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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他喊的楚江王并未回应他的话,宁涧愈发疑惑起来,等他再次向床上的人看去,那人面容憔悴,脸颊上却浮着两片红晕,只见那人紧皱着眉头,嘴中喃喃自语着,“冷……热……老师……”
宁涧伸手向那人额头探去,滚烫的温度让已经成仙多年的宁涧,翻着脑子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人间的风寒。
可楚江王身为应龙,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兽,早就没了人间这生老病痛,楚江王为什么会着了风寒。
他皱着眉头再次认真打量起了躺在床上的人,只是面容像,面容身体看起来比楚江王似乎,年轻不少,他印象中的楚江王,即便是化为人身,也只是将乌红的头发变成黑色,面容也是成熟俊朗,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小了一轮。
仿佛是,楚江王的青少年版。
随着宁涧的疑惑,突然一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记忆里他的眼中有个幼童,一直跟在他的面前,后来幼童长大些便又有个孩子跟着他,他在教人念书,那个幼童随着时间,长大了,还偷偷溜了出宫,让他到处乱找,后来那个幼童,不,记忆的那个人,喊着他老师,却说喜欢他。
宁涧皱起眉头等那股记忆在他眼前演了一轮又一轮。
“萧弘。”等他回过神看向床榻上的人后,心境竟然变得复杂起来。
宁涧上仙是清冷的,他从踏入修道开始,修的便是无情道,一路也顺风顺水,直到成了仙也没有遇见过其他仙君所说的情劫,他只记得当时他渡劫成仙的时候,天空劈下的九重天雷差点让他本体毁掉,还好成了仙。
然而成了仙后,因他性子清冷,又甚少出桃花岛福地,与众仙君也不算熟略,等了一段时间,凤吾来他桃花岛做客,才有了朋友,后来便是黎照。
三生石是九重天上的一块无人巨石,这巨石偌大,在天门前便能看到,那三生石上记载了各路神仙的姻缘,三生石上写了名字的神仙,基本都有道侣,而他们的道侣自然记载在他们的名字旁边,宁涧在上面没有名字。
凤吾告诉他的,还带他去看了三生石,然后跟宁涧说,你本体为树,无心又修的无情道,自然没有因缘际会。
他从自己有了意识以后,活了万年世间万物,寻常百事,都是淡忘如云烟,他本体是颗松柏,无心无情,三生石上从未有过他的名字,但这心中怦然心动又带着复杂的感觉是什么,是情吗?
床上躺着的萧弘打了个冷禅让恍惚的宁涧回了神,他皱着眉头看向浑身布满青红痕迹的萧弘,不久前,他才与这人行过鱼水之欢。
而萧弘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他一直裸身躺在床榻上,深秋的寒冷让他腿脚都开始不停抽搐,宁涧伸出手去揉捏萧弘抽经的腿脚,感受手中滚烫的肌肤,他往萧弘身后看去,那菊穴虽紧闭但因使用过度有些发肿。
他白皙的面容不由浮上潮红,他似乎想给萧弘处理的时候昏了过去。
宁涧沉着脸色想给萧弘处理,一时不知道该给萧弘处理伤口,还是先用法力控制住这高烧,两样都不太对劲。
他忽然想起在这个地方,萧弘是太子,也就是普通凡人,恐怕也承受不住他的法力,那现在应该送萧弘回皇宫,让皇宫里面的人救治萧弘才对。
想到这里,他找来了一张还算干净的被褥,将萧弘包裹在内,然后抱了起来,按照脑中记忆,往皇宫方向飞去。
在路上,宁涧看着街深夜里寂静的街道,耳边有打更夫的打更声,黎照应该是给他喂了离魂丹,也不知此处在哪,身上的法力竟被压制的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三,这是个不妙的发现。
终于一阵飞行之后,宁涧看见了皇宫,凡间若是佛堂寺庙,道馆皆有不小的灵气,这皇宫中也充满了不少灵气,但中宫的龙气有些衰弱,这皇宫里面的皇帝,怕是身体不好,想到这里他沉下眼看了一眼怀中昏迷的萧弘。
