具。
小金毛围着他的脚转了好几圈,看起来是高兴了。
舒殊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晚了,也没来得及问路尚时身边的狗,这时看他和金毛互动,才问道:什么时候养的宠物?
路尚时将一块肉放在清水里涮了涮,喂给了小金毛,没想养,这小家伙非要跟着我,就带来了。
唐珂以为是路尚时突然想养了,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咦了一声,问:它怎么跟着你的?
路尚时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说。说完抬头问唐珂:兔崽,想养狗吗?想的话可以给你,反正你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不行。
汪!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出现,路尚时不惊讶小金毛的突然抗议,唐珂也不惊讶商壹的公然拒绝。
唐珂笑倒在商壹身上,对路尚时说道:我替先生把话说完──唐珂面前一有小东西就会把我忘了,所以这小畜生他不能养。说完小鹿眼亮晶晶地盯着商壹,是不是啊先生?
商壹也不藏着掖着,挑眉抚了抚他的后背,缓声道:你说呢。
啧。舒殊他们只觉得没眼看。
几人临走时,唐珂和商壹出门将他们送到门口。
即将十二点了,天气还是很冷,路尚时去往车边的时候将小金毛搂在了怀里。这时候倒是没有丝毫不想再养他的心了。
直到人都已经走的看不见了,唐珂仰头问还站在门边的人,先生,你在看什么啊?
商壹眉眼上似乎带上了一股若有所思,他没回答的太清晰,只说道:不是太确定,应当是我看错了。他伸手带上门,揽住唐珂的肩膀,冷,进来。感冒了吃药就算了,不难受?
路尚时就这样养了小金毛一年,两年,三年。
小金毛对他越来越放肆,也渐渐变成了一只大金毛。
刚开始的那几年,金毛对待路尚时的态度逐渐变得狂放。比如路尚时在做饭,他就非扒着人大腿,在人垂眸看过来的时候,伸舌头舔人手背。
每到这时路尚时都是一脸麻木,还会特别嫌弃地甩手,到水龙头下冲好几遍。
你有细菌,我做饭的时候不准进厨房。
金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每次被这样说了以后,他就一脸被伤了自尊似的耳朵尾巴向下一耷拉,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客厅自己的窝那里走。
他长大了,原先的那个窝早就不能再住,但看在他刚来这个家时非要路尚时带着他的窝回来看,金毛可能是对自己的小破窝有不一样的感情,路尚时就也没给他扔了。
现在仍旧干干净净,和金毛的大新窝放在一起。
他一条修长的身子把两个窝一起霸占完,下巴就放在窝的边缘,眨巴着两只无辜委屈的眼睛盯着厨房的方向,等着路尚时去哄他。
又过了几年,金毛又大胆了一些,会猛地抬起前爪往路尚时身上扑,舔他脸颊。舔完左脸舔右脸。
路尚时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实在扒拉不下去,放弃挣扎任他将自己扑倒在沙发上,疯狂蹂|躏。
偶尔觉得做人太累时,路尚时也会想起自己还有本体可变。
高贵优雅的蓝白蹲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如浩瀚星辰一般的眸子里像藏着无边孤寂。
他好像不怎么快乐。
但每次蓝白从睡梦中醒来,察觉到自己都被一整大只金毛牢牢地圈在怀里。路尚时的大眼睛就瞅着金毛,也不知道从这狗东西身上看见了什么。
他会将头往金毛怀里的更深处埋一埋,赖会儿床。
养金毛的第十年,路尚时帮金毛洗澡,突然被狗呜呜地叼住了衣服。
一开始路尚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他的衬衫咔嚓一声被撕成了几道布条。
路尚时低头看自己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和腹肌,面无表情地看向罪魁祸首,你撕我衣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洗澡?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金毛汪!了一声,挺语气还挺兴奋。
路尚时:
路尚时握着花洒给金毛洗澡的手都硬成了拳头。
要不是他每年都会检测一次金毛的灵智,却始终检测不到,他真会以为这畜牲对他有非分之想。
花洒的水不知何时报复性的冲上了金毛的脑袋,他睁不开眼了。
因此也扒不开路尚时的衣服了。
养金毛的三十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金毛已经开始和路尚时同床共枕了。
一张两米多的大床,睡不下一人一狗。每天清晨路尚时从睡梦中醒来,都发现自己在很边缘的位置躺着
而他的身边,甚至半个胸膛上,都挂着金毛安稳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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