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荔真的觉得脚底被轻抚得好痒,季思蕴给他敷好药之后还忍不住动了动脚趾。
“不舒服?”季思蕴问道。
贝荔摇了摇头,“觉得好痒……”他还伸手隔着绷带挠,药开始散发着一股炽热,烘着他的脚踝,让他的皮肤有股莫名的瘙痒难耐,“感觉热热的。”
季思蕴按住他的手,“别抓。”
男人的手足够大,可以将贝荔纤细又绵软的小手完全覆盖。来自手心的温度似乎比药膏还要让人心痒。
贝荔略显不自然地挣脱开,软乎乎说道:“嗯……知道啦。”
季思蕴每晚是要回房间办公的,上楼之前还问了贝荔一句,“你确定你一个人住楼下可以么?”
“我又不是小孩,你不用担心我的。”贝荔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还站了起来展示自己的灵活度,但还是有些笨拙,“我觉得脚好了很多了,医生也说只需要一周就可以好了,问题不大的。”
“嗯,不过有事记得喊我。”
男人揉了揉贝荔毛茸茸的脑袋,拿着厚厚一叠待处理的文件回了房。
贝荔一个人在客厅里翘着腿看电视,姜亦乔给他打来了视频通话。
虽然国内是晚上,但是姜亦乔那边还是大太阳。
“有没有很惊喜?!”视频的姜亦乔扎了高马尾,正在逛一家奢侈品店,“贝贝,我在给你们买结婚礼物,你喜欢这个还是那个?”
女孩子闪闪亮亮的美甲指着橱窗里的几样精致礼品,显然对好友结婚这件事非常上心。
贝荔不敢说他们只是签了合同结婚,之后迟早会分开的,只能连忙拒绝,“这个牌子太贵了,还是不要买了。”
“不会啊,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诶,”姜亦乔露出不解的神情,又立马被好奇心替代,“贝贝,你们家看起来好大!你起来走走,让我看看周围是怎样的。”
“哦……好啊,”贝荔没有提及自己脚伤,很缓慢地起来,对着客厅照了一圈,“就是这样的……”
“那花是季思蕴给你买的啊?”姜亦乔眼尖,一下子就捕捉到餐桌那束过分娇美的花束。
“嗯……不是的,是季……老、老公说是下班随便买的。”贝荔说到那令人害羞的两个字时,语气都变得羞答答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
“哎哟……怎么可能会随便买玫瑰花啊,就是送你的吧?”姜亦乔露出八卦又暧昧的笑容,忍不住打趣起老同学的恋情。
贝荔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扑鼻的香味很快沁入了鼻尖。重瓣的玫瑰花束是他很少见过的品种,和寻常的玫瑰都不太类似。而且香气比一般的花也来得要浓郁许多。
“这是玫瑰嘛?”贝荔低头呢喃道。
他虽然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花,但是玫瑰花的定义他又不是不知道。
……季思蕴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应该不会是特意买的吧?
姜亦乔露出一点暧昧不明的笑容,点了点头,也不挑明,两人继续寒暄了好一会儿。
季思蕴换了一身丝质睡衣下楼。男人的发丝还滴着水,脖子上挂着一条吸水毛巾,浑身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像是刚洗完澡。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套同款的睡衣,以及贝荔在卫生间里晾晒的几条内裤和阻隔贴。
“贝荔,你的东西。”
季思蕴看了一眼贝荔的手机屏幕,看到他和别人聊天有点警惕,眼睛都眯了起来,低沉问道“在和谁聊?”
“啊……嗯,是乔乔。”贝荔倒是吓死了,自己都忘了还晾了内裤在楼上,而且还明晃晃和阻隔贴挂在一起,也不知道季思蕴有没有细看。
贝荔抬头去看季思蕴的表情,男人虽然全身透着股冷冷的气质,但是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
季思蕴听他说姜亦乔的小名冷哼了一声。
姜亦乔相比于学生时期改变了很多,季思蕴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反倒是挺吃醋的,靠近了贝荔的脸颊,探着头去看屏幕。
两人几乎脸颊贴着脸颊,似乎想要让小小的摄像头容纳进两颗紧挨的脑袋。距离近到连脸上的小绒毛都似乎能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发丝上滴的水也落在贝荔的肩头和手背上,带着些凉意的水让贝荔不由得浑身战栗了一下。
“你们在跟我秀恩爱吗?那我挂咯,不想吃这口狗粮。”姜亦乔讲话俏皮,还对着两人做了个鬼脸,视频通话也很快结束了。
听到屏幕那端的声音,季思蕴才稍微有点印象,“以前班上那个姜亦乔?你还和她有联系?”