若萧弘不是楚江王,那他以后必然会顺承天意,成为这个皇宫的主人,此时龙气衰弱,恐不利于他后面国运。
东宫里面现正烛火通明,几个侍卫巡逻着东宫的安全,宁涧并没有让这些凡人发现他的所在,找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开门进去了。
一直在殿中迈步不停的方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他与一样没有休息的孙公公对望一眼,萧弘回来的这么快,然而还未等他两回过神,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飘过他两身侧,一直没有人的床榻上便多了一个人。
“有大夫吗?他发烧了。”宁涧将萧弘安稳的放到床榻上后,转过身向发愣的方钦与孙公公说道。
“你是宁帝师?”方钦看着宁涧眼神有些直,他从未觉得世间能有人长成这般绝美模样,他与萧弘是伴读,从小就看着宁涧,但宁涧身上没有这么冲突的美艳,而此刻白发的宁涧让方钦惊为天人。
“是,或不是。”‘宁涧’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轮回,宁涧突然想到轮回这个词,这个世界的‘宁涧’也是从幼童成长为人,只是在今日,宁涧身体里面的离魂丹作用没了,而这个世界上的‘宁涧
', ' ')('’,已经是另外的人了。
“不太懂……”方钦抓着脑袋有些懵,但一旁的孙公公可顾不上这些,他只看到了昏迷不醒面色潮红的萧弘。
“殿下!”孙公公一看萧弘就知道他发了高烧,他急忙的想要出去传太医,又想到什么退了回来,走到床榻旁将把包裹着萧弘的被褥拉开一些,看到萧弘身上青紫般的痕迹后,他就决定,一定不能叫太医。
叫了几个太监吩咐太子殿下要沐浴,几个被临时叫醒的太监看着乌黑的天空,虽嘟囔着太子殿下为何在深夜沐浴,烧开热水后原以为还要伺候太子沐浴,却被孙公公赶去睡觉,但那是主子,他们是奴才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退下休息去了。
方钦想给萧弘沐浴,他怕宁涧和孙公公两人身体不行,结果宁涧拉着孙公公说了一遍该如何处理萧弘伤口后,连孙公公也一同被捻出了房间。
“宁大人,您能行吗?”孙公公表示不放心,宁涧这身子骨,风都能吹倒,而且相处这十多年,也没见过宁涧干重活。
“无妨,你们去煎药吧。”宁涧给了孙公公一个安抚的笑容,将萧弘一把抱起,往旁边的屏风后面去了。
被宁涧这一笑愣住的孙公公一个激灵,他才发现宁涧的头发居然是白色的,气质和平常的‘宁涧’一点也不一样,他不由往方钦看去,结果方钦因为宁涧这轻松抱起萧弘的场面给镇住了,还揉着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能是精神恍惚了,我们先下去煎药吧。”方钦不敢言鬼怪,他拉着孙公公去小厨房煎药了。
见人已经离去的宁涧伸手试探了一下水的温度,把萧弘轻柔的放进水桶中,这水桶不像之前客栈里面的水桶那般小,看样子能装下两三个人。
萧弘进水的时候不禁因为温热的水温颤抖了一下,眼睛却一直闭着没醒过来,宁涧想到萧弘身后的伤,只是清洗了一下萧弘的身上,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帮萧弘把体内的东西排出,他只好脱去身上衣物,裸身进了水。
他靠在水桶旁,将萧弘面对面拥入怀中,手指轻柔的顺着股间的缝隙,将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菊穴轻柔的拨开,他动作十分轻柔,但还是让萧弘在昏迷中不免发出呼痛的呻吟。
宁涧看着水桶里面的水面上浮上白灼,看着怀中萧弘的眼神也有些情动,这里在刚才还包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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