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到树枝后飞到对岸来,妳那时怎么想的?”
不知为什么我追问下去,追问着没注意到她不是那么想回答。
“也没怎么想。”
她说。
“不过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听了依旧没有反应,开口接着是那“说说吧”话语。
说,说什么?
“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她言此,无奈何。
我扶额,亦无解。
……
便是这样不时相处下去,结果是愈来愈疏离?
或许有那么些吧。
送过去画一天天没有少过,一起走外边每个月也不止一两次。只是说的话一直没有多,一圈圈绕那村子不过是旧时事重演。
她终于问我句子,是问我平时做什么的。
“你读书不忙吗?”
忙,真忙吗?
距离科举还有小半年,我急什么?
“也不算什么难事。说起来科举真不难,总能有时间山水间玩。”
我回答,前世没注意到的她的失望。
可成了仙,那些不对劲尽在眼里。
……
我叹气——那时的我真的是太年轻。
我算是知道自己前世情形—)一介穷书生又不顾诗书,难免被人嫌弃。
我被她嫌弃了?
或许吧——可前世不自知的自己依旧是经常坐上渡船,到江那边去。
到后来整得船夫都认得我,见到了就说一句“刘才子又来会佳人”的话调侃。
我那时报以一笑。
笑了也就是笑了,笑过后上岸依旧递过去一样的三个铜板。回来时候听他一声“刘才子又回来了”,我高兴只嫌渡船太快。
都是前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