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紫色的毒雾弥漫出来,在密闭的阵法中涌动着。
当中仿佛蛰伏着一条时刻准备冲天的巨龙。
这是莫纳一生中最难熬的三天。
身上的伤恢复得比慕蝉想象中还快,他像困兽一样在逼仄的房间中来回徘徊了几分钟,终于气馁地靠在病床的金属腿上,一动不动。
深色的眼珠地只映着惨白的壁灯光芒,空荡且空洞,手中紧紧攥着机甲的空间扣,攥得它发烫的温度几乎烙印在心底。一时间,只觉得度日如年,难以为继,似乎浑身的精力活力意志力,都正随着时间一滴滴的流逝。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慕蝉走到这个地步,跟自己的标记脱不了干系吧。听闻标记不当,确实有一定的几率对omega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这些个念头如同毒蛇一样阴冷地盘踞在脑海中,死死地扼住了莫纳的呼吸。
——这样软弱的自己!
他内心也十分唾弃。
战士的理智让他赶紧爬起来,迅速搜集一切情报,通知塔即和安朵尔,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便能在最坏的情况发生时,能够带着他们,甚至是关于这个海盗团伙的情报顺利出逃——但作为alpha的本能,还有……感情,他不想离开里面的人。
他不想。
……好像有刀子在剜割着心脏。
慕蝉慕蝉慕蝉慕蝉——!
莫纳双唇干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也许已经疯了。
满脑子都是他的名字,满脑子都是他的模样,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满脑子都是懊悔和惶恐,满脑子都在祈祷着他能够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出来……
骂也没关系,打也无所谓,只要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只要用他悦耳的声音跟自己讲话,“你麻烦大了,因为我要揍你!”或者是“我愚蠢的奴隶,见到主人还不赶紧下跪行礼!”,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照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波动。
是门开了——
莫纳霍然坐了起来。
来人被他窘窘有神的目光惊得顿了顿,然后示意了一下手中开着路引程序的光脑:“别这么看我,我权限高。”
莫纳拧着眉看他。
门在西塔背后严丝合缝地关上,男人收好光脑,上下打量了下莫纳,嘴角一勾,眼底冰冷:“看起来真憔悴——他一直没有动静?”
“……”莫纳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片刻后他坐回了病床上,他心知自己现在看来一定很狼狈,那不如做足了全套,还有伤患的借口。
西塔走到窗前,垂下眼,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他:“他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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