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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奖。”另一个人哇靠了句:“一等奖,真行啊越哥。”“说什么话呢?”“还有越哥不行的事?”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萧越拿空瓶子往他pi股上一敲,阳光直晒过来,照得他眼角眉梢的汗珠水光发亮。“差不多得了,回去上课。”一挥手,一群人跟着他呼啦啦地往教学楼走。前后脚都有人讲话,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突然提到一个事:“我记得越哥上次是不是考第一来着?”萧越视线懒懒散散地落到楼梯上,学校惯爱用红瓷砖,教学楼的楼梯基本上是由红白交替的瓷砖铺设。将空瓶子投入垃圾桶,他慢半拍道:“应该?”“应该?”萧越哼笑一声:“我也不记得了,上次考试过去了多久谁记得那么清。”“我记得,是第一,”李砚岩拍拍他的肩,及时帮他说,“你那次可是把咱们年级蝉联第一的冠军选手给挤了下去。”“什么?”不理解他说的话,萧越眼底漫上困惑。知道他德性,李砚岩瞟了他一眼。处于事件中心的萧越还迷茫着,边上一群alphabeta却沸腾了,自顾自聊起来。“确实哦,倒真是第一次有人超越秦段。”“啧啧啧,越哥牛逼。”“真的假的,秦段这么牛?”“你他妈萧越啊,连秦段次次考第一都不知道?”话落,楼梯间爆发哄笑。“”萧越这不记事儿的性子着实深入人心,别说不知道蝉联第一的冠军选手就连教了他们两年的文史老师叫什么可能都不清楚。他这种人说得好听点是心思澄澈没心没肺,往难听了说就是懒散不着调、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李砚岩其实能理解,萧越这人自小出众,那些说他只能依靠良好出身的人不能否认他脑子聪明,说他散漫不着调又不得不承认他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从容地处理好大小事,说性子娇惯又对朋友仗义。萧越好像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一切想得到的,游刃有余地做到任何想做到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随意洒脱、轻松散漫的性子,没有事情值得被他记住,没有事情值得他费心。身边人对他有句很中肯的评价:大事不计较,小事不在乎。于萧越而言,那位蝉联第一的冠军选手就属于小事范畴,压根没进到他的一亩三分地里,也不值得他留心。处于哄笑包围中心的人扬起眉。“你们在说谁,q什么?”笑声又一次大了起来。“我真服了,”李砚岩边笑边揽上他的肩,反问,“秦段啊,你真不认识?”萧越垂眼思索两秒,终于想起这个半生不熟的名字。[秦段。]他知道,各科老师有时候会在课上提到这个人。他没怎么认真听,因此对这名字印象不深刻,现如今提到“秦段”两个字他一下没想起来。
也不记得那些老师具体是怎么说的了。不过,应该是夸奖?班里有老师正在上课,浩浩荡荡一行人挤在后门,从后门的玻璃窗口望进去悄悄观察里面的情况。萧越曲指敲了下玻璃,靠门边的同学转头看他。他伸出食指向下一指。讲台上的老师突然说:“听课,都往后门看什么?”开锁的同学手一抖,鹌鹑似的缩回去。过了两分钟,萧越又敲了敲玻璃。这回,老师锐利的视线直射后门:“萧越。”门外,敲击声停止了。“一逃课逃一群!”她猛然拍响讲台,目光落在后排空旷的课桌上,拔高音量,“你们当我瞎了?!”随即,一本教案在空中飞过,重砸向玻璃。砰——窗户震了三震。萧越只看到惨叫着掉到地上的教案遗体。“都给我站好!在外面站两节课再进来!”高亢的嗓音穿透走廊,惊走了树上的鸟。门外众人吓得脖子一缩……很快,下课铃响起,懒懒散散站在教室外的逃课大队瞬间有了精神,陆续走进教室,只有萧越还留在门外。手里拿着里边人丢出来的书,萧越倚靠着窗户慢腾腾打了个哈欠。刚运动完就发困。他要是坐在教室里指定能睡个昏天地暗。“十七班外面站一群人干嘛呢?刚刚上楼吓我一跳。”“十七班?萧越他们又被罚站了吧。”“罚站?”“肯定又逃课去踢球了。”“”秦段脚步一顿,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耳朵却飞向一旁的讨论声。冷不丁听到萧越的名字,他想起上周的演讲比赛。他继续向办公室走去,目光没有变化,脑子却已经转了三转。最近听到萧越这个名字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进。”里面传来一声。秦段拉开门走进去。“老师你要的卷子。”办公椅上的人扫了眼卷子,挥了挥手:“行。”秦段转身,身后传来嘀咕:“这一叠卷子得找人帮我送上去”“欸,”急忙叫往外走的人,“秦段你帮我叫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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