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诗这才继续说:“也怪我不慎伤了脸,弄得这么丑,如果我好看一些,说不定五长老也会同意收我为徒的……”
快点给老子想起来我这脸是因为救你才搞成这样的!
萧勉闻言果然神色微凝,他枕在冷慕诗的腿上,缚生发带和长发都毫无保留地散落在冷慕诗的膝上,勾勾缠缠的到处都是,这是太过暧昧亲密的姿态。
萧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越线了,不该这样,可他每一次都控制不住,想要纵着自己任由冷慕诗对他如何,他想知道她还能干什么。
他想知道她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想知道她对自己用情到底有多深。
因此她的询问在萧勉看来都是拈酸吃醋,所以他每一次都会不自觉地窃喜,每一次都会认真地解释。
他觉得自己只是好奇。
他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思,不敢贸然应允什么,但萧勉知道自己不想退避,他根本无从退避,她的感情太过炙热浓烈,每每烤得他口干舌燥。
萧勉不知道这样任由发展,他们会走到哪一步,但他……
他慢慢抬起了手,修长的指节轻碰冷慕诗侧脸上的伤疤,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些许缠绵缱绻的意味道:“不难看的,别这么说。”
萧勉想要起身,被冷慕诗按住了肩膀,她觉得差不多了,从储物袋掏出了丹药抓在手里。
“真的吗萧哥哥,你真的觉得不难看嘛?师尊说,要杀了灼伤我的大妖,我才能恢复,”冷慕诗故意道,“萧哥哥会一直陪我直到杀了那大妖吗?”
一直给我做药人,那可就太好了啊!
粉莲听了太多次这个理由,连急都懒得急了,只是可怜萧勉。
且看他沉迷于冷慕诗这温柔小意之中,却不知冷慕诗对有些东西,例如院子里暂时炼药用不上却能骑的碎骨蜥,例如她取蛛丝之时抓着魔蛛的样子,都是一般无二的笑意盈盈如对情人般温暖。
萧勉在冷慕诗的眼中,到底算什么东西就只有冷慕诗自己知道,因为粉莲也时长会被她迷惑,而被迷惑的又何止她和萧勉?苍生院里面那些一月便服帖的畜生们,皆是如此。
萧勉浑然不知自己早已入局,动了动嘴唇,他还太弱了,不敢承诺“一直”这样的话。
但他早已经暗下决心,这些日子也在疯狂修炼。
因此他微顿了下,郑重道:“我会尽全力帮你。”尽我所能达到的修为,尽我所能陪你。
冷慕诗笑了,笑得特别的好看,像个得逞奸计的小狐狸。
萧勉翻转手掌,将手心对着冷慕诗的侧脸,慢慢靠近,指尖一点点地触及她的侧脸。
从伤疤开始,试探着,像是在一点点地剖析自己的内心。
月亮钻进云里,露出一点点的清亮边缘,像少年克制又青涩的情动,更像是羞于再看下去。
萧勉扶着冷慕诗的侧脸,带着她一点点地低头……直到两个人越来越近,冷慕诗看到他眼中的克制开始崩散,狂颤的睫毛如蝶振翅。
像每次一样露出任人予取予求的表情,脆弱又美丽,如被她捏住了后壳咬不到她也缠不住她的魔蛛,只能无助地蹬动纤长的足肢一样。
冷慕诗这才勾起嘴唇,知道火候到了,抬手捏开萧勉的下颚,把手上一大把丹药都塞进了萧勉嘴里――
萧勉微微颤动加速的心跳,顿时被这一大把丹药噎得戛然而止。
第21章天爷……(你这打扮是干什么……哇啊...)
小少年的情动很容易吗?
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甚至一个背影而已。
何况是如同这样经历过生死,又被热烈的表白过呢?
只是萧勉一颗才开始颤动的心肝,被冷慕诗一把药丸子给堵得险些当场停跳。
他坐起来敲自己的心口,冷慕诗连忙拿出水囊,拔开塞子,递到萧勉的嘴边。
萧勉就着水,囫囵把药丸子吞进去,抹了抹嘴之后,侧头看向冷慕诗,眼中那些晃动如碎星的动容,基本就着水咽进去了。
“这次是什么药?”萧勉将水囊递给冷慕诗,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灵力等着药力发作。
药喂进去了,冷慕诗就敢说实话了:“别的都是疗伤好药,就是加了一些院中魔兽的血。”
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毕竟萧勉连赤蛇血的药都试过了,除了痛苦确确实实每一次,修为都有或多或少的长进。
萧勉闻言也没有仔细问,像往常一样,冷慕诗盯着萧勉看,萧勉专心运转灵力对抗药效。
但今天不同于每次的是,萧勉没有被药力折磨。
两个人在山崖边坐了快两个时辰,临近午夜,萧勉的灵力在体内转了好几周,却依旧没有等到药效。
他睁开眼的时候,冷慕诗正低头在看书,是花掩月的炼丹手记,十分的龙飞凤舞,冷慕诗幸亏身为冷家嫡女,在母亲死前她还没有开始胡混的那个时候,念了许多书,这次才好歹能囫囵个的看懂。
她看得十分认真,连萧勉凑过来都没有察觉,冷慕诗脑子算是好用的,只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认真努力地去做一件什么事情。
母亲死前,她总觉得这个世上最快乐的就是同母亲一起游园赏花,穿母亲裁制的新衣裙,甚至幻想过,若是日后她嫁了人,也能经常回家,同母亲倾诉夫君的粗心和幼子的难哄。