“嗯,我们是好朋友。”贝荔连忙将内裤和阻隔贴都拿在手里背过身,红着脸应和。
“呵,好朋友。”季思蕴的语气有点不爽。
贝荔心情紧张,也没注意到男人情绪的不妥,他只害怕对方会发现那张小小的阻隔贴,白嫩的手指都不安地搅合在一起,“嗯,就是好朋友……那、季同学,我先去洗澡了。”
贝荔一点点后退到房门口。身后洗好的
', ' ')('内裤被他搅得变得皱巴巴的一团,像是他凌乱的心情。
“那张东西是什么?”季思蕴擦着头发,扬了扬下巴随口问道,“还有点粘。”
贝荔买的是最便宜的阻隔贴,和季思蕴平时用的不太一样。
只是贝荔有点心虚,听到对方这么问,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就、就是那个……那个膏药贴。”
“你还洗了?打算接着用?”这下轮到季思蕴惊讶了。
贝荔咬了咬下唇,“嗯……”
季思蕴不由得叹了口气,朝他走来。男人本来就长得高大,稍微伸了一下手就把贝荔藏在背后的东西都拿在了手里,包括两条皱巴巴的棉质小内裤。
贝荔还有点抵死不从来着,男人要拿的时候还拽着不给。季思蕴低头向他靠近了些,信息素压制下让他浑身发软,也不得不从。
季思蕴把那张阻隔贴捏成了球,丢在垃圾桶里,“明天给你买新的,”又用手指夹着两条小内裤,很浅地扬起了些唇角的弧度,“穿的内裤还是这么幼稚。”
贝荔看到阻隔贴被扔掉,差点想哭。包里根本剩不了多少张新的抑制贴,又没办法直接和男人说,他只能强装没事。只是被季思蕴这么调侃一番,他软乎乎的小脸蛋都红了,垫着脚去把自己的内裤拿回来,“还给我。”
贝荔都有些忘了自己的脚不太使得上力气,又一次扑在男人的怀里。
说要对方还,自己却投怀送抱的,倒是挺让人误会的。
季思蕴也不恼,将浑身软绵绵的贝荔抱了起来,低沉着问,“怎么总是摔?”
贝荔撞得鼻子都红红的,窝在男人怀里嗅着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声音也变得闷闷的,软乎乎说了句,“……都怪你。”
说完贝荔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毕竟自己没钱没工作,季思蕴还肯收留自己,而且结婚也是实实在在去民政局办的手续,不管是哪个方面来说都已经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不应该这样乱发脾气才是的。
按道理应该乖一点才对。
贝荔有点怯怯地看了男人一眼,试图想要看出点什么,只是季思蕴长得太好看了,近距离的视觉冲击除了给他带来激烈的心跳声,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季思蕴把他抱床上,又看了看他的脚,问道,“疼不疼?”
贝荔呆呆地摇了摇头,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季思蕴没生气。
“那你等下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别又摔了。”
男人说完准备离开。
“嗯……刚刚对不起……”贝荔揪着季思蕴的衣角,眼尾红红地小声道歉。
季思蕴露出了点疑惑的表情,“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刚刚是不是太任性了?”
男人轻颤了一下眼睫,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还以为你在撒娇。”看着贝荔还有点内疚的小表情,季思蕴揉了揉他的脑袋,“别多想。”
贝荔用鼻音很软地“嗯”了一声。
季思蕴离开之后,贝荔还有点心神不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
过了一段时间后,贝荔的脚伤也好了很多,终于可以拆掉绷带下地正常行走。
季思蕴还让他多休息几天,贝荔却总觉得这样在家吃白食不太好,而且他身上存款不多,急需出门上班。
贝荔掰了掰指头计算,身上只有最后一张抑制贴了,还得去买。
“季同学,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上班吗?我脚好了,可以去的。”
季思蕴处理着公司的文件,“嗯,可以啊,你想做什么?”
“我……我都会做的,我可以学。”虽然是这么说,贝荔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
季思蕴思索了一阵,“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吧,到时我找个主管带你。”
“嗯,其实不用这样的,”贝荔有点受宠若惊,“我就正常上班就好,正好我也想学习一点东西。”
季思蕴听到贝荔这么说,倒是露出了一点欣赏的眼神,“那我到时给你安排个累活,你也做吗?”
“我不怕累,”贝荔回想着自己之前做过的工作,“我之前打过可多工了……但是因为学历问题,还是挺难找工作的,你不嫌弃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